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三戒和尚一咬牙,再次發起進攻,咆哮道:“再吃和尚我一棒!”
“鐺!”又是一聲巨響,卻是呼延灼憤怒的雙手揮動鐵鞭,來和三戒和尚一個硬碰硬。
不過呼延灼失敗了,三戒和尚雖然向後倒退幾步,但手中盤龍棒還在。而呼延灼兩根鐵鞭脫手而出,越過院牆,沒有了蹤影。
呼延灼一臉不敢置信的看了三戒和尚一眼,又看了趙禳一眼,頹廢的嘆了口氣,苦澀道:“我……我輸了!”
三戒和尚心中卻暗暗吃驚,這傢伙……哎呀!我的手怕是得好幾天用不了力,虧大了!爲了那麼幾斤燒酒……
趙禳一臉微笑的走上前,道:“師傅,你老人家真是老當益壯啊!”
三戒和尚咬牙切齒的瞪了趙禳一眼,壓低聲音道:“別說他直娘賊的廢話,快把貧僧送到那告老御醫那裡,這黑大個真他孃的力氣大!還帶有暗勁的,幾乎吃了他的道!”
趙禳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一驚,想不到呼延灼不過二十來歲,居然如此兇猛了。三戒和尚的厲害,趙禳是知道的,在汴梁城民間,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想不到居然戰勝呼延灼,有幾分慘勝的味道。
趙禳因爲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只能夠遺憾的放過和呼延灼交流武功的機會。讓呼延灼先回去療傷,剛纔的硬碰硬,別看三戒和尚倒黴,實際上呼延灼也好不到那裡去。他的虎口被震的裂開了,怕是七八天內動不了武。
至於三戒和尚,則是讓幾名禁軍士兵送其到那告老的御醫那裡。這御醫可是趙禳花費重金,還動用了宮內的關係,這才拉攏來的,對於外傷有着獨到的醫術。想來不會醫治不了三戒和尚。
交代好事情後,趙禳便坐馬車去青竹小樓。
青竹小樓這青樓可不一般,後面站着好幾個大人物。其中最主要的靠山,便是侍候劉娥的羅崇勳。當然了,現在已經變了,羅崇勳因爲劉娥的駕崩而倒臺,這青竹小樓又用了不知道什麼辦法,和閻文應的義子閻士良勾搭上。
不過有的時候,勾搭上宮裡面的人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如果是文官做靠山,趙禳還真感覺有些扎手。因爲文官的升遷貶謫不僅僅是宋仁宗一個人手上,宰相在這事情上也有相當的權力,而且還有同僚幫襯,哪怕貶謫了,過不了幾年還可以起復。
但宦官則不然,宦官一旦被貶謫,基本上可以說沒有起復的機會。而趙禳偏偏還對掌握宦官生死的宋仁宗有很大影響力。
那老鴇自然知道這些事情了,見趙禳一來,便出門迎接。趙禳也沒有進去青竹小樓,就站在門外開口要人。
那老鴇一聽這話,自然是心中怨怒不已。誰都知道趙禳贖人,這錢不可能多。這不是斷了老鴇的財路?視財如命的老鴇,怎麼可能對趙禳沒有意見啊!只是老鴇太過清楚趙禳的能耐,無奈只能夠憋下這口氣,還得乾笑着答應下來,派人去請樓上的崔念奴下來。
在等待的時候,趙禳也沒有答下老鴇的邀請,就站在青竹小樓外,宛如一杆長矛的挺拔。
“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趙禳目光落在門處。
着一襲白衣的崔念奴慢慢走近,單薄的身形,似乎一陣風就可以吹倒。昔日容光煥發,帶着淡淡而真誠笑意的女子,雖然還是絕世容顏,但此時卻是那麼的憔悴。
認真的崔念奴蒼白而消瘦的臉孔,趙禳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倒是崔念奴並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雙眸在看到趙禳後,立刻綻放出驚喜的眼神。在小紅兒的攙扶下走上前,施然一禮,露出叫百花失色的微笑。“奴家在這裡多謝官人了!”
那婉柔的姿態,那我見猶憐的風情,叫人禁不住升起保護她的衝動。古代以我見猶憐而美的西施,比之崔念奴,大概也就如此吧!
附近過往的男子都看呆了,他們什麼時候見識過如此風情?雖然不少人都看得出趙禳不凡,但居然還真有人敢站出來搶人。只見一貴公子,兩眼放出狂熱失色的高喊道:“劉嬤嬤,這廝出多少價錢讓崔小姐贖身?本公子出多一成!不!二成!”
換在其他時日,劉嬤嬤自然樂得眯了眼,要使得價錢高,自然得有人擡價了。不過現在劉嬤嬤臉上的笑容卻是帶着三分尷尬,還有幾分不滿。
尼瑪的!你這混球,就算是.精.蟲.上.腦,也得看看對象啊!長沙王可是連老孃都不敢得罪的!
趙禳冷冷的撇了那人一眼,霸氣十足的吩咐道:“丟到汴河裡面!”
“諾!”兩名身穿便服的禁軍士兵應諾一聲,立刻露出玩味的微笑,摩拳擦掌的走上去。
“喂!喂!你們想幹什麼啊?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還動手殺人!”那貴公子想不到趙禳如此大膽,登時有些怕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啊?還不上!打死算本公子的!”幸虧那貴公子不傻,還知道叫身邊隨從上去。
不過結果還用說的?這些禁軍士兵天天大魚大肉不說,還經常被無聊的三戒和尚練練手。雖然不如護衛宋仁宗的那一幫班直,但對付這些民間護衛,還不手到擒來?
沒有多長時間,就在響起一陣殺豬聲,這殺豬聲沒有響起太長時間,便撲通一聲,戛然而止。這貴公子自然沒有被淹死了,趙禳還沒有猖狂到這個地步,而且不過是一個紈絝,趙禳還不至於如此狠辣。
在汴河兩岸到處都是行人,汴河上充斥着運送南方糧食的漕船、運送南北貨物的商船,運送黃河撈來的河魚的漁船,這麼多船在,自然有人伸出竹竿救起這有眼無珠的紈絝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