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書記您好,我是易北日報的記者,聽說您是整個項目的操盤手,我想問一問,操作這麼大一個項目,很容易半途而廢,很容易中途夭折,您和您的團隊拿什麼保證成功呢?”
這名記者的話可是沒有和齊豔提前溝通的,所以齊豔也瞟了石繁一眼,希望石繁可以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可不能出錯,不能有一點兒讓外界認爲項目會放棄、會在未知的困難前倒下的意思。
齊豔可以提前和媒體溝通,但卻不能保證所有媒體都會按套路出牌,畢竟是公開了新聞發佈會,人家問什麼問題都可以。
齊豔多少有些緊張,立馬喝了口水,算是在暗示着石繁,這個問題可得慎重回答。
她清楚石繁的能力很強,但是面對沒有答案的問題,應變能力怎麼樣,齊豔確實不知道。
林肅並不擔心,石繁的水平是很高,就算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他也可以回答得十分妥當。
石繁看向那名起身的記者,平和的說道,“這位同志,你的問題提得很好,確實沒有哪個項目敢百分之百說他們能成功,沒有什麼可以保證的,昌臨港項目,從資金的引入,從用地的騰退搬遷,到建設,到運營,到最後產生效益,每一個都特別的關鍵,特別的重要!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但是建成羅馬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目標。如果非要問我們拿什麼來保證昌臨港的成功,我只能說,在以林縣爲中心的項目團隊存在一天,這個項目就會往前推動一天。”
……
一系列的問題都被林肅幾人一一回答,最後林肅說道,“各位來自不同行業的朋友,媒體的朋友,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即將結束,剛纔開始的時候,我們是以昌臨港的宣傳片作爲開場的背幕,那現在,請允許我們的宣傳片再次播放,讓昌臨縣就像宣傳片裡那壯麗的效果圖一樣,開啓一個新的篇章!”
林肅發佈會後趕到了市區,買了一束鮮花,算是頭一回正式接女朋友下班。
下午五點,蘇落雁從市政府走了出來,一副抱歉的樣子,“林肅,原本我是想到昌臨縣看你們舉辦的新聞發佈會,不過魏書記和高市長找我談話,又去了組織部找匡叔叔,最後回到市政府裡辦交接,要不是答應了和你吃飯,到晚上工作也交接不完,我已經說了,明天上午繼續交接。”
“沒什麼,工作第一,昌臨縣的事情是工作,你在市政府脫不開身也是工作,走吧,我訂了位置,一家高檔的自助餐。這是送給你的花。”
林肅把花遞給蘇落雁,蘇落雁十分喜悅的接了過來,女人都愛花,因爲男人送花給她們,就是把她們比作成了鮮花。
“喲,怎麼突然懂得浪漫了,是不是和哪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學來的。”蘇落雁打趣說道。
“電視上學來的。”林肅說道。
這時,兩人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應該只比林肅小一歲,樣子十分陽光青春,皮膚的顏色很白,如果不是目光中的那份自信,別人肯定會認爲這是一個還在吃奶的大小子。
這年輕人手裡也捧着一束花,和現在蘇落雁手裡的一樣,年輕人微微一笑,衝着林肅說道,“喲,撞衫了。”
林肅有些疑惑,這年輕人明顯也是給蘇落雁送花來的,於是林肅看了看蘇落雁,他自己並沒回答什麼。
蘇落雁也有些意外,說道,“鄭凱,這是林肅,我男朋友。林肅,這是鄭凱,小時候便認識,現在長大了,也是偶爾聯繫。”
鄭凱確實很帥氣,很像韓國年輕的男明星那種時尚清爽的氣質,而且頭髮很隨意,隨意得凌亂也是一種自然。
鄭凱說道,“原來是雁姐的男朋友,正好,一起吃飯,我替雁姐把把關。”
鄭凱說話可不客氣,說完之後還是把花遞給了蘇落雁,蘇落雁有些尷尬,還是接到了手裡,不過鄭凱立馬把林肅買的那束拿了過來,經過垃圾桶時,直接扔了。
林肅知道蘇落雁不方便說什麼,既然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林肅也不能把鄭凱給得罪了,畢竟不能讓蘇落雁在中間爲難。
不過林肅的花被鄭凱扔了,林肅是忍不下這口氣的,說道,“鄭凱,你把我的花扔了,可得賠給我,好幾百呢。”
林肅可不是爲了錢,他就是要給鄭凱提個醒,說明他現在是不高興的。
鄭凱的雙手都揣在褲兜裡,他的臉上表情是僵硬的,像是在耍酷一般,只會在面對蘇落雁時,露出他陽光般的笑臉。
鄭凱沒有看向林肅,雙眼直視前方說道,“晚上我請客,你多吃幾口菜,你的花都不算是白買了。”
鄭凱想表達的意思是,晚飯他來安排,而且安排的地方特別貴,吃幾口菜便是幾百塊。
蘇落雁看了林肅一眼,示意林肅不要與鄭凱一般見識,蘇落雁說道,“鄭凱,林肅已經訂了地方,不去訂金可是不退的,我和林肅是約好的,既然碰巧碰上你,你又是當弟弟的,你當然是跟着我們去吃飯。”
鄭凱側眼看着蘇落雁,說道,“雁姐,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這頓必須我請,現在沒結婚,感情、關係都有可能黃了,所以我認爲,我們的感情肯定是要大於你和他的感情,所以必須是我請,如果他不願意去,他可以先回去。”
見林肅的表情有些嚴肅,蘇落雁立馬輕輕拉了拉林肅,說道,“行行行,林肅,今天就鄭凱請客,你的訂金就不退了,鄭凱是我小時候就一起玩兒的朋友,害你損失一點兒錢,沒關係吧?”
“沒關係,我聽你的安排吧。”林肅看這鄭凱是越來越不順眼,不過表面還得先應付着。
林肅心道,今天還真是掃興,原本以爲工作、愛情雙豐收的嶄新一天,結果被這小夥子給破壞了,還偏偏是個不懂事兒的年輕人,應該是家裡有幾個臭錢便獨斷獨行的那種二世祖。
鄭凱不屑的說道,“雁姐,這是小事兒,訂金的錢,一會兒我給他,十倍也行,只要是因爲雁姐所帶來的損失,我來賠償。”
“我和落雁的關係,沒有賠償這回事兒。”林肅的語氣有些強硬起來。
“是嗎?那好吧,我的車就在前邊兒,那個林……林什麼,你自己想辦法到吃飯的地方來吧。”
鄭凱快步向前走了十幾米,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的車門摺疊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