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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那正好現在看清楚。”西門靖軒突然升起了想要挑 逗一下林馨兒的念頭。
真有趣,竟然還會臉紅,這是他沒見過她的又一面了。
“靖軒,皇上在催了,快去吧。”林馨兒捏着被角,催促道。
“可是我現在捨不得走。”西門靖軒的身子往下倒了倒,不待林馨兒反應,兩片脣又覆了上去,硬將林馨兒想要說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他沒有料到原本只是打算逗她一下,卻在再次吻上她的脣時不能自已的想要更進一步了。
而林馨兒則完全沒有料到西門靖軒又會吻上她。
她是很貪戀這個吻的,再次得到,觸碰到便又捨不得放開,瞬間便沉醉,再無旁系。
林馨兒以爲這只是西門靖軒臨走前的一番簡單的表示,不想西門靖軒表現的越來越熱烈,似乎是再次燃燒起的火,將她團團包圍。
而她便也隨着這團火一起在燃燒……
許久之後,二人倒在牀榻上,渾身散發的是香汗淋漓。
林馨兒看向西門靖軒,充斥着濃濃愛意的眼神便從躲避轉爲坦然。
他的身上有好多的傷疤,應該都是經歷了種種危險之後留下的,每一道傷疤都讓她看着心疼。
林馨兒看着西門靖軒的胳膊,搜尋着那道被自己親手包紮過的疤痕,同樣深的疤痕有幾條,究竟哪一條纔是她的記憶?
“我走了。”西門靖軒躺了片刻,起身拿起了丟在角落裡的衣衫,穿好。
“嗯。”林馨兒點點頭,安靜的看着他離去,就像一個普通的妻子默默的送別丈夫。
西門靖軒離開許久之後,林馨兒才起牀穿好了衣衫,慢慢的整理她與西門靖軒留下的痕跡,觸摸到牀榻上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還殘存着西門靖軒的氣息。
這一夜的溫存,這一早的留戀應該是隻此一次了。
一切都收拾好之後,林馨兒努力揮去心中的傷感,走出了房間。
不知皇上急着宣西門靖軒進宮做什麼,總之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
林馨兒吃過飯後便“漫無目的”的在王府裡四處行走。
“王妃?”
路上碰到了芷棋夫人,正由靈芝陪着要出門的樣子。
“你要出去?”林馨兒問。
芷棋的頭上還包裹着白色的布條,剛被撞破的傷口還沒有好,這個樣子她要出門?
“是的,我想去讓六合堂的大夫瞧瞧,聽說那裡有京城裡最好的藥,堪比宮中的御藥房。”芷棋夫人道。
“爲何不宣大夫進府,反而讓你親自跑一趟?”林馨兒道,“要不我讓人去傳大夫?”
“呵,真當自己是王妃呢,架子真不小。”靈芝低聲嗤鼻冷哼。
“靈芝,現在這位就是軒王妃,你不知道嗎?”芷棋夫人沉聲道,“這番話傳出去,你的腦袋也別要了!”
“是,奴婢錯了。”靈芝的臉色微變,趕緊低頭道。
要知道,這可是軒王府裡的秘密,真的被她傳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了。這可不是嘲笑人的事兒。
“王妃,不要麻煩了,不過是磕碰的小毛病,不便驚動王爺的人。”芷棋夫人笑的很溫婉,“正巧我也可以走走,整日呆在王府裡悶得很。”
“那好,你去吧。”林馨兒也無心跟芷棋多說什麼,“還說要給你拿藥膏,一時忙起來也忘了,改日去望月樓後幫你拿來。”
“謝王妃還惦記着。”芷棋夫人有禮的朝林馨兒福了福身。
就算明知道這個是假的,可是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如果露出破綻被人發現傳了去也是麻煩。
看着芷棋夫人離去的背影,林馨兒心想,真不愧是出自皇后身邊的人,舉止得體,夠得上“本分”二字,與陳如風的孫女,嬌寵慣的水晴夫人截然相反。
“望月姑娘。”
這次走出墨雅軒好像註定要碰到熟人,林馨兒剛跟芷棋夫人分開,便碰到了楊晨。
也或者是楊晨特意截住了她的路。
“楊管家,找我有事?”林馨兒笑問。
楊晨緊繃着脣,一動不動的盯着林馨兒,半天沒有吱聲,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有些犯難,但又很想說什麼。
“楊管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林馨兒道,這種憋屈的樣子她看了都覺得難受。
“昨日你已經棄王爺離去,爲什麼又這麼快返回?”楊晨想了很久,先說出這麼一句問話。
雖然語調不高,但是林馨兒聽出了這是帶有嫌棄的質問。
“你不想讓我回來?”林馨兒淡然笑問,毫不在意楊晨的心思。
“是,你這個女人很可怕,你留在王爺身邊會害了王爺。”楊晨也不再隱晦,直接明白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憑什麼說我會害靖軒?”林馨兒挑挑眉。
世上怕是沒有哪個人會像她這般愛着他,她爲了他都來不及,怎能害他?要害,也是她自己在害她自己,明知前途無路,卻非要跳下萬丈深淵。
“王爺從未對女人像你這般……”楊晨低聲喃喃道。
“什麼?”林馨兒一時沒有明白楊晨的意思。
“除了你,王爺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你明明是軒王府的敵人,卻偏偏讓王爺迷戀上了你,本來應該發怒的事,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反而帶着王爺沉睡到日上三竿,不問朝事。”楊晨一口氣說出了一堆指責望月的話。
在他的眼中,風姿卓綽的望月就是妖顏禍水,是特意禍害軒王而來。
跟隨在軒王身邊,楊晨知道這個時候勸諫王爺是沒用的,說不準還會被王爺責怪,趕離身邊,那樣他就更不能保護王爺了。所以他會揹着王爺面見望月,替王爺警告這個心懷叵測的女人。
“妖妃,說的是我嗎?”林馨兒依然是掛在臉上的淡笑。
“你不配做妖妃,因爲你根本不是王爺的妃子。”楊晨嚴肅糾正道。
此時,二人在王府一個偏僻的角落,楊晨正擋住了林馨兒探查軒王府的路,所以這裡很少有人經過,確定四下無人,楊晨纔敢如此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跟在靖軒身邊,意義是一樣的,不是嗎?否則你也不會怕。”林馨兒道。
被西門靖軒身邊的人排斥,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林馨兒便想着頂撞這個楊晨。剛說完這句話,忽而想到楊晨剛說過的話,便又接着問道,“你剛纔說靖軒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拋開剛進王府不久的梅夫人,還有芷棋夫人與已經死去的水晴夫人,不都是早就進了王府的門嗎?而且,,
想到一夜連帶大早的折騰,西門靖軒也不是能耐得住的人,何況在初見的密室裡,他便對她用了強佔的手段,有什麼理由說他之前沒碰過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