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在鐵證面前結束。
衆人激動議論紛紛卿雲裳的身份,卻忘了慕容蒼的下場。
道歉卿雲裳沒有要。有什麼比慕容蒼得到更慘的下場而值得高興的呢?
卿雲裳和南墨楓一起在回府的馬車上。身份已經曝光,再住在慕容堡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慕容蒼爲什麼會這麼做?”
卿雲裳摸着銀的頭,直勾勾盯着南墨楓。潛意識告訴她,南墨楓一定知道內情!
南墨楓看着卿雲裳,突然狡猾一笑:“裳兒你親一個我就告訴你。”
“那等會我去問徐瑾好了。”
“他不敢說。”
眉梢微揚,卿雲裳擡手銀在手指間盤繞。亮幽幽的豎瞳對上南墨楓,頓時繃緊身體嘶嘶吐信。
“我讓銀親一個怎樣?”
“銀又不是我媳婦。”
“……南墨楓你變無恥了。”
當初那個腹黑悶騷去哪兒了?卿雲裳盯着南墨楓,神情古怪極了。
南墨楓反而笑意加深,“那裳兒你喜歡現在的我嗎?”
“我喜歡過你嗎?”
“對,不喜歡。但是愛!”
“……”
來個人救救她,這裡有變態!
一番夫妻別樣互動畫風后。南墨楓告訴卿雲裳,慕容蒼是和司空仲安做了交易。
“爲什麼?公孫尉名既然是你的人,那應該知道圓桌會議。不是一同商議抵抗司空仲安嗎?”
“慕容蒼臣服在了權利、**之中。”
足夠的利益,讓慕容蒼動搖了。誤以爲能抓住卿雲裳交給司空仲安,卻忘了卿雲裳背後是他。
看來他沉寂這幾年,太多人以爲他就此隕落了。晝夜交替,強大的晨星將會頂替太陽月光。
此刻,慕容堡中。
塵封許久,不到大事不開啓的祖屋打開了大門。
慕容蒼被捆綁成糉子,失去掌權人的威嚴落魄跪在地上。
南山公坐在殿中央,兩邊站着慕容沉魚和慕容康。三人身後,是慕容家族列祖列宗的牌位長燈。
“咚!”
南山公柺杖重重敲打地面,“慕容蒼你可知錯!”
“老祖宗我何錯之有?”
慕容蒼雙眼猩紅,猙獰不甘心的瞪着南山公。
神情扭曲,慕容蒼怨毒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淵爬來。
“老祖宗你太偏心了!你就爲了一個外人要廢了我?憑什麼!”
“三弟,沉魚你們難道就這麼看着嗎?”
慕容康張了張嘴,又看看南山公無力沉默。
慕容沉魚神情複雜盯着慕容蒼,“大哥這次是你錯了。”
“閉嘴!慕容沉魚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卿雲裳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藥,你居然背叛我幫她?”
“大哥明明是你不講理!”
慕容沉魚臉漲得通紅,頭一次鼓起勇氣對抗慕容蒼。
雲袖中拳頭緊握,“雲裳是太原王妃怎麼了?她也是古醫!也是元君!”
“誠問雲裳並沒有和大哥有衝突。爲什麼大哥要向對待仇人一樣?我和三哥還有老祖宗都相信,就你否認!”
“你現在有此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
“慕容沉魚你這個白眼狼,我……”
“啪!”
響亮的一巴掌,衆人愣愣看着慕容康。
慕容康死死咬牙,不可置信看着慕容蒼。“大哥你怎麼可以說沉魚是白眼狼?”
“你敢打我?好呀,你們一個二個都翻天了!看我出去怎麼教訓你們!”
“你以爲你還能出去嗎?”
南山公嘆息,“康兒回來。”
“老祖宗!我慕容蒼一直敬仰您,尊敬您。您不能如此公道不分,徇私舞弊!”
“公道不分?徇私舞弊?慕容蒼,你太讓老夫失望了。”
白髮蒼蒼的老人,神情很是哀痛。
鬍鬚抖動着,半響纔開口:“你以爲老夫不知道你私下裡的小動作嗎?你以爲老夫爲什麼偏偏今日要去看雄主大會?”
虎軀一抖,慕容蒼神情閃過慌亂。
“老夫警告過你,司空仲安狼子野心相信不得。而你,卻將司空仲安引進慕容堡。”
“還要與他合作,一同對付令狐和公孫世家。”
“敵友不分,公道不明。慕容蒼,你有什麼資格再掌握慕容堡?”
南山公一席話說的慕容康和慕容沉魚也驚呆了。
紛紛不可置信,“老祖宗您是說大哥他……和司空仲安?”
七星擂臺上藉着卿雲裳爲由廢了慕容蒼,私下裡的牽扯更勝!南山公應該感謝卿雲裳,若不是這樣他這不知道拿慕容蒼怎麼辦?
再糊塗也是他的嫡親子孫啊!
慕容蒼慌了,搖頭否認:“老祖宗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老祖宗你不能誣陷我,我和司空仲安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那偷偷潛入老夫後院的探子是誰?有誰能夠躲過慕容堡的守衛深入後院?”
“你爲什麼如此爭對雲裳丫頭?你以爲老夫不知道你多少次私下和司空仲安偷偷會晤嗎!”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大。整個殿內都回蕩着南山公憤怒高昂的聲音,雷電滾滾,威嚴迫人!
慕容蒼難以抵抗,身體嘎吱嘎吱往下玩。雙腿跪在地面,壓碎了地面裂開裂縫。
“噗咳咳咳。”
“老祖宗!”
見慕容蒼吐血了,慕容沉魚急忙求情。慕容蒼畢竟是南山公後輩,皺着眉臉色陰沉撤去威壓。
“哈哈哈!”
慕容蒼不僅沒有悔過,反而張狂大笑起來。
口中吐血,眼中滿布血絲。“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逼我的!”
“老祖宗你好狠的心啊!我爲慕容堡兢兢業業鞍前馬後十幾年,明明我手握慕容堡全部權利。可我只是一個大公子!”
“我連家主都不是!這是不是說家主你以後要給慕容康,或者沉魚?”
“放肆!”
南山公憤怒敲地,柺杖重重敲出一處處裂縫。
“你父親還沒死!你就想着爭家主之位!”
“父親?哈哈哈,他十幾年沒回來了,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噗通——”
威壓元力撞飛慕容蒼。撞在柱子上撞斷了腿,可慕容蒼還是猖狂不甘心的笑着。
“我纔是慕容堡的家主!我纔是!”
“十幾年你不肯將家主交給我。老祖宗我不甘心!既然你不給,那就別怪我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