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輕塵捂着肚子一點也不想說話。
但他看向南墨楓,忍不住開口:“古醫閣下,南墨楓好像恢復了。”
“並沒有。他只是短暫的,離恢復還有很遠的距離。”
“是嗎?”蕭輕塵皺眉,他可不信!
可是看向南墨楓,那迷茫無辜的模樣又不想假裝的。先前那壓迫感和危險也消失不見了。
一時蕭輕塵有些鬧不明白先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一場意外。
可是肚子上的抽痛讓蕭輕塵難以忽視。爲了自己的面子和尊嚴,蕭輕塵不得不挺直脊背,努力忽視痛感和額頭上的冷汗。
他看向卿雲裳,“古醫閣下沒事吧?”
“看起來我比你要好很多。”
“……”古醫閣下,咱們商量一下能不捅刀子嗎?
然而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爲對面兩個人才是一夥的。而他……勉強算是盟友。
蕭輕塵沒有忘記卿雲裳跟他來此的原因。因此卿雲裳不論什麼態度,他都只能受着。
卿雲裳看了看四周,隨即看向蕭輕塵。“現在走哪裡?”
“抽籤決定我們走哪條路。”
“什麼?”
蕭輕塵轉身走在前面。卿雲裳和南墨楓跟上。
迷失峽谷出口有一座高高的山巒。山下分裂開兩條道路,然而此刻道路上有厚重的石門阻攔。
卿雲裳看見蕭輕塵走到兩道石門中間。
蕭輕塵:“到達洪福仙閣有兩條路。走那一條得交給它做決定。”
“它?”卿雲裳擡頭看去,隨即詫異。“交給這個麒麟石像?”
蕭輕塵點頭。然後率先將手放在麒麟石像的前爪上。
他扭頭看向卿雲裳和南墨楓,解釋道:“將手放上來。然後麒麟會告訴我們走哪一條路。”
一臉狐疑審視。卿雲裳拉着南墨楓走過來。
蕭輕塵手放在右手上。卿雲裳和南墨楓就將手放在麒麟石像的左前爪上。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卿雲裳正挑眉想問。就聽蕭輕塵壓抑揶揄的笑聲。“哈哈哈,你們還真信了!”
“原來古醫閣下這麼相信蕭某啊?蕭某有些開心呢。”
“……”mdzz!
很明顯蕭輕塵這是小肚雞腸爲了報復先前南墨楓揍了他。
卿雲裳面無表情,拉着南墨楓站的遠遠地盯着蕭輕塵。那眼神那鄙夷不屑,宛如再看一個智障。
雖然南墨楓不懂發生了什麼。但夫妻之間十分默契的,保持和卿雲裳一樣的姿勢和眼神。
蕭輕塵頓時不笑了。
乾咳兩聲開口:“其實也差不多。反正要通過麒麟才能打開石門。”
“哦。”
蕭輕塵感覺更加尷尬了,好像空氣都凝固了。
不過他臉皮厚。照舊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手按在麒麟前爪上,將兩隻前爪都按了下去。
機關咔咔轉動的聲音。兩邊石門緩緩打開。
但沒有全開,只是裂開了一道可供三人並行通過的縫隙。
卿雲裳挑了挑眉。冷聲道:“走哪邊?”
“都行。反正兩條路早就在我們進來時選擇好了。兩邊都是一樣的結果。”
話雖這樣說。可三個人最後一個走左邊,兩個走右邊。
蕭輕塵一愣,“古醫閣下走這邊。”
“你不是說兩邊都是一樣的嗎?我喜歡這邊。”
無力反駁,蕭輕塵沉默了。
最後看在卿雲裳和南墨楓兩票超過他的情況下,只能自己走過去選擇陣營。
蕭輕塵磨蹭了下手指。手裡沒有摺扇的情況下,還有些不習慣。但現在從儲物袋裡取一把扇子拿着,有點神經病。
“走吧,洪福仙閣就在前面等着我們。”
“嗯。”
卿雲裳扭頭看向南墨楓,笑的溫柔動人。“走吧~~”
蕭輕塵再次感受到會心一擊。或許這時候,他森森體會到了曾經夜奈體會過的恐懼。
虐狗,真心的虐!
石門後大路寬敞開闊,一目瞭然。看起來沒有人任何危險。
然而危險總是在意外之後發生!
……
卿雲裳猛地從地上坐起來,她摸了一臉的水整個人還有些懵沒回過神。
衣服溼漉漉的。寒風吹過來,卿雲裳不由打了個寒顫。
意識回籠。卿雲裳瞪大眼,“南墨楓!”
“娘子我在這裡。”
南墨楓就在卿雲裳身邊。他懊惱看着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想要擁抱卿雲裳可又害怕自己只會給卿雲裳帶去寒冷。
見此卿雲裳伸手過去,元力一會烘乾了兩人的衣服。
“這是哪裡?”
卿雲裳站起來警惕查看四周。這時候回籠的神智纔想起先前發生了什麼。
他們走進了石門後面。然後沒走幾步,但離石門足夠遠後。整條路下陷崩塌了,然後他們毫無防備的掉下去了。
就像無限墜落一樣。但下方猛烈吹捲上來的氣壓讓卿雲裳陷入了昏迷。最後一刻的動作就是緊緊抓住南墨楓。
所幸!她醒來南墨楓還在身邊。只是蕭輕塵呢?
“古醫閣下在找我嗎?”
擡頭看去,熟悉的臉還有那令人討厭的假笑。
卿雲裳微微皺眉。“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我們選錯了路?”
哦。可千萬別是選錯了!右邊可是她堅持的。
蕭輕塵嘴角弧度上挑,看起來十分開心。他搖了搖頭,“不我們沒有走錯!”
他伸手指向河流的對面。“古醫閣下你看,那就是洪福仙閣!”
順着蕭輕塵指着的方向看去。卿雲裳下一刻瞪大眼,不由驚呆愣住了。
那就是洪福仙閣?
寬闊波濤洶涌的河流。擡頭看去,河對面一座依靠懸崖建立的建築華麗精美。
比雕樑畫棟更要精緻,比大氣磅礴更要古老恢弘。它是華麗的,美的震撼人心!
“是不是很美?”
蕭輕塵用一種讚歎沉迷的語氣,癡癡盯着洪福仙閣。
他道:“我只在畫中看過它的畫像。我以爲這是假的,至少是後來者誇張的描繪。但現在看來,它的確很美。”
“足以稱得上仙閣二字!”
“如果那就是洪福仙閣,我們要怎麼過去?”
短暫驚歎後,卿雲裳恢復冷靜。並問蕭輕塵一個殘忍的現實。
她沒有看錯的話,周圍沒有橋也沒有船。跨越河流飛過去?
卿雲裳警惕搖頭。她直覺這河流下面十分致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