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老遠就看見南城門外人山人海,感受到了空中數股強大的法力波動,此時近前一看,十大王者竟然都在此地,頓時面露怪異之色。
玄鷙雙目四處一望,首先便看到了站立在金赤鷹背上的金鵬王,然後又在諸王羣集之處掃視了一遍,腳下一點,人如蒼鶴般直接掠過高空朝大森王所站之處飛了過去。
“鷙兒拜見義父大人!”待至大森王近前,玄鷙急忙單膝跪拜下去。
大森王目光往其身上一掃,見其體內元氣頗爲混亂,不由得眉頭一皺,擺了擺手,道:“起來吧!出了何事如此狼狽?你怎麼又和嵐兒那丫頭攪合在一起了?”
玄鷙突然“嗯?”了一聲,顯然不太明白大森王意思。
他與火嵐一年多來朝夕相處慣了,自然認爲二人處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了,卻不知大森王見天罡王突然向金鵬王下了聘禮,心中難免擔心玄鷙與火嵐太過親近會惹出什麼是非來了。
本來單以玄鷙身份就足以讓其他諸王提出非議了。
“鷙兒在不落城處久無事,聽聞火嵐公主在海嬰島剿除獸患,這才與魑魅魍魎等人前去見識一番的,不料在歸來途中,遇到了幾名宵小之輩對我等暗中偷襲,一時不慎,這才動了元氣!”玄鷙雖然有點不解大森王之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番。
此時,魑魅魍魎、梅蘭竹菊八人也已飛到了機關飛鳥之上,對大森王大禮參拜。
“胡鬧,那等兇險之地也是你能去的?本王命你八人周護少主安全,爲何不加以阻攔?”大森王咋聞玄鷙竟去剿了化蛇獸,不由得勃然大怒,當着衆人面隨即加以呵斥起來。
玄鷙待要辯解,魑一已經走上前去,對大森王耳語了幾句,然後再次跪拜下去,道:“卑職有罪,還望大人懲罰!”
大森王目光閃爍了兩下,喃喃自語道:“竟會有這種事?”
“你先起來吧!”大森王袖衫一拂,讓魑一站了起來,對玄鷙說道:“你暫先打坐調息穩住體內元氣,待會兒本王再找你算賬!”
玄鷙聞言苦笑一聲,對大森王背後諸位祭師拱了拱手,算是行了一禮,馬上盤膝坐地運功調息起來。
大森王此番帶來參加奪寶大會的祭師一共八名之多,除了盧彥之外,其餘七名祭師玄鷙均未曾謀面,自然不識,倒是魑魅魍魎等人見了諸位祭師不敢妄自尊大,一一上前行禮。
另外一隻機關飛鳥之上,玄魁、玄妙兄妹顯然也發現了玄鷙等人異狀,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以他的功底,還有魑魅魍魎等人和火嵐姐姐保護,還有何人能傷的了他?”玄魁獨自低語一聲,向玄妙問道:“妙兒,你與玄鷙這小子交情甚好,可知發生了何事?”
玄妙小嘴一撅,笑話他道:“怎麼?何時哥哥也開始關心鷙哥哥了?”
玄魁瞪她一眼,喝道:“我會關心他?”
玄妙嘻嘻一笑,再看向玄鷙時,滿目盡是擔憂之色。
再說火嵐公主一看諸王盡在此地,瞬時明白了其中緣由,駕馭冰舟,水藍色光影一閃,與鶯兒、魯元、李光之等人就到了金赤鷹背上。
火嵐先是對金鵬王行了參拜之禮,又對其身後那名七十餘歲老者道:“嵐兒拜見師父!”
老者微微一笑,一把抓住火嵐手腕,頓時一股精純法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了火嵐體內,原本有些混亂的法力元氣在老者法力引導之下,登時歸位,全身紊亂經脈也變的順暢了許多。
“多謝師父!”火嵐略一感受體內法力,大喜,急忙拜謝。
老者道:“能夠把你逼到如此地步,莫非遇到了他族祭師不成?”
火嵐笑道:“師父神算,不過是些宵小之輩,已經被我與鷙兒當場斬殺了!”
在場諸人都是久經閱歷之輩,聞言哪裡信得。
且不說在金烏族領地之內竟然敢有人冒然出手偷襲長公主,豈是一般宵小敢於所爲之事。
“是田雉族人?”金鵬王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火嵐道:“暫時還難以確認。”說完,神念一動,向金鵬王密語了一番,只見金鵬王臉色連變數遍,最終沉默不語起來。
天罡王及其他諸王以及衆祭師、少主見火嵐等人突然現身在此,而且似被人追殺逃亡到了此地一般,正紛紛暗自猜測到底發生了何事。又見金鵬王打起了啞謎,更加懷疑起來。
天罡王道:“王兄到底發生了何事?嵐兒侄女因何如此慌張?”
金鵬王聞言,臉色一正,淡然笑道:“此事本王一會兒再與諸位王弟共同商議,我們不妨先回城再說!”
天罡王眼珠一轉,虛空一指空中六個紫檀木大箱,竟緩緩向金赤鷹飛去。
火嵐張目一望,就看到了木箱上封貼的碩大“聘”字,面色一寒,冷聲問道:“父親大人,這是……?”
金鵬王觀其神色不對,苦笑一聲,便把適才之事向她講述了一遍。
當火嵐聽說天罡王欲下聘禮代其子西門風求婚時,俏臉陡然大變,面若寒霜起來,口中連連冷哼數聲。
金鵬王心中一驚,急忙低語道:“嵐兒不得亂來!”
火嵐斷然拒絕道:“恐怕這事由不得父親大人了!”
說完手中法訣一動,雙指暮然出手,直指空中紫檀木大箱,一時間,六個木箱空中滴溜溜一轉,反而快速向天罡王方向倒射而回。
事出突然,不但天罡王大驚失色,就連其身後諸位祭師也都爲之一怔。
但很快一名離天罡王最近的中年祭師身上銀光一卷,就把六隻木箱承接住穩定在了空中。
火嵐識得那人正是西門風名譽恩師段徵,氣不打一處來,雙指法訣再次一催,身上霞光一卷,狠狠的朝那六隻木箱一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