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你麼?”歐陽振洋道,越發肯定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女兒,便越認爲自己是受連累的。
想一想,歐陽銘月的招供,還有青巖寺附近發現的屍骨,那個纔可能是他的女兒,而且莫曾夜也說過滴血驗親可以作假,這個女人手段一看就不低,若不是恰巧遇到這批刺客,才致使她暴露了自己,他還無法斷定呢。
國公府真是被人害慘了。
“可是那些人要對付的是你,國公老爺。”林馨兒道。
她是在危險關頭暴露了身手,但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歐陽振洋。
“哼!”歐陽振洋鼻子一哼,壓根不信。
他一向是一個只知道吃喝享樂的富貴老爺,什麼時候招惹過這些不明來歷的人物。
“你不信?”林馨兒掃了眼不遠的暗處。
那些刺客追上來藏在那裡,只是礙於在宮門口,不敢輕易動手,正在尋找最佳時機。
“跟我來!”林馨兒不容歐陽振洋拒絕,扯着他朝那邊走過去。
回頭看看離的越來越遠的宮門,歐陽振洋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你要做什麼?”
“跟你的朋友好好打個招呼。”林馨兒道。
歐陽振洋想要掙脫開林馨兒,但發現林馨兒的手鉗制的他很緊,不掙扎還好,越掙扎越痛。
歐陽振洋又不敢大叫,生怕觸怒了這個不知底細的女人,擡手就要了他的命。
隱在暗處的刺客見與他們交手的人帶着歐陽振洋向他們靠近,也很茫然不知所以。
林馨兒選好一個位置站定,對着看起來四下無人的黑暗中道,“歐陽振洋就在我的手裡,若是被你們這麼拿去了不是太便宜了?不妨咱們談一下?”
“說,你想要什麼?”黑暗中,果然有人迴應。
讓歐陽振洋心驚的是,那些人果然是因他而來,肯爲他談判。
“很簡單,說出你們的目的。”林馨兒要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對歐陽振洋下手。
而且突然半路上就冒出一幫人,青幫都沒有查到有這幫不明身份的人存在,便也具有他的神秘性,對林馨兒來說,不知是爲敵,還是能爲友。
“這跟你無關,開出你的價碼。”暗處的人回道。
在宮門外不好動手,若是能談妥條件順利把歐陽振洋帶走最好不過。
原本他們以爲劫走歐陽振洋是輕而易舉的是,不想這個女人難對付的很,行家看門道,只是短暫交手,他們就知道這個女人的斤兩不輕。
“我的價碼就是好奇心。”林馨兒拽着歐陽振洋的手稍稍用力。
歐陽振洋明白,她在提醒自己,這些人確實是爲他而來。
可是他真的不記得自己招惹過什麼人,就算是不小心跟都城裡的哪些權貴擡過槓,他們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的找殺手對付他吧?
“這個條件我們滿足不了你。”暗處的人不答應。
“既然如此……”林馨兒落下半句話,帶起歐陽振洋,身形如暗夜中的鬼魅閃動,很快從所在的位置消失。
“這……是人是鬼?”暗處的人小聲嘀咕,言語中不乏驚異。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林馨兒是怎樣動身的,眨眼就沒了影子。
在黑暗中,隱術是最好用的。
當歐陽振洋被林馨兒帶到宮門口時還沒回過神,只覺得耳邊唯有呼呼的風聲。
“走吧,先去赴宴。”
待宮門守衛放他們進宮之後,林馨兒一路扯着魂不守舍的歐陽振洋。好在車伕已經回過神,不用她再駕馬車。
兩個車伕一同坐在馬車外,車廂裡只有林馨兒與歐陽振洋。
“沒想起什麼嗎?”林馨兒問。
歐陽振洋茫然的搖搖頭。
“你要想清楚,我纔好幫你。”林馨兒道。
“你要幫我,你要幫我……”歐陽振洋緊拽住林馨兒的胳膊,“我承認你是歐陽銘藍,你想要什麼,我都承認。”
不管以後怎樣,眼前的事就嚇的他不輕。
那些人真是爲了他,若沒有這個女兒,今晚他就遭遇不測了。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這個時候他是需要她的。
“你先好好想想吧,到了宴上,你最好恢復正常,不要被人發現免得徒生事端。”林馨兒警告道。
此時她相信歐陽振洋還在混亂中沒有頭緒,也不追問。那些人已經盯上歐陽振洋,遲早還會再出現的。只是不知道在她離開祁冥國前能否解決。
“好,好……”歐陽振洋點着頭,用力的做着深呼吸。
宮中盛殿裡,燈火輝煌,衆臣齊聚,看來三大長老在接待西門靖軒的事情上還很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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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是什麼事讓西門靖軒前腳離開國公府,後腳就進了宮,可謂是做了一次孤膽英雄,當她收到麗美人兒的消息時還真嚇了一跳,不過得知最後受難的是莫曾夜時也就完全放了心。
來盛殿之前,她特意經過了白天時遭到破壞的地方,雖然天黑看不太清,但是從那黑幽幽的一道道雜亂的影子還有沒有散去的火藥燒灼的煙味兒,可知麗美人兒的消息只有描述不足絕沒有描述過頭。
其實用火藥這個方法她之前也想到過,但是她的“後臺”不夠硬,用了只能讓自己陷入更難處。西門靖軒的背後有整個東渚,還有逼到龜石灘帶給祁冥國的壓力,就算他把整個皇宮都炸掉,三大長老也不敢對他下重手,只會讓他們感受到東渚勢不可擋的威力。
這就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跟國與人之間的矛盾的區別,換做是她在東渚,必定也會從兩國的政事上出手去做。
“參見三大長老。”
衆目睽睽之下,林馨兒不會讓人揭她的短,進了盛殿,規規矩矩的朝殿中長老施禮。
而西門靖軒正與三大長老坐在一起,擡眸間,四目交匯。
“歐陽小姐,歐陽國公免禮。”
大長老的話可見歐陽銘藍與歐陽振洋誰輕誰重。
剛剛緩過氣的歐陽振洋臉色又變的不太好,但只得忍着,哪怕讓別人看到他這個做父親的比不得自己的女兒,是討了女兒的“便宜”纔有資格進宮赴宴。
“哈哈,如此盛宴怎能少了本少主!”
林馨兒剛站直身,就聽得身後有人緊隨至盛殿,聲音妖嬈不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