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宮人將殿內的羊角宮燈逐次點亮。
慕容徹批完摺子,走到殿外伸了個懶腰,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氣,才感到沁醒些。
他慢慢朝寢殿走去,夕月迎面而來。
“蔡妃幽閉思過得也夠久了,明日就解禁放她出來吧。”他淡淡吩咐道。
只要蔡家不倒,無論蔡金枝再怎樣胡作非爲,他都不能真的拿她如何。
“皇上,惠妃娘娘已經進宮了。”夕月稟告道。
慕容徹點點頭,今日的他有些疲憊,“既然回宮了,就讓她在惠春閣好好歇息幾日吧,從蘄州趕到上京,旅途必然勞累。”
“可是惠妃娘娘想先見皇上一面,人已經等在大明宮外了。”
“那就宣她進來吧。”
夕月領了一個女子走進寢殿,那女子大約三十上下的年紀,身材豐腴,臉龐圓圓的,一臉福相,看着便忠厚老實。
“惠兒給皇上請安。”
她似乎不怎麼懂得宮廷禮儀,一路走來也有些膽小瑟縮,慌慌張張地跪在地上。
慕容徹淡淡道:“起來吧,你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惠妃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慕容徹,雙眼含着淚,充滿了思念和喜悅之情。
“奴婢在蘄州王府時,每日都想着皇上。”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一片孺慕之思,“如今皇上還記得奴婢,派人去把奴婢接到宮裡來,奴婢……”
說到這裡,她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擦着淚傻笑。
夕月笑着勸道:“娘娘哭什麼呢,這是大喜事啊!”
“姑姑,奴婢這不是高興的嘛。”
夕月忙推辭道:“娘娘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子,不可再妄自菲薄,自稱奴婢了。”
惠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彆扭了半天,才說出口,“臣,臣妾……臣妾就算是稱呼變了,卻依舊是皇上的惠兒,伺候皇上……”
她彆扭了半日,把一直抱在懷裡的包袱拿出來,不好意思道:“臣妾在蘄州閒來無事,便爲皇上縫了件春衫,想着馬上就要開春了,皇上能穿。奴婢是照着以前的尺寸做的,皇上看着比以前清減了些,也不知這衫子合不合身。”
說完,就眼巴巴的瞧着慕容徹,指望着他能試一試。
慕容徹微微一笑,道:“拿來給朕試試吧。”
“哎!”
惠妃雀躍地應了一聲,從包袱裡將衣衫取出,抖開放在一邊,又去爲慕容徹寬去冬衣。
夕月在一旁看着,微微笑了笑,估摸着今日皇上要留惠妃侍寢,便領着宮女們悄悄退出殿外。
慕容徹身邊的這些妃妾,夕月最喜歡的便是惠妃,淳樸憨厚,又溫柔賢良。
“快去準備沐浴的香湯,惠妃娘娘侍寢過後必然要沐浴的。”
夕月吩咐小宮女,然而她脣瓣的笑容還未消失,就看到一個纖瘦的少女,抱着一隻雪白的枕頭站在殿外。
可不就是青離麼?
PS:扛不住了,腹瀉,我今天下午要去醫院掛水,今晚可能沒辦法更新了,向大家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