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確實上來脾氣是六親不認的,但他的手下不是,他手下也是爲了吃口飯,到這裡來撐場面,就是想掙張老闆一點兒錢。
現在一聽,這是什麼情況,林肅沒說什麼,奇龍卻要把自己往死里弄呀,光頭怒道,“奇龍!你別這麼過份,老子混這麼多年,還沒怕過誰,我給你面子,不是因爲老子怕了你!”
奇龍揮了揮手,他的人把光頭強的人團團圍住了,“你不怕我,我也不怕你,今天就劃條道,是把你打廢了,還是你立馬滾!”
奇龍可沒把光頭強放在眼裡,一個鄉鎮裡的小地痞,有蠻力沒腦子的,可沒入奇龍的法眼。
林肅見這兩幫人有可能馬上幹架,立馬說道,“行了,火氣都別這麼大,光頭,你大老遠跑一趟,張老闆給你承諾的工錢,一分不少,一會兒奇龍給你。奇龍,我一會兒給馬德柱打電話,錢你先墊上。”
光頭是個土農,錢自然是最大的,爲了錢,什麼脾氣都能暫時壓制止,“林鎮長,一人一百塊。”
“行,奇龍給你就是。”
奇龍身上的現金足夠,一人發了一百塊,光頭領着人一下子散去了。
林肅是個有胸懷,而且豁達的人,要混黑道,也得講規矩,像這種一百塊一個人,請來說打就打的蠢蛋,確實不能在魚肉鄉里了。最新最快更新
剛纔光頭與他的衝突,林肅不放在心上,但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給他一千塊一萬塊,他或許敢殺人。
林肅說道,“奇龍,剛纔光頭在的時候,你說的什麼?”
奇龍沒聽明白林肅的意思,“我說把他打廢了,還是他立馬滾。”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林肅繼續說道。
上一句?奇龍想了想,說道,“把光頭強在太平鎮的人都給收編了,以後讓他一個人混,斷他的財路。”
“行,就照你的意思辦。”
林肅已經作了決定,蔡慶文和馬德柱這種人,可以打交道,因爲他們不蠢,而光頭這樣的人,以後在太平鎮早晚要闖出大禍的。
奇龍愣了愣,明白了林肅的意思,“好,我知道怎麼做了,要把他踩掉,分分鐘的事情。”
林肅之所以剛纔沒把話說明,就是擔心這裡兩幫人會一觸即發,先把今天的穩定工作落實好,再去收拾光頭。
林肅看向張老闆,此時張老闆已經傻眼了,鎮政府的副鎮長,沒叫警察過來,叫了更多道上的人來,說實在的,張老闆是真不怕警察,警察辦事講規矩講政策呀,可他就怕這些混混,這些混混可是連道理也不講的。
林肅走到張老闆跟前,用手壓着他的肩膀說道,“怎麼樣,民工的工資,今天能解決了吧。”
“能,能,我馬上讓財務把錢取過來。”張老闆服軟了。
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整條街上圍觀的人也都散去了,林肅立馬給唐大佑打去了電話,林肅不想給劉錦榮聯繫,說了等於白說。
林肅把這裡的情況立刻給唐大佑進行了彙報,並說道,“唐鎮長,請你儘快告之劉書記,並給相關縣領導彙報,能否通知宣傳部門啓動對網絡的監控,我擔心會有一些圍觀的羣衆,把這裡的事情發到網上去。”
“好,我知道了,現在已經解決了?”
“是的,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剛纔發生衝突的時候,我也擔心會有所影響,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報告,現在都已經散了,所以希望能讓縣裡的領導出面,立刻把一些善後工作啓動。”
“行,我馬上報告。”
這裡的情況,都收入了捷達車內康老的眼裡,雖然裡頭的動靜看不到,但整個過程康老已經分析出來了。
有民工討要工錢,而那老闆請來了一些社會閒雜人士,最後林肅到場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叫警察來,而是用以暴制暴的方式解決了問題。
過程有一些意外,但結果是皆大歡喜的,康老點了點頭,“嗯,有意思,通過私人關係去解決工作上的事情,挺好的。一會兒你聯繫一下省裡,通知這個林肅到省委去一趟,時間定在明天上午九點,不要驚動太多人,你私下去打聽林肅的聯繫方式,然後省裡直接通知他,不需要告訴市裡和縣裡任何人。”
年輕人說道,“好的,康老。”
“走,以去鳳池縣城裡,看看這些人還玩兒了什麼花樣。”說完之後,康老又閉上了眼睛。
林肅趕回辦公室裡,孟新文說道,“領導,今天還真神了,我看如果換了別的領導,今天這事情肯定會鬧大,民工和張老闆請來的光頭肯定會打起來的,還好有你在。”
“行了,你先出去吧,繼續把鎮裡的人盯好了,別出亂子。”
林肅在辦公室裡看着準備報給縣政府的請示,這便是太平鞋廠最終出爐的方案,兩千三百萬,用了幾種方式把這筆錢給全部對上號了。
評估報告並沒附在後邊兒,只附了其中有價格的一頁,把土地使用類型給刪掉了,不提是劃撥還是出讓。
修改了幾個字,林肅放在了桌上。
鄉鎮的一些辦公條件還是很落後,如果是縣裡各大部門,都已經實現了網上辦公,現在各鄉鎮還沒有實施系統的建設,走的還是傳統簽字送文的路線。
快要下班的時候,林肅給羅濤打去了電話,問了問蔡慶文案有沒有什麼新情況,羅濤告訴林肅,他現在不方便動用縣公安局的力量去查案子,全讓一些社會力量暗中調查。
現在從市公安局打聽到的一些消息,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而且腳有些跛,走路一上一下的。
至於整個案子,市公安局正在收集蔡慶文別的事情,和之前的分析一樣,對於乾笑言的死,現在沒有直接證據,只有一個間接證據。
林肅問道,“羅局,間接證據是什麼,你打聽到了嗎。”
這也是林肅一直以來的疑惑,以乾笑言的死把蔡慶文給捉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實在想不出原因來,這兩人有什麼關係?
羅濤回答道,“沒有打聽到,這屬於是機密,而且現在不以乾笑言的死作爲公訴,這間接證據已經沒用了,更不會對外,也就是說,這裡頭肯定是有貓膩的。”
“好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律師行業你肯定熟吧,咱們給蔡慶文請最好的律師來,現在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行,請律師的事情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