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做同桌還真配,不是你請假就是呂夏請假,來去自由啊。”盧超又開始耍流氓似的,單腳敲在呂夏的桌子上。
身爲呂夏的同桌的羅晉,才知道原來呂夏不是遲到而是沒來。
“陳老師,呂夏請假幹嘛去了。”羅晉徑直跑去問班主任,都不知道找個藉口打個掩護。
班主任對羅晉的情況都瞭然指掌,未免做什麼事都帶着一分憐憫之心,不管羅晉出於什麼想法問呂夏的事,自己都不能給他拖後腿。
“生病請假了。”班主任含情得看着羅晉。
“我能請假去看她嗎?”羅晉露出一絲詭笑,沒錯,我對她有意思的表情,毫不避諱。
教室裡盧超坐在呂夏和羅晉後面同學的桌子上,一腳撘在羅晉的椅子上,一腳搭在呂夏的椅子上,他在思考其實更像納悶,呂夏還沒什麼可質疑的,但羅晉,道行絕對不一般的深。
“羅晉,羅晉!”正在醫院打吊針的呂夏竟然發現了羅晉的身影。
“喲呵,我好一番找啊。”不是呂夏先發現自己,羅晉估計還得再找一會。
羅晉空着手來的,雖然說探病什麼都不帶的話不吉利,但對羅晉來說這都不所謂了。
“就你自己?”羅晉探頭看好像只有呂夏自己一個人。
“吊個水還請保鏢護航怎麼着。”呂夏指了根凳子,示意羅晉坐。
“你不上課來這幹嘛。”呂夏才走上正題。
“這麼沒良心,不是看你來着了嗎?”羅晉很不爽瞅了呂夏一眼。
呂夏就沒說什麼了,17歲的他們,其實都已經開始對青春感冒,雖然難免會覺得有些尷尬,但都敵不過他們心底裡那絲荷爾蒙的動搖。
“你不是這瓶水完了就回學校吧。”羅晉做好了如果呂夏說是就鄙視她的準備。
“不回學校難不成跟你潛逃啊。”呂夏其實帶着無心插柳有意栽花的心思。
“你說的啊。”羅晉突然站起來,嚴肅,認真,不羈。
呂夏不知道是不是被羅晉催眠了,總之無知無覺的跟着羅晉就走了,好像沒什麼,又好像哪裡不對勁。
“不用那麼遠吧。”呂夏眼睛都圓了。
“你以爲我是帶你從你家到我家,認路呢。”羅晉對呂夏的驚訝其實帶着一絲自豪,沒錯,我有意思吧。
臨飛機起飛的時間越近,呂夏越不安,雖然說自己對長這麼大第一次逃學還沒那麼深的負罪感,但也不至於這麼猛然得去北京吧。
“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呂夏其實想問去北京幹嘛,爲什麼要去北京。
羅晉那一瞬間突然想將自己的事情通通告訴呂夏,他覺得自己要哭了,以前是因爲害怕,憤怒,這次是因爲不捨。
羅晉沒回答。
呂夏突然覺得沒那麼不安了。
只沉默了大概三分鐘,羅晉突然把手放在呂夏的額頭上,嚴格上來講,呂夏還是個病人,他不能置病人的安危於不顧,然後帶她浪盡天涯。
“羅晉。”呂夏好像要說什麼。
“嗯。”羅晉做好了什麼都不會回答呂夏的準備,不管呂夏問自己什麼。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如果對正常人來說,自己青睞的女生問自己生日的話,他一定都可以去放煙花了,可惜這不是羅晉害怕而又期待的期待,他想的是呂夏要問自己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因爲這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羅晉有些沮喪。
“不知道。”羅晉還夾雜着一絲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