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去看嗎?”杜御熙見她突然不說了,終於心中涌起淡淡的甜蜜。
她一定還是喜歡着自己。
花繡錦說過,女人最口是心非。
“我在那裡,遇到了一些終生難忘的事。”杜雨青看着杜御熙的眼睛,總覺得半夢半醒,一切太不真實了。
那裡,是她命運的轉折點。
從第一次,被溫寒暗中引到鳳凰身邊,被杜御熙認定是鳳身……
再到她爲了溫寒,重新在那裡等待,等待自己被杜御熙狩獵……
一次又一次,她本可以逃脫,卻總是飛蛾撲火。
“因爲……遇到了我嗎?”杜御熙輕聲問道。
“……”杜雨青沒有回答。
她只是……遇到了自己的命運。
她像是陷入一個很長很長的回憶裡。
杜御熙從她的表情裡,看不出悲喜。
她就像那棵靈樹,站立在星空下努力往黑暗的地方探去,遠遠的,就能看到這光芒,卻沒人知道,這棵樹的秘密和孤獨。
“小青……”杜御熙被她臉上寂靜的表情弄的心裡很慌,不由又喊了一聲。
“我困了。”杜雨青揉了揉眼睛,這是夢中夢嗎?
爲什麼她在夢中也有睡意?
而且,還依舊帶着幾分醉意?
“你……不去孤絕山了?”杜御熙見她起身往牀邊走去,立刻跟上去。
“我不想再夢到你了,你走吧。”杜雨青站在牀邊解着腰帶,也不回頭看杜御熙。
杜御熙算是明白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
他以前一直認爲女人只是工具,根本不必在乎她們的思想,也從來懶得分神在她們的小心思上。
後宮女人們只會爭寵,除此之外,再沒有值得去關注的東西。
而杜雨青,脫離了他對女人的簡單看法。
他將她擺在了同等位置上,想要研究她的思維,掌握她的心思,與她可以……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你不走?”杜雨青外袍脫下了,轉身見杜御熙一言不發的還站在她的身後,揚起眉,淡定的說道,“那我先睡了。”
杜雨青做過很多千奇百怪的夢,但是關於暴君的夢,幾乎都是他將自己當成獵物來狩,有時候用刀,用時候用弓箭,有時候則是直接一巴掌把她呼醒……
即使偶爾夢到溫柔的暴君,到了最後,一定會突然給她一刀,讓她從夢中驚醒。
杜雨青做好了他可能會突然放冷箭的準備,卸掉臉上的妝,爬上牀:“這一次,能不往我胸口戳嗎?”
杜御熙沒聽明白。
“這次直接抹脖子吧,我每天早上醒來心臟都疼,怕被你虐出心髒病來。”杜雨青嘆了口氣,揉了揉胸口,這種惡夢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杜御熙猛然反應過來。
原來,他在她的夢裡,也是個暴君。
難怪那天夜裡,她被點了昏穴還會在夢中驚叫。
“我不會傷害你。”杜御熙心中一酸,自己竟成了她的陰影。
“我知道。”杜雨青定定的看着杜御熙,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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