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皇甫恪與陳天的對話,她也是一字不漏全都聽進去了。
回到鳳澡宮裡,一坐便是幾個時辰,沒有再動,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空洞,一直都以爲她的日子可以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可以不去想大興國那裡的事情,但當聽到皇甫恪與陳天的對話時,現實也還是現實,即使她的人是在東陵國了,但她也還是受到大興國的牽制,想擺脫,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信鴿這兩個字,硬生生地在腦子裡生根了,而信鴿是從鳳澡宮裡飛出去的,就算真的不關她的事,她也逃不掉干係吧。
頭輕輕搖着,突然覺得這樣坐着太過沉悶了,身子站了起來,便直接往着前面走去,走時,話也還是不忘給落了下來:“青兒,你不用跟來了,我想一個人去走走,”
話完,腳步一擡,慢慢地往前走去,至於要走去哪裡,一時也沒個想法了,只是,再怎麼走,腦子也還是記得清楚,除了鳳澡宮,她不會亂走到別的地方去。
不多時,便走到中院的庭子處,而此時庭子裡,卻已經有了一個人在那裡。
月牙?
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腳步輕擡着,慢慢地向着庭子處靠近着去。
“月牙,你在幹嘛?”宮漾兒冷冷地看着月牙手裡拿着的東西,眼也更是緊眯了起來,她不想懷疑月牙的,但她的舉動卻是不得不讓人去懷疑了。
如果夜間那次她說放鴿子是因爲鴿子受傷了是放生,而這次,這又算什麼?
她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會看不懂鴿子腳下所綁着的東西。
“主子,奴婢是在……”月牙驚嚇地迴轉過身來,愣愣地看着宮漾兒,似也沒想到會讓宮漾兒看到她做的事情,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
“你在做什麼?”宮漾兒懷疑地看着月牙手上的鴿子,沒有再走過去,也沒有去把月牙手上的鴿子給拿過來,只因她在等,等月牙主動把鴿子給她。
“主子,奴婢該死,奴婢不該瞞着主子,請主子降罪。”月牙頓時回過神來,馬上就跪下了下去,身子一顫,沒敢再擡起來看向宮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