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默……半晌,鍾子用冷冷地開了腔:
“爲什麼呢,如果是他家!”
這話不好接,唯一能接住的人,只有一人,就是鍾子用在問的人,也就是他心裡最大的嫌疑人,有前科的石家幹爺爺,誰都知道,自家侄女同兩位皇帝那是朋友的關係,這說得彷彿石家那麼無辜一樣,沒事你老這麼巧出現在這裡?就說嘛,沒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什麼感情都是假的!完全忘記了,石家同穆勇阿十幾年的戎馬生涯……
“唉,晴丫頭,讓人心疼!都是那孽子做的好事,如今好了,親孫女變成幹孫女,你就我這幹爺爺能出頭頂事嗎?這孩子肯定沒有跟你們說過,上次進宮,太后娘娘,不,太皇太后娘娘是怎麼跟她說的。”
“她回來說的難道不是實言?”
“自然不是,否則你以爲,我閒得慌,聽到她要敬香,跑在前頭來打前站?我只是沒料到那老孃們手這麼狠,這麼快,我是防着孩子藉着敬香,離家出去,玩個死遁!”
死遁?七人啞了,夏晴真要死遁,那還是尋之不到呢!夏晴的師傅太過能幹,說起來都是淚,師傅不好,家長煩惱,這師傅太過能幹,家長的煩躁那也是更多啊!
但是,爲什麼好好的要死遁這麼嚴重!
“鍾家大侄子,你手下必有心腹之人,查一下,這一千五百人的來歷,平時是窩在什麼地方的,不可能個個同神仙一樣,餐風飲露,他們身上的衣服,雖說只有半面,可我粗粗一看,都是一樣的布料,你着人去查,這是什麼地方出產的料子,這個料子就伊家侄子去查!”
“閤家侄子,你在車駕清司,就查一查這些人的馬,如我所料不假,不遠處應該有馬匹收着,你們安排人前去查尋!”
“已經這麼久了,這打成這樣,難道還會沒人通知消息?”
“打得不久,這麼多的人,是被一陣閃光變成的老虎噴出的妖風給滅了的,就一剎的事情,根本來不及跑!”老尚書思索着道,還有,韓家大侄子,你們燃器營裡有那雷彈?不但會炸起傷人,還能燒出火來,這玩意兒應該不是大路貨,想必能查出來吧,這一氣用了至少有百十枚,這可不是小數字!“
老尚書邊說邊看向韓大鵬,卻見這孩子正衝他翻白眼:“除了給都統大人那些私貨,我沒法追查去向外,其它的,我都會查到他們幾時離了我的手,現在此時在什麼地方!”
“翻什麼白眼,你同那孽子的交易老夫可不知道,便是你給他的,等他回來,讓他跟你交待也不是不行,這等兇器,自然要掌握好來龍去脈,你放心,老石家的人,不會這麼卑劣!”
那個不見得,七人心裡俱道。
“好啦,老夫就在這裡,你們各施所長,前去查這批人的底細,務必在禁衛軍到來之前,查到個大概,等老夫進宮見那老婦時,如能手中有鐵證就是最好!”
“不會吧!”相英縱對皇家動手滅個小丫頭,有點想不明白,所以,他一直保持着一個懷疑的情節,對着他認爲最危險的人。白眼狼見過,肯定不會斷代。
“最好不是,不然的話……我這老臉也就沒必要再要了,有什麼用,爲了老金家,我們付出多少!”
“老尚書,如今說這些都還太早,我們不如……”
“你們可前頭《法華寺》去見見侄兒媳婦們,她們都還好,只是受了些驚,如今我府裡的太醫也在哪裡,吃兩粒安魂丸也就是了,主要是晴丫頭,離開這裡的時候,還沒醒過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停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老夫眼睛沒花,那道金光是由她的馬車裡衝出來的,這事情如果只我一人眼花還好,但後面跟着過了幾隊香客,看着也是城裡有些面熟的,還是着人去安慰安慰,順便問問事發當時,他們可曾看到什麼!”
那金光來自夏晴的馬車,七位的頭嗡的一響,馬上就把這石家暫時放在一邊,實話,若要說什麼,也得有證據,所以,七人商量了一下,手下得力的干將就被派了出去,回城去該吩咐辦事的人,就去吩咐了,該補帶來的東西也就紛紛去補拿了,不少暗衛分頭守着各處要道,這時,來來往往的是敵是友都要清查!
七人的酒都醒了,紛紛亂了起來,該忙什麼都忙了起來,當然了,首先第一條,自是要看看夏晴現在好不好,還有同各自的夫人去碰個面,既然她們在案發現場,肯定要問問的啦,當時是個什麼情景!
夏晴很好,臉色十分好,神態安祥,唯一的遺憾的是,還沒有醒過來,無法跟守在邊上,想第一時間知道那隻長翅膀的老虎是怎麼回事七位嬸嬸交流思想。
“你們都看見了?”
“看見了,”伊夫人看了看其他六位,唯她離得最近,自然看得分明,由她出面說明當時情況自是恰當!
“先是晴丫頭的馬車被箭刺成一個球,然後火彈炸了就燒起來了,如今兩個服侍的婆子都還生死未知,在另一邊的院子裡療傷呢,馬車燒起來前,被炸得翻了過來,那道光就是由馬車裡衝出來的,在半空裡就變成了一隻老虎,比一間屋子還大,長着翅膀,遮天蔽日的停在半空,我看得明白,這光一出來,那火就碎了……”
“夫人,你醒醒神,什麼叫火碎了,是不是火就滅了?”伊春秋有點臉紅,這媳婦膽子怎麼這麼小了?
“碎了!一塊塊的掉下來,落在馬車周圍,然後像冰一樣化掉,不單我,我身邊的婆子也看着的,到時侯可以問他們!還有護衛,應該有不少人看到的!”
七位發呆,火碎了,是個什麼鬼?
“老尚書說,那虎吹了口氣就滅了那些刺客!”
“我覺得,是扇了下翅膀……”伊夫人持不同意見。
“老虎長翅膀,又不是封神話本里亂說的,不可能,吹氣?這得多大的氣?”
相英縱讀過許多書,自然不信這些人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