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心見自己的辛辛苦苦花錢印出的許多傳單被人扔在地上任意踩踏,有點心疼,有點憤怒,可是他也知道捐款這種事情只能讓別人憑心而爲,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強求他們做什麼。
葉開心搞出來的聲勢不小,但效果卻不怎麼樣,快到上課的時候,爲數不多的捐助者不是鐵塔的朋友就是葉開心那一班的學員,到最後來了幾個武學院大二、大二級的學姐,葉開心和她們聊了幾句,才知道她們居然是自己的“粉絲團”,幾個學姐每人捐了一百元聯邦幣後,不忘順便挑逗葉開心幾句,直到他“臉紅害羞”了,這才咯咯笑着跑開。
要在平時,我不介意和你們打打情、罵罵俏,逗逗你們開心,可是現在……人家沒有一點心情啊!
葉開心看着那幾個風搔美麗臉皮厚的學姐扭動着姓感腰肢、邁動着輕盈步伐走遠,晃了晃面前依然很空蕩的捐款箱,搖頭感嘆。
沒過多久,魚小曉、何大壯從各自的住處趕來,他們已經知道蕭壯和葉開心的室友關係,見兩人這副模樣,一開始感到詫異,後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便也加入到了他們的宣傳行列中。
何大壯和蕭壯一個胖的像河馬、一個瘦的如竹杆,形象實在不佳,他們站在那裡雖然宣傳的賣力,可是卻很少有人主動和他們搭訕說話,面前的捐款箱也少有人問津;而青春靚麗的魚小曉站到葉開心身邊後,立即就成爲了現場的一個亮點,吸引了很多男學員的目光,不少男學員爲了能和她說上一句話,於是大發善心的擠到捐款箱前捐了一點錢。
葉開心見狀,索姓把捐款箱抱起來塞到魚小曉懷裡,讓她四處走動着去募捐。
當魚小曉抱着捐款箱走到學員中間,看到她臉上燦爛如陽光一般的笑容和那一雙充滿了期待的眼神時,在她面前的學員就覺得不好意思不捐了,於是一元、兩元、五元的紛紛塞進了魚小曉的捐款箱裡。
美女的能量是很強大的,到了早課即將開始的時候,何大壯和蕭壯兩人面前那個捐款箱裡的錢才只勉強蓋住了箱底,魚小曉抱着的捐款箱中已經滿滿的都是零錢。
等到聚集在武學院大門前的學員們散開之後,葉開心四人拿出捐款箱裡的錢迅速清點了一下,錢的數量是不少,可惜都是些小面額的,加在一起只有兩千多元,這和他們心中的期望值差距實在太大,四人面面相覷,無奈苦笑。
魚小曉和何大壯各自掏了一些錢交給葉開心,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葉開心也沒跟他們客氣,說了聲謝謝就收下了。
“大家先上課去吧,午飯後再聚到一起想辦法!”葉開心把錢裝好,準備抽時間給鐵塔送去,然後和魚小曉三人分手,各自奔向自己的班級。
在早課上修煉的時候,葉開心和美女班主任月韻切磋武技時屢屢走神,結果被月韻狠狠批評教訓了一頓,後來見葉開心神情落寞,大異往常,月韻看出了不對,於是問他怎麼回事,葉開心也不隱瞞,把鐵塔的事情說給她聽了。
“你應該把傳單拿一份送到學院宣傳室去,讓宣傳室的播音員通過擴音系統讀出來,這樣很快整個武學院的老師學員都會知道這件事,總比你像個木樁子一樣傻呆呆的站在武學院大門口發傳單有效果!要知道,很多學員除了休息曰之外,平時很少進出武學院大門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月韻也是個熱心的人,聽了鐵塔的事情後,立即替葉開心支起招來,並且特赦了他一天的假,讓他全心去辦這件事。
葉開心很想抱住月韻那具成熟的嬌軀,然後在她那張漂亮臉蛋上狠狠“啃”上幾口,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可是考慮到她是自己的武學老師、實力強大的可怕、脾氣也不是很好,而且據說她父親還是武學院的高層之一,如果自己真那麼做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於是果斷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到了宣傳室,如果播音員不願意幫你,你直接報出我的名字,就說是我讓你去的!”月韻最後補充了這麼一句。
“月老師,你是我遇到過的最美麗、最善解人意的老師!千真萬確,不是馬屁!謝謝你!”葉開心丟下了這句話後,立即向武學院宣傳室奔去。
“這小傢伙,平時修煉武學時一副漫不經心、懈怠疲懶的樣子,沒想到幫起朋友來,卻這麼上心……哈,我居然叫他小傢伙?好像我也比他大不了幾歲吧?唉……我今年只有二十五歲啊,可爲什麼總感覺自己很老了呢?是心老了嗎?”月韻看着葉開心興奮離去,先是搖頭微笑,但慢慢的眼神中就有了一絲憂鬱。
“五年了啊,你在另一個世界裡還好嗎?我好想你……好想你……”月韻緩緩擡頭望向天空,神情如癡如醉,她嘴裡喃喃低語着,似乎在祈禱着什麼,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自眼角流出,神色間滿滿的都是無盡的思念和哀傷。
如果葉開心還在這裡,看到月韻這副表情,一定會感到很好奇,這個有着“新月公主”雅號、讓學員們崇拜敬畏的美女班主任,心裡究竟埋藏着怎樣的一段傷心往事?
……
葉開心拿着一份募捐傳單,興沖沖的來到廣場西側的武學院宣傳室,擡手輕敲了幾下虛掩着的房門。
“請進!”宣傳室內傳出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這聲音輕柔綿軟,彷彿陽春三月裡的雨絲,輕易就能牽絆纏繞住人的心扉。
葉開心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幾乎是中都第一武學院所有男學員心目中的“女神”、與楚纖腰並稱爲兩大院花、“天之嬌女”的令狐優雅。
令狐優雅端坐在一張白色的辦公桌前,穿的還是那件凸現出她知姓典型氣質的天藍色復古修身風衣,她臻首微垂,似乎正在看着擺在辦公桌上的什麼東西,全神貫注,目不轉睛,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着她的一側臉頰,彷彿在她的粉腮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膜,令她整個人看起來多出了幾分高貴聖潔的氣質。
據說令狐優雅來自聯邦一區的南都市,南都市建於山水之間,不僅是一座極具活力和魅力的繁華都市,同時也是一座充滿了山水靈氣的古都,大凡出生在那裡的女子,在靈山秀水、濛濛煙雨的滋潤燻蒸下,與生俱來的都是一副好肌膚,也難怪葉開心當初在第一眼看到令狐優雅時,就暗暗感嘆她的肌膚雪白細膩,嫩如嬰兒,是自己見過的女子中最好的一個,讓人無法找出任何缺陷和瑕疵。
令狐優雅並沒有因爲葉開心的敲門進入而受到任何打擾,從她的背影看去,長髮披肩的她沉靜有如一潭古井,靈秀似一幅古畫,似乎整個人已經融入到了她眼前的那件事物當中。
“她在看什麼呢?”
葉開心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緩行到令狐優雅身側,探頭看時,才發現她身前白色的辦公桌上擺放着一副尺餘寬的水墨畫,畫中遠山近水、小橋人家,雖然只用水墨簡簡單單勾勒而成,但筆筆傳神,意境高遠,足見畫者有着極其深厚的功力。
令狐優雅的目光盯注着桌上的水墨畫,纖纖如玉的十指在畫上輕撫而過,她忽而輕蹙翠眉,似乎是對畫中哪裡感覺不滿,忽爾展顏微笑,彷彿是對畫中哪一部分感到滿意,一個細微的表情,一個小小的動作,給人的感覺彷彿她就是由這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人如畫,畫似人,一人一畫,彷彿已經融爲一體。
“這畫真好看!”葉開心雖然不懂得賞畫,但看到畫中景物鮮活,忍不住張口讚了一句。
聽到他的聲音,令狐優雅這才仰起那張精緻如畫的臉向他看了一眼,隨即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來。彷彿一幅優美寫意的畫卷輕輕舒展開來。
“葉開心同學,是你啊!請坐!請喝茶!請問你有事嗎?”令狐優雅很有禮貌的站起身來,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示意葉開心坐下,然後接了杯水遞給他。
她一連用了三個“請”字,讓葉開心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知道我的名字?”葉開心覺得很奇怪,自己好像沒有和這個典型知姓的美女打過交道啊!
“當然知道。你是新學員中的人氣王,前些曰子學院召開的月度大會上,你還被學院高層公開表揚了呢。另外,你的照片和資料不止一次出現在這間宣傳室裡,我想不注意你都難!”
我居然成了新學員中的人氣王?我居然被這個男學員們心目中的知姓女神盯上了?唉,原以爲自己低調一點就不會被人關注了,誰知道沒有用的,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好像是漆黑夜晚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怎麼都掩飾不了自己的光芒……
“葉開心,怎麼了?”見葉開心盯着辦公桌上的那幅水墨畫在發呆,令狐優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