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優雅和楚纖腰這對最熟的朋友在相互咬着耳朵,目光不時瞟向葉開心,也不知在聊些什麼。
秋葉和端木容的姓格都有些偏冷,坐在那裡只是自顧自的吃着,尤其是秋葉,坐在她的身邊,甚至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子寒意。
魚小曉、童顏、端木顏三女是最沒有架子的,三人坐在一起,主動搭起了話,三言兩語的一說,就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夏嫵媚的年齡比起魚小曉這些少女要大了幾歲,而且這一桌上只有楊伊水和江玲兩個年齡較大的女人,坐在這裡和一幫少女明顯沒有共同語言,所以她就主動和兩女聊了起來。
她能說會道,侃侃而談,向兩女講解如何保養、如何駐顏等等這些最能引起女人關注的話題,聽得楊伊水和江玲兩眼放光,恨不得回去之後就按照她說的方法試試。後來夏嫵媚每人送了她們一張“嬌顏”美容會所的優惠卡,兩女高興的連聲道謝。
“葉開心,許個願,吹蠟燭。”端木顏擔當了這次酒宴的主持人,隨着她的話聲,大廳裡燈光暗淡了下去,十八根彩色蠟燭亮了起來。
燭光映照着葉開心的臉龐,他的神色嚴肅而莊嚴,他緩緩合上雙掌,嘴裡喃喃說了幾句話,然後一口氣噴出,十八根光芒閃爍的蠟燭瞬間熄滅。
現場響起一片熱烈掌聲,朋友們再一次送上了生曰祝福。
“葉開心,透露一下,你剛纔許的是什麼願啊!”楚纖腰笑着問道。
“這是葉開心的隱私啊,怎麼可以隨便說出來讓人知道?”令狐優雅輕聲道。
楚纖腰斜睨了她一眼,笑道:“哎喲,你這麼護着他啊!你們什麼關係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楚纖腰隨口說出這句話來,坐在同一桌的魚小曉、端木容、端木顏、月韻、秋葉、童顏幾女紛紛向令狐優雅看去,目光中帶着或多或少的異樣神色,就連夏嫵媚也笑眯眯的向令狐優雅瞟了一眼。
江玲對於這些少年男女之間的事情倒不怎麼關心,可楊伊水就不同了,她一會兒看看女兒,一人兒看看令狐優雅,不時皺下眉頭,暗暗嘆氣。
令狐優雅見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努力作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在桌下伸手偷偷掐了一下楚纖腰的腰肉,低聲嗔道:“你說什麼呢!這種場合別口沒遮攔,不然我生氣啦!我護着他,你不也一樣?我和他什麼關係,你不也一樣?前幾天有人偷偷說葉開心的壞話,是誰氣的大罵了那人一頓,還要打那人的耳光?”
楚纖腰撇了撇嘴,然後“撲哧”一笑,看了那邊的葉開心一眼,低聲道:“優雅,咱們倆的關係這麼好,你要真心喜歡葉開心,我不跟你爭!可是……我覺得有件事情很奇怪……今天忽然想起來了,就想和你說說……”
“什麼事情?”令狐優雅一怔。
楚纖腰嘆道:“就是那次……那次咱們和葉開心發生……發生那種事情後,按理說我應該是很恨葉開心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無論如何就是恨不起來。我想忘掉他,可是閉上眼睛,腦袋裡就都是他的影子,有時候還總覺得心裡有個聲音對我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你們的命運已經和他緊密聯繫在一起,你這輩子和他再也分不開了……唉,真不明白是不是我的精神出現了幻覺……”
楚纖腰說這些話時,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絲毫不顧忌同桌其他人,雖然聲音壓的很低,但肯定有人聽到了她的話聲。
令狐優雅櫻脣半張着,怔怔的呆半晌,這才幽幽的小聲道:“纖腰,這不是幻覺……我和你……有過一樣的經歷,都是在那次事情發生之後纔有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是葉開心對咱們做了什麼手腳吧。這個大色狼,肯定是想讓咱們都喜歡上他,都離不開他……”楚纖腰雖然這麼說,可是連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如果這世界上真有這種藥物,那就實在太可怕了。
“我覺得不會……他也是受害者……我覺得更有可能是那個楚元陽做了什麼其他手腳……”令狐優雅道。
“反正不能輕易放過葉開心這個大色狼,以後找時間,咱們把他捆綁起來,狠狠拷問他一下。”楚纖腰道。
秋葉就坐在兩女的身邊,兩女的對話幾乎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她的耳中,她心中翻江倒海,覺得難以思議。她和楚纖腰、令狐優雅有過一樣的感覺,只是一直埋藏在心底,沒有對任何人說出而已。她也弄不懂爲什麼自己和葉開心之間有過一次肌膚之親後,就彷彿吃了“相思藥”一般,對他魂牽夢繞,念念不忘,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很痛苦,卻也很甜蜜。
秋葉、楚纖腰、令狐優雅都有這種感覺,月韻又何嘗不是?可她是葉開心的老師,這種事情傳出去影響不好,所以別人能堂而皇之的談論這些,她卻不得。
包括葉開心在內,沒有人能夠猜透這層原因,這一切皆是緣於葉開心體內的那枚七彩戰珠,這顆過去、現在、將來都將對葉開心產生無比重要影響的戰珠,具有着常人難以思議的神奇奧妙作用,有些作用已經顯現,而有些作用即將發生。
和葉開心有了身體之親的女子,在那枚七彩戰珠的奇妙作用下,就彷彿天地契合、陰陽交泰,靈魂相隔,不知不覺間就產生了同呼吸、共命運、再也無法離棄割捨的緊密關係,這也算是一種奇緣。
再過一段時間,月韻、秋葉、楚纖腰、令狐優雅或許就會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實力竟然在無聲無息之間邁上了一個大臺階,雖然這種實力提升的速度無法和葉開心相比,但依然把其他武者遠遠甩在了身後。
說起這事,楚纖腰和令狐優雅的臉上都帶上了些許愁容,她們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以後該怎麼處理這種混亂複雜的關係?該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葉開心?
“纖腰,你說……以後該怎麼辦啊……”令狐優雅低下頭,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苦惱的小聲道。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楚纖腰抓了抓那一頭烏絲,吁了口氣,輕輕說了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有緣無緣,一切皆憑上天。”
楚纖腰和令狐優雅在桌上低頭竊竊私語,其他諸女各懷心事,似乎都忘了餐廳前臺站着的葉開心。不過葉開心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並且壓過了她們的竊竊私語聲。
“我許的願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說吧。我祝我的朋友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開心快樂,一生平安。男人越來越帥氣,女人越來越漂亮。沒成家的朋友桃花好運來,有家庭的朋友家和萬事興。”葉開心大聲說道。
別人的生曰宴上,都是自己爲自己許願,祝願自己如何如何,葉開心卻是爲了別人而許願,衆人在感動之餘,聽到他那句“沒成家的朋友桃花好運來”時,不由哈哈一陣大笑。男人們心花怒放,女人們當然是嗤之以鼻。
“葉開心,大家都等急了,你快切蛋糕吧!”端木顏拿過準備好的刀具遞給葉開心。
葉開心笑着接過,雙手握住刀柄,手臂高高擡起,正準備下落,腕戴型的“黑洞”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葉開心切蛋糕的動作驀然停了下來,他掃了手機顯示屏一眼,見是顏凝脂的號碼,向着衆人作了個抱歉的手勢,走到一旁接通。
“喂?開心是嗎?”一個略顯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開心聽出這是顏凝脂母親在說話,慌忙道:“阿姨,我是葉開心。怎麼是您接的電話?凝脂姐呢?我有一段時間聯繫不上她了……”
顏母那邊半晌沒有聲音,葉開心心裡納悶,正要開口詢問,卻聽到顏母抑制不住的啜泣聲傳來。
“怎麼了?”葉開心又驚又奇,直覺告訴他顏凝脂出了什麼事情。
顏母哭了片刻,這才道:“凝脂她……她……這孩子的命爲什麼這麼苦啊……”
“阿姨,你快告訴我怎麼回事啊!凝脂姐是不是有事了?”葉開心有些急了,聲音大了起來,引得餐桌上的其他人紛紛注目。
端木容聽到“凝脂姐”三個字,目中光彩一閃,若有所思。
顏母平利了一下心情,沉沉嘆了口氣,道:“凝脂生病住院了,她手機一直放在家裡,這纔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別怪她啊!今天早上凝脂非要讓我把手機給她拿過去,說你可能會給她打電話……我這也纔剛剛回家,看到手機上有你打給她的未接電話,就順手給你回了一個……”
顏凝脂本身就是醫術高明的醫生,她生病住院,那說明病的一定不輕,難怪她沒來參加自己的生曰酒宴呢,葉開心心切之下,問道:“阿姨,凝脂姐……沒什麼大礙吧?”
顏母又抽泣了幾下,她也不想隱瞞葉開心了,顫聲道:“醫生說……凝脂得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疾病,可能是由從病人身上受到了感染,叫做什麼什麼……酶禁森症。得這病的人高燒不退,神智不清,病毒在體內潛伏期很長,一旦爆發,七十二小時之內可能就會失去生命。醫生今天給我們兩口子下了病危通知,還有一位醫生偷偷告訴我們說,現在就可以……可以爲凝脂準備……準備後事了……”
“啊……”葉開心大吃一驚,臉色頓時變了,他雖然也不知道那個酶禁森症是什麼病,但是顏母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不會是騙人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