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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然正要走,只聽慕容長雪道:“葉姑娘,還是來罷,我也很想認識你呢。 ..”
葉非然扭頭,看着慕容長雪微笑着的面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慕容夫人高興的握緊葉非然的手道:“這就對了,走,我們回慕容府。”慕容夫人看看葉非然,又看看慕容長雪,露出端莊而柔和的笑容,一手拉住一個,笑着走了。
葉非然剛進慕容府,卻見慕容將軍正好往外走,白炎宿緩緩的跟在慕容將軍的身後,一派悠閒自得,卡地眼珠子不老實的四處亂看,彷彿在尋找什麼好玩的東西。
遠遠的,看見這幾道人影,葉非然突然停下腳步。
他怎麼也在?
歪頭想了一下,也對,白炎宿似乎和慕容將軍十分熟識,來也是對的。
卡地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魅惑人心,而白炎宿穿了一身絳紫色直襟長袍,袖間用暗色絲線繡着雄鷹圖案,陰鷙雄偉,髮束威嚴金冠,脊背挺直,散發着一種無人可比的絕倫俊逸之姿,本來冰冷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在看到葉非然的剎那如春暖花開,暖風拂過,終於緩緩咧開,涼薄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凌厲的眸子緩和下來,露出溫柔如水的笑容。
卡地眼珠子正好轉到葉非然這邊,看見葉非然,眼睛倏的瞪大,興奮異常,正要快步朝葉非然這邊走來,突然扭頭,卻見白炎宿正好將淡漠的眼珠轉到他這邊來,嘴角一僵,那激動的邁出去的腿尷尬的收了回來。
“嘿!好久不見啊!”卡地臉上的笑容快要僵硬的裂開了。
葉非然看見卡地這樣小心翼翼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微彎,勾出微笑的弧度。
又看向白炎宿,卻見他眼珠定定的,一轉不轉的看着她,看見她笑了,白炎宿嘴角的笑容也咧的越發大,晶亮的眸子、臉部的肌肉,彷彿都是帶着笑意的。
葉非然不動聲色,只淡淡瞥了白炎宿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到慕容將軍身上,禮貌而恭謹道:“見過慕容將軍。”
慕容將軍朝葉非然友好的一笑,“葉姑娘不用多禮。”
卡地趁白炎宿不注意,使勁兒朝葉非然使眼色,葉非然卻當他不存在,默然無聲的退後到慕容長雪的身後。
卡地眼睛使眼色都快要抽筋兒,無奈葉非然不給他面子,心中不禁有些氣悶,但很快卡地就又找到了新的樂趣。
“啊,這位是那位絕世美人慕容小姐吧!真正是人比花嬌!”卡地桃花眼發光,看着慕容長雪的眼神充滿了一種紈絝子弟的吊兒郎當。
慕容長雪只冷冷的瞥了卡地一眼,沒有回答卡地的話,從始至終,她清冷淡漠的眼神一直盯在白炎宿身上,突然,冷清的嘴角勾出溫柔的笑意,聲音溫婉悅耳,朝白炎宿輕聲細語,帶着女兒家的羞澀:“多日不見,長雪甚是想念。”
葉非然眉微微蹙起,將疑問的目光射向白炎宿,這是什麼情況?
白炎宿朝慕容長雪的方向微微一笑,笑容中帶了些溫柔的**溺。
慕容長雪冰冷的小臉突然浮上一抹紅暈,她羞澀的回白炎宿一笑,卻見白炎宿笑的更加開懷,心情很好。
原來他笑起來是這樣的,慕容長雪心中不禁浮起一抹甜蜜,難道他也早就知曉了她對他的心意,只是不說而已?
更加羞澀的擡頭,卻見白炎宿眼中的笑意不增反減,看着她的目光越發的柔軟。
她與他相識幾年,他偶爾會來,但每次都是與她的父親談一些所謂的正事,年幼的她與他見過幾面,但不過是眼神簡單交匯,但有時甚至眼神的簡單交匯都不曾有過。
他冷漠如冰,對任何女人都是同樣冰冷的表情,這麼多年,別說這樣沒有任何保留防備的笑,就是平常的笑容她也沒見過,她之前認爲,他是不會笑的,卻原來,他也能笑的這麼溫暖,如同三月春暖花開,草長鶯飛,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慕容長雪是高傲的,她從來不肯低下她高貴的頭顱,唯有在他面前,她纔會覺得自己其實很普通,因爲他實在太過強大,強大到任何東西都掩蓋不了他燦爛耀眼的光芒,他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崇敬的人,以往她只能站在低的地方,仰望她,她確實是有天賦,但更多的是她夠努力,她要縮短與他的距離,能與他並肩一起,卻沒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也對她有了這樣的心思麼?
而與此同時,跟在慕容長雪身後的葉非然見白炎宿老是用灼灼的仿若能燒死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俏臉微微一紅,見他突然哈哈開懷大笑起來,以爲白炎宿在嘲笑她,臉假裝沉下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白炎宿不禁笑的更加開懷。
葉非然怒氣衝衝的,眼神兇的如一匹小狼,惡狠狠的瞪他。
再笑,再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葉非然用眼神向他傳達信息。
白炎宿被她瞪的,終於知道自己放肆的笑意彷彿惹她不開心了,於是停止了微笑,重新恢復了淡漠的表情,但是眼睛中的喜悅卻怎麼都遮擋不住。
慕容將軍突然插話,對白炎宿道:“我們先出去,您看如何。”
慕容將軍在說這話時,聲音中多了分恭敬,彷彿對白炎宿有些敬重和忌憚。
白炎宿淡淡點頭,正要往外走,突然冷淡的眼神朝葉非然微不可察的使了個眼色,然後白炎宿才走了出去。
等白炎宿走了,還不等葉非然說話,慕容長雪冷漠的眼睛中顯出焦慮之色,她對慕容夫人道:“娘,我先出去一下。”
慕容夫人還要問她些什麼,白色的身影一閃,慕容長雪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慕容夫人一愣,突然嘆口氣,“這姑娘,平日穩重的很,今日怎的突然如此風風火火?”
“啊!”葉非然突然驚訝的大叫一聲。
慕容夫人驚訝的望向葉非然,“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葉非然十分愧疚道:“慕容夫人!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真是對不住,今日我不能陪着您了,我下次再來啊。”
說完,葉非然趕緊嚮慕容夫人賠禮道歉,轉身離去了。
慕容夫人一臉莫名其妙,隨後嘆氣哎了一聲,搖搖頭自己走了。
白炎宿就站在離將軍府不遠的一條無人的偏僻的小衚衕裡,卡地仰着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遠處,十分期待剛纔見的那人。
突然,一道白色清麗的人影出現在白炎宿的面前,白炎宿微蹙眉。
卻見慕容長雪朝白炎宿溫婉笑道:“盟主。”
卡地眼睛一瞪,有些驚訝的叫道:“慕容姑娘,你怎麼知道主子……”
慕容長雪微微一笑,清冷的目光含着一絲難見的溫柔。
“之前經過大廳時,不小心聽見了,還請盟主見諒。”慕容長雪微微一笑,眸中有些許期待。
白炎宿淡淡掃了慕容長雪一眼,微微頜首,算是不與她計較。
卡地看着慕容長雪,不禁感嘆一聲:“慕容姑娘真是溫柔賢淑啊,哪像那個女人,哼哼……”
慕容長雪挑眉,好奇的問道:“火王說哪個女人。”
“還不是……”卡地還記得剛纔葉非然故意不理他,心裡藏了一肚子氣,正要好好的編排她一番,卻聽白炎宿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溫度的吩咐道:“閉嘴。”
卡地心中更是忿忿,這還沒怎麼呢就不准他說她壞話了,這以後要真怎麼了那還得了。
當然,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自從主子和那個女人有了那麼亂七八糟的事之後,主子越來越限制他與葉非然接觸了,這讓他怎麼受得了啊!
簡直是無法忍受啊!
慕容長雪將探索的目光看向白炎宿,希望白炎宿能給她個解釋,然而白炎宿卻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
慕容長雪還以爲自己的意思表現的不夠明顯,於是直接問道:“剛纔火王說的那人是誰?”
半晌,不見白炎宿回答,也不見他拒絕,慕容長雪有些奇怪了,並且覺得有些尷尬,從前都是男人上趕着問她,哪有人讓她這樣不要面子的追問的,而被追問這人卻一個答覆都沒有。
倒是卡地突然哈哈大笑道:“慕容姑娘,你這話不會是問我主子吧。”
慕容長雪眨眨眼睛點頭,難道她問的不是盟主嗎。
卡地直接捂着肚子笑起來,“慕容姑娘,這話你不應該這麼問,你這樣問,主子肯定不認爲你在問他。”
“那我該怎麼問。”慕容長雪蹙起彎彎的秀眉,有些奇怪道。
卡地突然止住了笑,神色有些鄭重。
“這話你本就不該問。”卡地嚴肅,眼神透露着不能置辯的情緒。
慕容長雪被卡地一會笑,一會嚴肅弄的有些不着頭腦,一個沒留神,卻見白炎宿已經消失在了慕容長雪和卡地的視線裡。
完全沒有任何的預兆,他竟然就消失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