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爲什麼她才走了兩步,就又碰上了一個人?
楊風懶散的站在葉非然的對面,似乎連看都懶得看葉非然一眼。
“新來的?”
葉非然皺眉看着楊風,不太懂他話裡的意思。
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難道是問她是不是新來的人?
她當然是新來的人。
於是葉非然點了點頭。
楊風穿過葉非然又看到了玉塵和火火,他指着玉塵和火火問:“這兩人也是新來的?”
玉塵也同葉非然一樣的想法,所以也點了點頭,火火迷迷糊糊的,跟着點頭。
“聽林凡說,不是還有兩個嗎?”
“他們兩個有事先走了。”
葉非然回答。
楊風皺眉,不屑的冷哼一聲,“還沒來就先走了,倒是任性的很吶,不過也好,我們幻醫師公會不收這樣任性的會員。”
葉非然皺眉看着面前這個懶懶散散,比卡地還要吊兒郎當的楊長老,怎麼感覺他說的話,這麼奇怪呢。
“既然都是新入會的,那跟我過來吧。”
楊風淡淡瞥了他們兩眼,懶散道,又指着他們三個,重複了一句:“你們三個,一個也不能少。”
葉非然沒說什麼,直接跟着楊風往前走,火火和玉塵也是不明就裡的跟在身後。
和楊風下到第二層樓,楊風推開其中一間房門,朝葉非然、玉塵和火火三人招了招手。
“進來吧,你們三個。”
葉非然先走了進去,剛進去,葉非然發現裡面坐了六個人,其中五人身穿天藍色的長袍,但是胸口處空蕩蕩的,一顆星星都沒有,最後一個人也同樣穿着天藍色的長袍,但是和他們不同的是,他的胸口處有一顆星星格外的顯眼。
是一位一星幻醫師。
楊風指着葉非然他們三個對那位一星幻醫師道:“以後他們幾個就交給你了,他們都是新入會的,他們應該都是……”
說到這裡,楊風隨意的掃了他們三個幾眼。
“應該都是有幻醫師天賦的人,所以你好好教導他們,教教他們會規。”
又看向葉非然他們三個,“你們三個,也要聽話,好好學規矩,聽到了吧?”
說完,楊風走了出去,隨手還關上了門。
葉非然這下終於明白了,楊風這是把他們當成要入會的新會員了,所以要讓老會員教他們會規。
搞了半天,原來楊風是搞錯了啊。
葉非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那位二星幻醫師高高昂着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
她甚至連手都伸出來,直接對葉非然他們三人道:“你們好,我叫程瑩,從今往後就由我來教你們成爲幻醫師的一些入門的基礎知識,以及加入我們幻醫師公會,所要遵循的一些會規。”
葉非然、火火、玉塵一臉懵的看着程瑩。
程瑩以爲是她強大的氣場將三人壓倒了,心中不禁十分高興,說話的口氣也帶了幾分的傲氣。
她隨手指了指後面的三個位置,對他們三人道:“你們三個人先坐那裡吧,現在先跟着其他人一起聽我講課,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私下來問我。”
葉非然沒說什麼,直接走到了最後一排,坐下了。
玉塵見葉非然沒什麼話好說,自己更沒什麼好說的,也跟着坐到了葉非然的後一排,倒是火火緊挨着葉非然坐下了。
程瑩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課了。
正好這件房子有個窗戶,葉非然聽她講東西聽的無聊,看着窗外發呆。
火火好奇的跟着葉非然看向窗外,在葉非然旁邊道:“孃親,你在看什麼呀。”
“嘿嘿嘿!那位新來的會員!不要說話聽到了沒有?”
火火氣呼呼的瞪着程瑩,嘴長在她身上,爲什麼不讓她說話呀,而且她是跟孃親說話的呀。
葉非然拍了拍火火的手,眯着眼睛微微笑了笑,示意火火安靜一點兒。
火火見葉非然都這樣說了,於是乖巧的不說話,趴在桌子上無聊的數手指玩兒。
程瑩講到一半,見葉非然正在發呆,於是手指一點,指着葉非然道:“誰讓你發呆的,我講的你都會了嗎?要不然上來給我們演示演示。”
葉非然微微一笑,“不會不會,您繼續講。”
程瑩這才高興了,眼中閃過一抹得意,清了清嗓子,繼續講下去。
程瑩讓幾位新來的會員一個個上去演示了一遍如何催火,如何投放藥材,如何控制火候。
等到了葉非然和火火的時候,程瑩故意略過了。
“我看你們兩個挺懂事的,應該是都懂了,所以不用你們兩個上來演示了。”
程瑩又看向最後一個人,也就是葉非然身後的玉塵。
纖指一指,指着玉塵道:“你上來演示演示。”
“我?”玉塵皺了皺眉。
“對啊,就是你,難道是我說話聲音太低你沒有聽見嗎?”
程瑩對玉塵的漫不經心很不滿意。
玉塵看了眼葉非然,只見葉非然的眸光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
玉塵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走了上去。
他根本沒有什麼幻醫師的天賦,怎麼可能會煉藥。
玉塵呆呆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葉非然託着下巴,嘴角勾起淡漠的淺笑,好整以暇的看着。
程瑩皺眉道:“你快催火啊,愣着幹什麼?”
半晌,玉塵才從嗓子眼裡憋出兩個字來:“不……會……”
程瑩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尖叫了起來,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尖銳刺耳。
“什麼?!你不會!我剛纔講的時候你沒有聽嗎?!你剛纔去哪兒了?!”
玉塵黑了臉,臉上佈滿了濃濃的陰霾。
程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真是太蠢了。”
聽到這話,玉塵臉更黑了,還從沒人說他蠢,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受這種氣,並且他也搞不懂葉非然爲什麼不說明真相,她不說明,搞得他也莫名其妙的沒有說明真相。
到底爲什麼,他自己也不明白。
玉塵臉黑的猶如鍋底,默不作聲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