一秒記住，
“回表少爺的話，四小姐早在六年前就嫁給了姑爺，第二個就生下了宇兒小少爺。”
杜管家再回着，一板一眼，不曾把早已經套好的話說錯半個字，更沒那個膽敢在這個時候抖着身子。
“六年前就嫁人了，你有什麼證據嗎？兩年前我還跟表妹在堡外面呢，還一起想到太行山去採千食果呢，結果，你倒好，一晃，就來個六年前就嫁了人，還生了孩子？”
“回表少爺的話，堡裡的所有下人都可以作證。”杜管事如是回着，頭微微擡着，掃向那些靜候着的人身上。
而那些站着的下人，似也早就在等着杜管家給他們的眼神示意，在接收到杜管家的眼神示意之後，下一刻，便是全體一致，一起把話落了下來：“回表少爺的話，小的們都可以作證，四小姐六前年就已經嫁給了四姑爺，第二年生下了宇兒小少爺。”
這句話，說得堅決，氣也通得很好，半字不差，就連語速也一模一樣，不拖泥帶水，戲，演得再好不過，就差沒來個掌聲，以示給他們一個嘉獎。
至於這句話是說給莫天展聽的，還是說給倪晚晚聽的，各人聽着，各人想去。
“聽到了沒有，他們的話，你聽着可滿意？”冷夜辰輕揚着笑意，話不是在問莫天展，而是問着身邊的人。
莫天展信不信，他無所謂，但倪晚晚信不信，那纔是最重要的。
他有本事弄一個兒子出來，自然就會有本事把全堡上下的人口述一致。
想跟他冷夜辰搶人？下輩子都別想。
“你做了手腳。”不用懷疑，那是肯定，不然……瞎子都看得出來，這些人肯定是讓某人給收買了。
倪晚晚瞪着冷夜辰，再掃過那些下人，嘴角也扯得緊了，再一次感到無語，無語得夠徹底了。
“回四小姐的話，小的是從小看小姐長大的，難道小姐連小的話都不相信了？小姐真的是嫁給了姑爺，是姑爺的娘子。”杜管家輕聲問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罪惡感更重了幾分。
“哦。”倪晚晚輕扯着笑意，只可惜，笑是笑了，笑卻只是扯在嘴角邊，沒能傳達到眼裡去。
信？她連自己的腦子都信不過了，還能信別人口中所說的話嗎？
同流合污，現在，她終於是再真切體會這四個字的意思了。
“回四小姐的話，管事說的是事實，姑爺說的也是事實。”所有的下人一齊再開着口，話雖說的不同，但動作一致，語速半分不變。
“那我說的話就是假的嗎？”莫天展更是不滿了。
“表少爺說的不是真的，請四小姐明監。”
莫天展更多的不滿，讓下人們這樣一句話都堵得死死的，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倪晚晚沉默，渾身的力氣，再次宣佈用完。
無語，無語……有話，也不想說了。
“娘，宇兒累了，想睡覺，這裡好吵，人好多，宇兒不喜歡。”宇兒輕輕拉扯了一下倪晚晚的衣角，一副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