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杜御熙握緊她的手,說道。
“向別人的肚子求?”杜雨青冷哼,不信。
杜御熙可不像是急着要孩子的人,而且……他現在很享受兩人,一點也不希望被其他東西打攪。
“你不信,可以去問老主持。”杜御熙笑道。
“不如問問小尼姑。”杜雨青覺得早晚有一天會變成杜御熙的後宮。
“小尼姑們都走了,我以爲你早知道了。”杜御熙見她就和大白臉他們嘀嘀咕咕,以爲眼線遍佈帝都,沒想到她只關注自己的動向,不管其他事。
不過他做事一向縝密,秘密送走隋天香的事,沒幾個人知道。
而其他女子也滿一年清修,讓家人趁十五燒香,將她們都領了回去,不肯走的也強行送走,現在慧慈庵裡,全是真正的清修尼姑,找不到後宮佳麗,也不會再出跳崖“意外”。
“竟然捨得。”杜雨青嘴上嘲笑,眼裡卻含着笑。
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看來是趁着她在船上研究室裡沒日沒夜的工作時,把那羣禍水全解決了。
解決掉最好,免得以後變故。
她現在一心只求安穩,既然回來了就不想再折騰。
而且漸漸上了軌道,周圍的人都聚集起來,已經形成了“氣”——嗯,就是她自己的聚集起來的氣運和圈子,杜雨青絕不想再因爲其他女人生活。
“注意用詞。”杜御熙學着她的口吻,提醒,“本王何時捨不得?”
唯獨對她捨不得。
其他人,其他事,對杜御熙而言,都可以當作工具。
“呵,還記得以前我壞了你好事,你氣急敗壞的模樣,嘖嘖……”杜雨青膽子越來越肥,敢取笑了。
“什麼好事,本王不記得。”杜御熙對她的嘲諷很淡定,“不如說來聽聽。”
“誤闖天香宮那天,你快氣死了吧?”杜雨青還記得自己被他摔的半死,暴君的初吻就那樣丟了。
嗯,她對這件事印象最深,因爲暴君的反應實在有趣。
“哪天?”杜御熙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
果然越來越不把他當成王了,還會揭他當年糗事,看來得定時給她上上課……
“那天……”杜雨青突然狡猾的笑了起來,喲喲,暴君生氣了,她還是見好就收,隨口唱了起來,“那天的雲,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腳步才輕悄,以免打擾到的時光,因爲註定那麼少……”
杜御熙哭笑不得,她越來越鬼精,摸透了自己的脾氣,完全會避開雷點。
原本想狠狠懲罰她一下,但在她悠揚的歌聲中,杜御熙看見了樹林中的木屋一角,他們已快到了。
而遠處的小溪邊,花一襲大紅大紫的衣袍,頗是搶眼的站在那裡,側耳聽着略帶淡淡憂傷,但聲音又很歡快的歌聲。
風,吹着白雲飄,你到哪裡去了?
想你的時候,擡頭微笑,知道不知道?
溫寒顯然也聽到遠處黃鶯出谷般的聲音,微微一愣,看着水波映照下的藍天白雲,眼裡一絲悲傷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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