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只劫財 088 若再有下次,便叫妳下不來榻
蘇錦屏想着自己去偷盜的美妙場景,忍不住又“咯咯”的陰笑出聲,怎麼會有國庫鑰匙這種可愛的東西存在呢!想着轉過頭對着夏冬梅開口:“喂,問你個事兒!”
夏冬梅很是防備的看了她一眼,確定她不會再次“矮油”之後,方纔怯怯的開口:“什麼事?”
某女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湊到她的耳朵旁邊開口:“你知不知道國庫在哪裡?”
“國庫?”某侍婢驚叫一聲,倒退幾步,很是驚愕的道,“你問國庫做什麼,你不會是想,不會是想……”
我當然是想啦!不過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只見某女飛快的搖了搖頭,一副很是忠誠的模樣說道:“不會是什麼?難道你覺得我會去偷國庫的鑰匙,意圖在國庫行竊?我蘇錦屏爲人光明磊落,怎麼會做如此齷齪的事情呢,我只是想問問地點而已,身爲我東陵的子民,自然有責任要知道東陵的每一件要事,方能表現自己對祖國的熱愛,你想啊,總不能一出去,連我國的國庫,這麼重要的地方在哪裡都不知道吧?”
門口的侍衛聽着這話,都覺得有點浮誇,感覺也是有點怪怪的,但是夏冬梅竟然就這麼被蘇錦屏給忽悠過去了,信了一個十成十,還很是感動的點點頭:“東陵有你這麼忠心的人,真是國家之幸啊!我看你比那些爲國犧牲的將軍們都忠誠呢!”
是的,那些將軍們玩的是命,蘇錦屏玩的是嘴皮子!“好了,別廢話了,你知不知道具體的地方?”
“知道,就在養心殿後面的那座宮殿裡,不過那座宮殿有二十八暗衛守護,這二十八個暗衛是我們東陵的驕傲,武功只比皇上和幾位王爺遜色一點點,裡面還有機關無數,宮殿的外圍還有三百多名一等的高手防護,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不過話說回來,真不知道找那麼多人防守幹嘛,沒有皇上的鑰匙,任何人也進不去啊!對了,你就算是好奇,也不要去那座宮殿的附近,以前有個剛剛進宮的宮女,只是走錯了路,經過那裡,就被砍了!那裡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夏冬梅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教導蘇錦屏,生怕她做了什麼衝動之舉。
蘇錦屏聞言,一副“這不是廢話嗎”的模樣看着夏冬梅:“那肯定是必然的啊,國庫乃是我國的經濟命脈,更是皇上維護王權的象徵,要是被人給指染了,那還得了,當然應該防守的嚴嚴實實的啊!可恨我是女兒身,我要是個男人,必定勤練武功,努力成爲一等的暗衛,爲東陵盡忠,爲皇上效勞,去忠貞的守着國庫,不讓任何人侵犯!”只讓我一個人侵犯,哦呵呵呵……
這話直直的讓夏冬梅的一腔熱血都被激發了出來,很是激動的道:“蘇錦屏,要是讓皇上聽見你這一番話,一定會非常感動的!我待會兒一定要把這段話告訴小林子公公,讓他轉達給皇上,說不定皇上一高興,還會賞賜你點什麼呢!”
“不行!不能告訴皇上!”蘇錦屏忽然很是激動的打斷了她,開什麼玩笑,要是告訴了那個狗皇帝,他肯定馬上就能發現自己的企圖,那豈不是打草驚蛇?所以絕對不能讓皇甫懷寒知曉,轉過頭看了看天空,風景明媚,想必今晚又是一個風高月黑殺人放火的好時機!呸呸……是風高月黑,打劫銀兩的好時機!
“爲什麼不能告訴皇上?”夏冬梅有些不解,得到皇上的賞賜不是很好嗎?
蘇錦屏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語重心長的開口:“事情是這樣滴,我們這些人,都是對皇上忠心耿耿的,但是對皇上的衷心,應該放在心裡,而不應該時常掛在嘴邊,更不需要讓皇上知道,我們要懷着虔誠的心,默默地熱愛着自己的祖國和國君,任何話都不用說,任何暗示性的動作都不用表現,只要在國家有難的時候,以我威武挺拔之軀,爲國盡忠,此等無私奉獻,默默付出,方纔是真正的衷心!”
蘇錦屏說完,就不再搭理夏冬梅,哼着小調,快樂的掃着地。
而夏冬梅和門口的侍衛們,都一臉驚愕的站着,他們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論調啊,是啊,爲國盡忠就應該不求回報的不是嗎,這個女子的一片忠肝義膽,真是讓他們這些男人都有些汗顏!
而御書房內,剛剛走到門口的皇甫懷寒,好死不死的就聽見了蘇錦屏最後這一段慷慨激昂的陳詞,站在門的另一端,嘴角有些微抽,怎麼這個女人還有這麼博大的胸懷和如此偉大的情操?要真是如此,他還真該考慮除了蘇念華之後,要不要留她一命了!可是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決不可能!
小林子也是滿心的震驚與激盪,甚至都有些認爲這個蘇錦屏,比冷宮裡面的那位梅妃,還要重視皇上了!
也就在此時,皇甫懷寒開口了:“小林子,你說,她這話,是真是假?”對他的衷心要放在心裡,不能掛在嘴上,在國家有難的時候,還應該身先士卒,那個女人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
“啓稟皇上,奴才覺得這個蘇錦屏對您的衷心,也實在是世所罕見!”小林子很是誠懇的開口說道。
冰冷的脣角勾起,暗紫色的眸中掃過一抹不知是哭還是笑的冷嘲,開口道:“沒想到你這個人精都被她給唬過去了,是啊,對朕的衷心應該放在心裡,那她現在在外面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來做什麼?好話都給她說盡了,事卻什麼都沒做!哈哈……”
說到此處,竟是有些忍俊不禁!
小林子聞言,面色一僵,略一思索,好像也確實就是如此,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皇甫懷寒的臉色,見他雖然在笑,但是那俊朗無雙的臉上既無不悅,也並不十分高興,一時間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也便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附和的道:“皇上英明,奴才眼拙了,不過您現在是要去哪?”
“該去看看馨兒了,這兩年,也確實是委屈她了。不過很快她就不用再受冷宮之苦了。朕這一生,誰都不欠,唯獨欠她的!”冰冰涼涼一句話吐出之後,便擡腳踏了出去。
小林子聞言,趕緊低下頭,努力的製造不存在感,帝王的心思,畢竟不是他能聽的!
小林子給他推開門,一腳踏出,暗紫色的寒眸往外一掃,就看到一衆侍衛們還加上那個夏冬梅,都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着蘇錦屏,彷彿正在膜拜一個神仙,冰涼的脣角抽了抽,便舉步而去。
而他的身後,一雙殷切期盼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看着他的背景,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狗皇帝的身影會有一天變得這麼高大,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就像一座金山,瘋狂的對她叫囂着:“Holle!I’m、dollars!”不是,不是,不是美元,是“I’m,money!”
看着看着,不自覺的將自己的腳都踮了起來,夏冬梅有些驚悚的看着她那副懷春的模樣,開口道:“蘇錦屏,你在看什麼?”皇上的背影有這麼好看嗎?以前她都沒這麼看過啊,今天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忽然發現皇上的英俊瀟灑了?
“我在看銀子!”一句話脫口而出,而後趕緊捂着自己的嘴,轉過頭對着夏冬梅嬉笑着開口,“我一邊看皇上,一邊想着他老人家啥時候給我發銀子!”
夏冬梅嗤笑道:“你就得了吧,我看你那思春的小模樣,不會是喜歡上皇上了吧,不過喜歡上皇上也是正常的,我們皇上長得這麼英俊,現下後宮空虛,你若是有意,也……”
聽着對方越說越離譜,某女的脣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說什麼呢你,說什麼呢,說什麼呢!皇上乃是天之驕子,豈是我等可以肖想的,掃你的地吧!”喜歡那個狗皇帝,不如一把刀砍死她算了!
“呃……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夏冬梅抓了抓腦袋,低下頭掃地。
蘇錦屏則飛快的盤算着今天晚上的行動,話說等她偷到皇甫懷寒的鑰匙,打劫了國庫之後,肯定應該馬上就離開,不然的話,等到那個狗皇帝派兵在皇宮之內一搜,自己不是馬上就暴露了?所以今天晚上應該先回去安排一下,讓淺憶和那個傲嬌的傢伙收拾收拾包袱,等到她得手了就一起潛逃出宮!不過話說回來,她這些日子在皇宮受了這麼多鳥氣,走之前是不是要好好的回敬皇甫懷寒一番呢?想着猥瑣的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
直直的笑得她旁邊的夏冬梅毛骨悚然:“蘇錦屏,你今天是不是瘋了?”
瘋了?某女轉過頭,很是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想想自己今天半夜就要準備逃出宮了,從此以後,就再也看不到這個好同事了,於是便上前幾步,動情的握着她是手開口道別:“親愛的,我沒有瘋,我們……”
“等等,等等!”夏冬梅抖着自己滿身的雞皮疙瘩,將自己的手飛快的縮回來,“有什麼話,你可以好好說!”什麼親愛的,真是噁心死了!
蘇錦屏也不以爲意,接着道:“也許從明天開始,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但是就算是再也看不到我了,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忘記我們的友誼,你要記得、一輩子都記得,多年前,在皇宮的御書房前有一個蘇錦屏,每天與你笑鬧不斷,永遠在心中銘記這一份刻骨銘心的友情!”
夏冬梅越聽越覺得不對,終於,很是老實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開口道:“蘇錦屏,你是不是患了重病,要死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交代遺言啊!
“我去!”一聲低咒,“能不能不要講這麼不吉利的話?”這是在詛咒她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呃……
“好了,你就別管了,總之你明天就見不到我了,但是我還好好的活着,我會永遠記得你的,你也一定要永遠記得我!”蘇錦屏很是認真的說完,就開始快樂的掃地。
夏冬梅聞言,看了蘇錦屏良久之後,方纔淡定下來,明天就看不到她了,難道她要被皇上調到別處去了?不過都在宮裡,也還是會見到吧?
……
冷宮。
一雙明黃色蟠龍的靴子踏入,暗紫色的寒眸四處一掃,都是皇宮之內的宮殿,雖是有些冷清,但建築上也並不破舊。門口長着一顆梅樹,本應是秋季,梅花卻開得正豔,兩年不見,那人還是這般酷愛梅花麼?
小林子用拂塵揮掉了拱門上的蜘蛛網,心下也有些發酸,梅妃娘娘,多好的人哪,可卻爲了皇上,再這個鬼地方硬生生的受了兩年苦!
幾個大步跨到門口,小林子趕緊將門推開。皇甫懷寒一進去,便看見一個白衣女子背對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着什麼,看起來倒是過得怡然自得,只是那背影卻萬分蕭索。
聽着推門聲,女子一頓,而後冷傲的聲音響起:“我這冷宮,還有人來問津麼?娘娘們若是找茬,恐怕是來錯了地兒!”
小林子趕緊開口道:“梅妃娘娘,是皇上來看您了!”
“叮!”的一聲,手中的剪刀落地,還險些打到了女子的腳。
冰冷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些許急切之感:“馨兒,小心。”
南宮寧馨飛快的轉過身,看着自己朝思暮想了兩年的人,只是一瞬間,便溼了眼眶,瑩白的素手捂着脣,不敢置信的看着門口:“皇上,皇上?等了太久,我幾乎以爲,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冷峻的帝王低嘆一聲,幾個大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冰涼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暖意:“馨兒,委屈你了!”
小林子看了看這殿中的情景,識相的退了出去。皇上和梅妃娘娘,是從小青梅竹馬的,說皇上喜歡梅妃娘娘吧,兩年前寵冠一身卻從來不召她侍寢,說是不喜歡吧,卻又是皇上唯一一個會爲之動容的女子,帝王之心,真叫他猜不透。
“不委屈,能爲皇上達成夙願,不過是在冷宮待上兩載,又談何委屈!”她從小便追逐的身影,現下已經挑起了家國大任,她爲他盡些綿薄之力,又算得了什麼呢?
皇甫懷寒聞言,又是一嘆,冰冷的脣角吐出幾個字:“馨兒,你可曾記得,朕曾經說過什麼?”
南宮寧馨一怔,窩在他的懷中,開口道:“記得,皇上在當上太子的那一日,便對馨兒說過,這一世,只心負社稷,肩挑天下!”
“朕說的,不是這個。”脣角吐出了幾個冰冰涼涼的字,而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道,“朕也說過,這一世,不負天下,不負卿!”是不是因爲愛,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這是他欠她的,他必須償還。
南宮寧馨聞言,揚脣笑了起來,恰如冬日的寒梅盛開,忽的想起他今日竟然來了,莫不是有了異樣?便開口問道:“皇上,今日您過來了,是因着蘇念華就要行動了嗎?”
“嗯。”冷冷的應了一個字,接着道,“也是馨兒,要做我東陵的皇后了!”唯有她,纔有資格母儀天下。可卻不知爲何,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蘇錦屏那張欠揍的臉。
這一步一步,一個個后妃身死,都是他的巧妙設計。先是將淑妃推至風尖浪口,看那羣女人鬥得你死我活。也是他,明知道赫連容若囂張跋扈,在宮內成爲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也不加阻攔,等着她被人除掉。而蘇錦秋,在蘇念華倒臺之後,也是必死無疑,現下她用媚藥害死了自己,也不過是將這一切向前面推動了一步而已。緊接着,又將向來溫婉,端莊大方的賢妃推了出來,其目的,無一不是爲了替馨兒掃平後位之路上的障礙。
可是爲什麼,這一刻他的心中竟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她是他唯一在乎的女子不是麼?而腦海中卻爲何一再閃現蘇錦屏的身影?
“皇上,臣妾要的,從來不是後位。”她要的,是他的愛啊!
此言一出,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寒眸閉上,冷冷的開口:“朕這一生,只有江山,無愛!”
只是輕飄飄的幾個字,卻像是一記盲錘狠狠的打到了她的心上,入目只有一片血肉模糊。一滴清淚,也毫無預兆的從那張冷傲清婉的面孔上滑落……
皇甫懷寒推開她,有力的手觸上她的面容,替她把臉上的淚水擦掉,開口道:“馨兒,朕以爲你該懂的,帝王,不能有愛,若是有了愛,便會成爲帝王唯一的弱點,你願意成爲朕的弱點麼?”
“不願!”忽的,她的語氣堅定了起來,面容也極爲嚴肅,開口道,“我南宮寧馨的夫君,就該坐擁天下,享受萬人景仰,無堅不摧,而我,更不能成爲你的弱點!”她知道,他最在乎的是江山,這也是他一生的夙願,若是愛他,又怎麼能拖他的後腿呢?
“終究是你最懂朕!”冰冰涼涼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心下卻滿是歉疚,馨兒,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帝王無心,一旦有了心,等待着他的,就是萬劫不復!
……
夕陽西下,眼看這地就掃完了,蘇錦屏的心情萬分的愉悅,拎着掃把走人之前,還很是認真的對着夏冬梅道了別,表示她們再見無期之後,便在夏冬梅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視下樂滋滋的離開了。
一路上還高唱着:“喜刷刷,喜刷刷,喜刷刷……”引得衆人頻頻側面。
回了景仁宮,便神神道道的對着淺憶開口:“淺憶,趕緊收拾收拾東西,等我今天半夜回來,我們就出宮!”
“小姐,出宮?您說的是真的?要是被發現了,那……”淺憶有些害怕的捂着嘴,深深的認爲小姐的設想不妥。
蘇錦屏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常言道富貴險中求,要是不冒點風險,我們怎麼可能大富大貴呢?膽子太小了可不成,那你就一輩都看不到你們家小姐我發達的那一天了!”
“小姐,這冒險確實是很冒險,可是跟富貴有什麼關係?”淺憶有些不解。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過來過來,我告訴你!”蘇錦屏一副很是神秘的模樣,待淺憶將自己的耳朵附過去之後,小聲開口,“我今天晚上要去打劫國庫!”
“什麼?打劫國庫!”淺憶白眼一翻,險些沒直接暈過去,小姐這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矮油,你也不用太高興,我們馬上就要做有錢人了,我已經準確的發現了國庫和國庫鑰匙的地點,只要偷偷的潛進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銀子都帶走了!”蘇錦屏如是說着,就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牀邊收拾東西,其實說起來她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那麼一千多兩銀子需要帶着而已。
淺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樂滋滋的身影,她不需要太高興?這有什麼需要高興的!我的小姐,國庫是那麼容易就能打劫成功的嗎?全天下人都知道鑰匙在皇上的手裡,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敢來打劫?就是因爲大家都知道皇上身懷絕世武功!四國的皇帝,都必須有絕世武功,才能保護好國庫的鑰匙,小姐居然異想天開到了這種地步!
“小姐,您想打劫國庫的事情,姑……不,南嶽三皇子知道嗎?”她要不要通知冷公子來攔一下小姐,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這麼大的玩笑?
呃,“我今天晚上去偷鑰匙之前,會先去梨園一趟的!”通知那個傲嬌的傢伙,也收拾收拾跟她一起走了算了,雖然她知道他似乎還盤算着什麼關乎天下、江山的歸屬問題,搞不好還準備做一把一統天下的皇帝,但是要是這樣就更應該離開皇宮不是嗎?留在這裡能成什麼大事,縛手縛腳的。
聽她這麼一說,淺憶這才放下心來,南嶽三皇子應當是真心在乎小姐,所以該是會分析一下利弊,實在不妥的話,也會攔着小姐的。
蘇錦屏爬到自己牀的內側,將被褥都翻起來,而後把裡面的一疊銀票拿了出來,很是慎重的走到淺憶的面前:“給我把這些銀子拿好了,可千萬不能有半點閃失知道嗎?算了,什麼包袱也不用收拾了,等我打劫了國庫,以後要什麼直接出去買就是了!”
“嗯!”淺憶木訥的點點頭,將這些東西都收好。
吃過晚飯,蘇錦屏便貓着腰去了梨園,其實說起來昨天晚上出了那檔子事,而且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揪出來之前,她今晚是不應該去的,但是隻要想想國庫的銀子、和馬上就要離宮的事情,她就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澎湃之情!
而此刻,梨園之內,殞正跪在百里驚鴻的腳邊:“殿下,我們已經準備了十幾波人馬,整整一日便刺殺了慕容千秋數十次,他身邊的五十名得意暗衛已經死了一半,慕容千秋極爲震怒!但我們還是沒有傷到他本人,現下他的馬車已經離開了東陵國境,我們的人還在追殺!”
百里驚鴻聞言,也不生氣,慕容千秋本來就是一代梟雄,若是這麼簡單就被殞他們殺了,他才該覺得奇怪。但是敢碰他的女人,就必須有付出代價的覺悟,即便是要不了他的命,也要攪得他不得安生!
聽殞說完之後,半晌,方纔淡淡的開口道:“一路截殺,他若是到了西武境內,你們便收手。”聲線飄渺,仿若九天玄月。
“是!”殞恭敬的應了一聲,然而心下卻很是奇怪,殿下好好的,追殺西武的皇帝做什麼?現下西武跟他們又沒有什麼衝突,還有一件挺奇怪的事情,就是今日一大早,首領就回去領了四十軍棍,首領這數十年來,處事嚴謹,可是從來沒有犯過什麼錯,今日怎麼就好好的被殿下下令懲處了,他們覺得非常奇怪,但是問首領,首領也不願意說。
他們哪裡知道,毀那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他自己都還沒想明白他是怎麼得罪了殿下,好好的就捱了一頓好打!
“昨晚的事,查到是誰動的手麼?”尹秋月,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殿下,應該是月妃和三王妃聯手乾的,她們似乎是在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月妃的兄長,就是禁衛軍的統領,所以便插手了這件事情,而皇甫懷寒卻不知爲何,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審也不審,直接就下令將尹秋月給殺了。
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道冷茫,殺意灼灼,而後,冷冷清清的聲線響起:“找點證據,拋出來,讓皇甫懷寒除了月妃。至於君臨夢,就先讓她活着。”沒了君臨淵的庇護,君臨夢活着纔是對她最大的折磨,現下雖然還來能跑出王府作怪,但皇甫宇絕對不會給她什麼好日子過。
“是!”殞說完,便聽到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傳來,估摸着來人是那個蘇錦屏,低着頭,一貫剛毅的脣角有些上揚,也是爲自家殿下高興,“殿下,屬下先退下了。”
“嗯。”淡淡的一聲,淡薄若素。耳畔聽着那人的腳步聲,心下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悅。
不多時,蘇錦屏就踏入了屋子,看了看他,笑嘻嘻的開口道:“我來了!”蘇錦屏之所以這般愉悅,一來是因爲昨日兩人相處的還不錯,二來,則是因爲今日心情很好。
可是奇怪的是,那人平日裡雖然淡薄,怎麼也該應一聲“嗯”,今日聽見她這話,彷彿沒有聽到似的,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坐着,好像是睡着了似的。
蘇錦屏有些莫名其妙的上前,捅了捅他的肩膀:“欸,我說我來了,你沒聽到?還是睡着了?”
話音一落,那閉着雙眸的人,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徒然掙開,白玉般的臉上滿是冰絕之氣,似是要將一切都與自己隔絕開來,站起身,無視了蘇錦屏的話,一轉身,往臥室走去。
某女站在原地,還保持着伸出手捅他胳膊的樣子,呆滯的看着他的背影,這是什麼狀況?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自己要是這麼幹,他肯定會說“姑娘,自重。”,按照自己被他騙了的那段時間,也當是不痛不癢的“嗯”一聲,淡漠如斯。若是看他昨日的表現,今日應當很高興的睜開眼,應她幾句纔是,可是今天這是什麼反應,站起來,走人,把她晾着?
嘴角抽了抽,跟着他跑進內室,見他站在窗前,悄悄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然後開口道:“呃,你怎麼了?”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一言問出,對方只是靜靜的站着,不語。一雙毫無焦距的眼眸掃着屋外,徹底的無視了蘇錦屏。
不動聲色的嚥了一下憤怒了口水,又悄悄的磨了磨牙,圍着他轉了一圈,走到他的另一邊,接着問:“你沒聽見老孃說話?”
然而,對方還是一語不發,面色冷淡,身若修竹。
蘇錦屏額頭的青筋跳動了幾下,一聲暴喝:“百里驚鴻,你今天吃錯藥了?”爲毛不甩她?爲毛?!
可是,那人還是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端的是四平八穩。一聲清冷孤傲之氣也是越發的濃重,就差沒有開口下逐客令了。
某女擰着秀眉看了他半晌,想着莫非自己是做錯什麼,惹他生氣了?在心裡自我鬥爭了半天,想着感情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要磨合一下,自己也不宜輕易發火,而且這傢伙本來也就是這個德行,自我安慰了半晌之後,方纔將語調放得溫柔了一些:“親愛的小鴻鴻,說說看,你今兒個是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了,還是你心情不好?”語調格外溫柔,面上也掛着和藹的笑容,咧開嘴笑眯眯的等着對方回話。
可是好半晌,直到蘇錦屏的臉都笑僵了,他還是沒有開口回話!於是,某女臉上的笑容以及完全掛不住了,慢慢的斂下了笑意,狠狠的瞪了他半晌,結果人家還是紋絲不動,半點都不受影響,直直的讓她感覺一口鮮血都要氣得吐了出來!
“媽蛋的!你特麼軟硬不吃!得,老孃伺候不起你,誰特麼伺候得起誰伺候去!”說完之後,怒氣衝衝的往門外而去,剛剛走到門口,卻聽得一陣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聲線飄渺,仿若九天玄月:“走吧。便讓我一個人,在此自生自滅。”
擡得老高就要跨出門外的腳,頓住了,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是神色冷淡的看着窗外,白衣飄渺,彷彿是真的要踏月歸去了,蘇錦屏方纔將自己的腳收回來,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身邊,雙手環胸,冷冷的凝視着他:“那你倒是說說看,你今日是吃錯什麼藥了?”
“沒吃藥。”寡薄的脣畔微張,吐出了三個讓蘇錦屏險些吐血的字!
某女一怒,開口便是一聲暴喝:“沒吃藥你發什麼瘋?”
他忽的轉過頭,靜靜的凝視着蘇錦屏,謫仙般的容顏淡漠依舊,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卻隱隱含着些許委屈。半晌,方纔淡淡的開口:“我喝醋了。”
“嘎?”某女有些反應不過來,條件反射的回道,“那你找點水唰唰口啊!”
“……”嘴角有些微抽。
“呃,噗——我說錯了!”蘇錦屏也終於感覺到了自己說的話的不對勁,半晌之後,戲謔的看着他:“說說看,喝什麼醋了?”
而這話音一落,他又開始保持沉默,轉過頭就是不搭理她。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才冷冷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自己想。”
自己想?這幾個字讓蘇錦屏的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她真的幹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回憶了一下下,昨天晚上他還好好的,而她走了之後,他還派了一個人保護她,接着……呃,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的開口道:“那,那個,昨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是那個有斷袖之癖的變態強吻我,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後來追兵來了,所以我就配合了一下,不過後來我不是揍他了嗎?”
他聞言,還是不看她,靜靜的看着窗外,風起花落,滿園的梨花紛飛。半晌,才淡淡的開口:“還有呢?”
“唔,還有?”蘇錦屏有些納悶的抓了一下腦袋,還有啥?沒啥了啊,她不就是回去了,然後和尹秋月鬥了半天嗎?“沒,沒有了吧?”
“哦。”淡淡的一個字吐了出來,現下似乎是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了。
於是,蘇錦屏當機的腦袋瞬間接住了:“你不會是爲了冷子寒吧?我跟他就說了兩句話,就讓他回去了,我跟他可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話音一落,他修長的手伸到脣邊,咳嗽了幾聲,隨即,點點血跡染到指尖之上。蘇錦屏也想起了這丫的爲了救自己,那內傷還沒好,於是趕緊上前想抓他的手,卻被他淡淡的避開:“你走吧。我這般性子,本就不得你的喜歡,現下,咳咳……現下又是受了傷的無用之人,莫說是如那人般助你脫險了,就是保住自己都不能,我也着實是配不上你。”
頭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說的蘇錦屏的小心臟一紮一紮的抽痛,難受極了,一種濃濃的愧疚之感瞬間卷席着她,本來就是她不對在先,他也是爲了保護自己才變成這樣,現在自己跑來了還對着他一通怒吼,那會兒要不是他說了一句話,她現在都走人了!蘇錦屏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人,甚至恨不得揚起手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瞧你把人美男都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而百里驚鴻此刻,也是一副無限落寞的模樣,好似被人拋棄的小狗一般可憐,指尖的血跡讓蘇錦屏看起來也覺得格外刺目。
瑟縮着上前,開口道:“好嘛,人家知道錯了,再也沒有下次了!”很是老實的低着頭,好像是等着老師批評的學生。
然而,那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已經對她失望透頂。蘇錦屏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身後,從後面紅着老臉抱住他的腰,一陣雪蓮香撲鼻而來,而後諾諾的開口:“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嘛!”聽說撒嬌是很有用的,她試試看!
百里驚鴻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幾不可見,而後,淡淡的開口,聲線孤傲至極:“果真知錯了麼?”
“果真!果真!”聽他語氣有所鬆動,她便在他背後飛快的點頭,語氣十分誠懇。
“若是再有下次呢?”淡薄的聲音響起,半點也不像是情人間的繾綣密語。
若是再有下次?蘇錦屏癟了癟嘴,很是懊喪的開口道:“若是再有下次,不必你說,我自行滾蛋!”
而他卻在此刻轉過身,反手將她擁入懷中,清冷的聲線帶着難言的戾氣:“若再有下次,便叫你一生都下不來榻。”也免得再出去招些爛桃花。
淡薄的語調一落,便是一吻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脣,纏綿繾綣,卻血腥味十足!
蘇錦屏自知理虧,這次倒也沒鬧着反攻,老老實實的承受着他的怒火。半晌,一吻作罷,她已經揪着他的衣襟,癱軟在他懷中:“下次能不能不要來這招?”呼吸都不順暢了,每每總感覺自己的小命要交待在他的手上一般。
“那,換一招?”說着眼神似有似無的看向牀榻。
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再加上那奇異的眼神,蘇錦屏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什麼,這傢伙的身段,可是好的讓人流口水呢!要不,咱藉機把他吃了?也免得讓旁人指染了去?可是緊接着,在心中飛快的搖了搖頭,若是往日便也罷了,可是今日,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打劫國庫!
“對了,我來是有事情跟你說的,收拾收拾包袱,過幾個時辰,我們就要離開皇宮了!”蘇錦屏將他方纔的問話拋到腦後,徑自開口說道。
離開皇宮?爲何還要過幾個時辰?
“哎呀,你就什麼都別問,收拾收拾東西就行了,等我回來!”說完便從他的懷中閃了出來,而後一個閃身,從窗口躍了出去。
百里驚鴻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她這是想去做什麼?“毀。”淡淡的一個字吐出。
毀的身影馬上就出現在屋內,今早被打了一頓,屁股還有些痛,單膝跪地:“殿下!”
“跟上去,看看她想做什麼。”淡淡的開口吩咐。
“是!”毀話音一落,黑衣一閃,便躍了出去。
而屋內的人,淡淡的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不知爲何,心裡升起了些許隱憂,然而,想起她也並非無能之人之後,便微微放下了心。
……
蘇錦屏一路躍到養心殿的門外,看着緊閉的房門,陰笑了一聲,而後偷偷摸摸的從窗口側了進去,腳尖踮起,腳步落得極輕,所以一貫警覺的皇甫懷寒竟然沒有感覺到。
養心殿很大,走過了好幾間廂房,蘇錦屏的身影方纔出現在皇甫懷寒的牀沿附近,又是一陣陰笑揚起,眼珠一轉,眼神便掃到了一旁屏風上面的腰帶,輕輕的取下……
而也在此時,躺在牀上的皇甫懷寒,睫毛忽的顫了顫,暗紫色的寒眸微微眯起,便看見了那個笑眯眯的在拿自己腰帶的蘇錦屏。閉上眼,準備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莫不是蘇念華派她半夜來暗殺自己的?但是暗殺自己,需要笑得那麼猥瑣麼?
很快的,便感覺到蘇錦屏走到了自己的牀邊,某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是陰險一笑,而後彎下腰,飛快的把皇甫懷寒的手腕綁了起來!
皇甫懷寒也適時的“驚醒”,瞪大雙眸,惱怒的看着她:“蘇錦屏,你想幹什麼?”
蘇錦屏綁那根帶子的手法極好,一般人根本就解不開,但是她卻忽視了一個很重要是問題,那就是皇甫懷寒是有內力的,完全可以把這根帶子掙開。但是皇甫懷寒現在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所以隱忍着沒動。
綁好之後,看着對方那張俊逸無雙的面孔,嗤笑一聲:“我想幹什麼?難道你還以爲老孃對你有意思,專程來非禮你不成?不過話說回來,皇甫懷寒,其實你吧,長得也挺帥的,而且也潔身自好,要是不總是那麼犯賤跟我作對的話,也許老孃還真是來劫色的!不過麼,哼哼……”
“蘇錦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某皇帝被綁在牀上,暗紫色的眼眸中藏着點點寒光。說他犯賤?這個女人是向天借了膽子麼?
“我在說什麼?”冷哼一聲,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在皇宮受的種種鳥氣,忍無可忍的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腿上,“老子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說狗皇帝,欺負老子的時候,你貌似很得意啊?是不是以爲老子會窩囊一輩子?”
緊接着,一巴掌揮在他的腦袋上:“拽啊!再給老子拽啊!”
“蘇錦屏,你要是再敢不敬,朕定將你五馬分屍!”這個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心中格外想知道她來此、以及她笑得那麼猥瑣的目的,他現在就要將她一掌劈了!
某女置若罔聞,在他的身上飛快的摸索起來。
“蘇錦屏,你到底想幹什麼?”某皇帝氣得面色通紅,暗紫色的寒眸卻閃過一道灼熱的紅光。
“放心,老子對你沒興趣!”摸索了半晌之後,脣角勾起一抹賤笑,緊接着,指尖一鉤,那可愛的國庫鑰匙就到手了,“狗皇帝,你的國庫裡面壓榨了那麼多民脂民膏,取之於民,自然要用之於民!老子就帶走一些了,也算是爲你做善事,你也不用太感動!我一向都是這麼偉大,以後你可以叫我偉哥!”
說罷拎着鑰匙揚長而去,留下某皇帝瞪大雙眼看着她的背影,該死的女人,正要掙開手上的帶子攔住她,卻見蘇錦屏忽然頓住了,某皇帝一怔,想着她莫不是後悔了?然而,只見某女幾個大步回到他的牀邊:“我怎麼忘了,要是你高聲尖叫起來,外面的人不是要將我抓了?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說着,在皇甫懷寒反應過來之前,一記手刀揚起,“砰!”的一聲,精準的敲上了對方的脖子,某皇帝眼前一黑,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該死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再落到朕的手中!
拿着鑰匙,悄悄的潛伏了出去,按照那會兒夏冬梅指引的地方,往養心殿的後殿而去,還沒到附近,便能感覺到四處都潛伏着暗衛,紅脣勾起,這羣人,在她的面前,好比是在魯班門前弄大斧!
蹲下身子,撿起幾塊石頭,飛快的襲向西南面的幾個暗處,緊接着,就是人倒地的聲音!不需要驚動所有人,只要切開一個入口,便足夠了!悄悄的潛伏過去,而後從牆院的邊緣利落的翻身而上,這般好身手,叫暗處的毀都禁不住想爲她鼓掌叫好!昨夜她一個殺了那麼多侍衛,在江湖上也有不少高手能做到,但是這般精準的發現隱衛和暗衛,還能不驚動任何人的打暈對方,身手矯健的潛入,就是他,也做不到這般境地!
而蘇錦屏進入內院之後,稟住呼吸,一雙鳳眸四處觀望,很快,就看見了一扇黃金打造的大門,門上鑲嵌着各種寶石,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但是她還並沒有爲這些寶石失去自己的理智,耳邊微動,便知道自己所站的位置,九點鐘方向和三點鐘方向,皆有暗衛,而且對方的身手不如她,但內力卻絕對可怕!
用什麼辦法可以避過他們呢?忽的,脣角一動,撿起一塊石頭,對着毀的方向扔了過去!很快的,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了,一同往毀的方向追去,而毀完全沒想明白爲什麼她會把石頭對着自己扔過來,但也由不得他想明白,就面臨了一羣人的截殺!只得掉頭飛快的逃跑。
蘇錦屏在心裡冷笑一聲,就是這個傢伙找百里驚鴻告的密,才害得自己今天在那裡解釋了好半天,有仇不報可不是她蘇錦屏的作風,再說了,現下她也需要對方幫她引開這羣人,百里驚鴻也是讓他來幫自己的不是麼?而且她也相信,他的人,應該不會太弱,所以也當逃脫的掉纔是!
雖然大部分人都被引開了,但是門口卻還守着兩個人,只是兩個人,蘇錦屏就不放在眼裡了!飛快的閃了過去,攻其不備,手起手落,“咔嚓!”兩聲,那兩個暗衛就被她敲暈了過去!
拿出鑰匙,趕緊打開門,而後潛入,反手將門關上!這纔開始凝視殿內的情景,一條巷道直通內裡,巷道兩邊的牆壁上都是夜明珠,將屋內照的燈火通明。美眸一掃,便能發現這四周隱匿的機關點,前世她就對墨家特別感興趣,而墨家的機關在古代也最是精巧,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哪些點不能踩!
而總的機關啓動處,她一時半會還沒有看出來,所以不能直接關了機關操縱器,只得巧妙的避過那些雷點,沿着牆壁踮着腳一路走到了內室,無驚無險!
到了內室之後,蘇錦屏的眼睛瞬間就花了!四面都是書櫃之類的陳設,而那陳設上滿是寶石,和各種名貴的玉器!幾千個箱子並排放在一起,蘇錦屏嚥了一下口水,懷着興奮的心情,一路走了過去,將那些箱子一一打開,滿室的黃金白銀直直的讓她的口水流了一地!
不一會兒,又看見了一扇門,走過去將那扇門推開!鳳眸瞪得圓圓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只見一座金燦燦的金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上面堆積着各種金銀珠寶,尼瑪蛋!她高興的險些歡呼出聲,皇甫懷寒好有錢啊,好有錢,哈哈哈,她馬上也好有錢了!想着快步上前,飛快將那些東西往自己的衣服裡面塞……
……
而門外,追蹤毀的隱衛們回來之後,看着門口暈倒的兩個兄弟,方纔知道對方有同黨,但看了看緊閉的國庫大門,現下宮內也沒有傳出鑰匙失竊的事情,想必對方是沒有鑰匙,沒有成功地進入便回去了,所以也便放下心來。
……
天亮之後,皇甫懷寒醒來,頸間還有些痛,回過神來之後,從牙縫裡面磨出了三個字:“蘇錦屏!”隨即一個用力,手上的帶子便被掙開!
“來人!”一聲冷喝響起。
不多時,小林子等人就進來了,看着皇上暴怒的臉,還有些不解:“皇上,您這是……”一大早的,怎麼就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傳朕的旨意,全國戒嚴,邊境任何人都不許放出去,一萬禁衛軍搜查皇宮,驍騎營和虎頭營各抽調十萬人全國搜查,一定要給朕抓到那個蘇錦屏!”這句話,簡直就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許進不許出,任由她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出得去!而且以那個女人的性子,若是要走,肯定會帶着那個淺憶,這樣一來,就更好找了!
“是!”小林子聞言,雖是不解,但還是馬上下去傳旨。
皇甫懷寒暗紫色的眸中滿是冷意,咬着牙開口:“蘇錦屏,想逃出東陵,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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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蘇錦屏能不能帶着銀子逃出去呢?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