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劍心第一時間察覺不對勁。當即就衝了出去,卻被青龍拉着攔下來。
“藍安辰你敢!住手!”
百里溯流瞪大眼,驚恐擔心。然而他也被龍白玉攔住。百里溯流惡狠狠瞪着龍白玉:“龍白玉你幹什麼,滾開!”
“青龍。”
青龍開口:“沈劍心,百里溯流這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切磋。自古以來第一宗的規矩,你們可不能插手!”
“放你娘狗屁!藍安辰說好的封印修爲,現在呢?”
“你們太過分了。”
青龍和龍白玉對視一眼。龍白玉眼底的溫柔讓青龍挺直了脊背。
擡頭看向兩人,“這場主持是我,我不會讓你們過去的。”
“再說了藍安辰知道規矩。是不會傷害北凰的,這只是切磋。”
“青龍你放屁!”
拉住扁袖子就想動手的百里溯流,沈劍心搖搖頭。
又看向青龍和龍白玉,“北凰是太上長老首徒,太上長老性情如何你們知道的。”
“青龍,龍白玉你們給我聽好了!要是北凰兄弟受傷,小爺我扒了你們皮!”
“哎呀,我怎麼突然發現百里溯流這小子脾氣這麼對我胃口呢?”
宗主斜睨唐維君,嘴角抽搐。明明是護着你徒弟你才誇的吧?
不過百里溯流的脾氣。透過水鏡看着,宗主眉頭緊皺。忍不住又問:“流兒什麼時候和你徒弟這麼好關係?”
“這麼多年,我還從未見過他護着誰。”
“都住在一起了能不好嗎?”
臉色唰的鐵青,宗主猛地站起來。唐維君一呆,急忙去拉宗主。
“你放心!他們沒啥關係。要是百里溯流打我徒弟主意,你以爲我能讓他們住在一起?”
“流兒喜歡男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哼不用這麼擔心。三個月後我立馬就讓我寶貝徒弟搬出來。你以爲我願意讓徒弟住那兒?是百里溯流纏着不讓。”
見宗主臉色越來越難看,唐維君撇撇嘴不說了。
再看水鏡中,卿雲裳情況危急。唐維君都捏了把汗,該死的宗主爲什麼要把他關在這兒啊?
他的心肝徒弟啊!
“殺!殺殺殺!”
眼眸中只剩下那一道光,刺破蒼穹斬向卿雲裳。劍術雖不及沈劍心,卻不是卿雲裳能夠抵抗的。
雙手掐訣,變換着再次出現無數分身。然而這才實力恢復巔峰的藍安辰眼裡,一眼就能看穿卿雲裳在哪兒。
“北凰看你往哪兒逃!”
“羅網,御!”
十指翻飛,一張傀儡絲編織的羅網在陽光下現身。密密麻麻連成一遍擋在藍安辰身前。
這一招必殺,卿雲裳也不敢保存實力。鴻蒙之氣源源不斷輸入傀儡絲,卿雲裳雙手結印。羅網靈性的隨着藍安辰而動。
“哼,就憑這個也想攔住我?”
一劍斬下去,藍安辰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全力一擊,讓龍白玉和青龍臉色也變了。
他們是想卿雲裳死!可不是當着衆人的面殺了卿雲裳,卿雲裳一死他們也逃不了干係!
龍白玉急忙喊道:“安辰住手!”
然而已經晚了。冰冷鋒利的劍身接觸傀儡絲羅網。意料中的斷裂沒有出現,卿雲裳頂住壓力大喝一聲:“爆!”
“砰砰砰!”
傀儡絲的節點是元力匯聚的點。一個個點燃,就像是一樣。圍繞着藍安辰炸開。
突然來的爆炸讓衆弟子呆若木雞。愣愣看着半空中的硝煙滾滾。
炸掉傀儡絲,卿雲裳受到反噬。左手骨頭被震碎,軟軟垂在身側。擦了擦嘴角血跡,卿雲裳目光陰沉盯着硝煙中。她不認爲這點能炸死藍安辰。
“咳咳咳!”
“北凰,你很好!呵呵呵。”
這點爆炸並沒有讓藍安辰受傷。但是渾身華麗的衣服破破爛爛,更讓人震驚的是藍安辰那一頭雞窩一樣的頭髮。配上被卿雲裳揍得鼻青臉腫的臉,畫面太美不敢看!
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藍安辰知道糟透了。
當即看着卿雲裳眼神更加怨毒,“你有什麼本事儘管拿出來吧!否則滾出第一宗我饒你不死!”
冷靜下來,藍安辰也沒有那麼白癡口口聲聲讓卿雲裳死。
但是狠辣的眼眸中,就算不殺卿雲裳。藍安辰也要卿雲裳丟半條命!
“看招!”
“放馬過來。”
擦掉脣角鮮血,卿雲裳也激發出了血性。
不就是初階元王嗎?她大可放手一戰!
古醫訣瘋狂運轉,直接奪天地元力遮掩本身實力。卿雲裳撲殺向藍安辰。
兩人在半空中匯聚,速度快的留下片片殘影。極少有人能看見兩人的招數。
百里溯流的擔憂愣在眼裡。動動嘴巴,百里溯流:“北凰的實力不止低階元君吧?”
“恩。”
肯定不止啊!
你見過低階元君能跟低階元王打?那可是差了一整個大境界。根本沒法比!
那卿雲裳是中階元君?高階元君?甚至元王?
衆人猜不出來,只是瞪大的眼睛長大的嘴巴半天都回不了。今天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們震驚的魂都飛了。
許安也在看。斗篷下,露出來半張臉嘴脣動了動。烏黑成一片的眼睛幽幽閃光,將全程看在眼底。然後傳遞給了某處的黑衣木乃伊男人。
笑嘻嘻,越來越滿意了。
“卿雲裳,你絕對是我這輩子。阿不,是下輩子最傑出的作品!”
藍安辰也發現了不對勁,當即下手越來越狠!
“幻劍術!”
一柄劍,兩柄劍,三柄越來越多,無數的劍出現在藍安辰身周。大手一揮,萬劍穿心飛向卿雲裳。
羅網擋住了一大半,但被穿透破破爛爛。躲閃着,卿雲裳身上滿是傷痕。很快成了一個血人。
鮮血的味道刺激了藍安辰,越發興奮。舔舔嘴角發瘋一樣興奮叫着再次衝向卿雲裳。然而還沒衝出去,一塊石頭砸在藍安辰後腦勺。
藍安辰虎軀一顫,眼白一翻直接從半空中掉下去了。砸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啥玩意?
龍白玉暴怒:“誰!”
“我。”
衆弟子們散開一條通道,陽光下鍍上一層金輝走來的男子俊美無儔,美若天神,卻又邪肆妖冶。
眉眼間流轉的風華傾國傾城,驚豔了天下。
卿雲裳嘴角微彎虛弱的笑着,突然覺得渾身都不痛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