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肅把王圓圓送回家,便給羅濤打去了電話,想知道蔡慶文和馬德柱的死有沒有關係。最快章節就上
“林肅,馬德柱的死已經結案了,怎麼會和慶文有關係呢。”
羅濤一邊說着,心中一邊在想,剛纔樊鐵人給他打電話也是問這事情,難不成蔡慶文留下了一些漏洞被人發現了?
馬德柱和蔡慶文雖然各管一攤,早已經有了明確的楚河漢界,不過都是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糾紛是在所難免的,而且生意歸生意,縣裡這麼大的範圍誰說了算,不可能有兩個老大。
所以發生衝突是早晚的事兒。
不過蔡慶文是靠腦子吃飯,馬德柱是靠拳頭吃飯,自然先行動的人是蔡慶文。
蔡慶文已經在慢慢的洗白,但光他自己洗白沒用,在鳳池縣稱王稱霸,就得把馬德柱這個絆腳石給拿掉。
讓羅濤的公安局動手顯然是不行的,馬德柱和蔡慶文也有過一些往來,馬德柱要是交待了全部的事情,蔡慶文肯定會被一起拉下水。
所以馬德柱只能用道上的方式去解決。
羅濤很清楚,因爲策劃這起事件羅濤是全程參與的,不過現在卻不能對林肅說實話,因爲林肅這個人很正直,看不慣這些陰暗的東西。(/\)
蔡慶文使用這樣的手段也是逼不得已,要不蔡慶文洗白了,馬德柱肯定也會動手對付他,兩個人在鳳池縣混了這麼多年,早有不共戴天的矛盾。
林肅鄭重其事的說道,“到底是不是,羅哥,說實話。”
羅濤說道,“林肅,就目前的證據,確實是糾紛引起的命案,再說了慶文爲什麼要殺馬德柱啊,你調解他們兩人之後,兩人早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了,別多想了,外頭的風言風語,肯定是指向慶文的,你想啊,馬德柱死了,肯定是慶文獲得最大的好處。很多人就是別有用心,畢竟慶文樹敵不少啊。”
林肅聽了之後,也沒再問了,說道,“好吧,不過你得提醒蔡慶文,打打殺殺的事情以後少做一些,最好別做。”
“行,我知道。”
爆炸消息在新的一週傳開了!
張千發的兒子主動向公安局認罪,張芹案的主犯竟然是另有其人!
而匡復立的兒子就沒這麼重的刑,案子需要啓動重審。
張千發像是老了很多歲,頭髮幾天時間白了不少,對兒子的憤怒,對匡復立的憤怒,令他笑容已經久未出現,無論見到誰,包括家裡的親人,也都一副隨時會發火的樣子。(/\)
就像張千發的秘書,一天至少被批鬥四回,而且在某些會議上,只要張千發聽到不順耳的事情,便把撤職、滾蛋、主動辭職、飯桶等詞放在嘴邊。
筆記本張千發認認真真看過了,走到陽臺上點火燒掉,原件毀了,留有什麼備份也不重要了,複印件也可以讓紀委調查,那紀委的人二十四小時不睡覺也查不過來,當中很多都是查無對證的。
沒有了威脅,張千發壓抑的情緒也爆發出來,這天開會的時候,便晚了二十分鐘纔到。
樊鐵人通過張萬豪的關係,準備引入一所職業技術學院,是大學,但只是專科,地也選好了,不過這所學院佔地一千五百畝,是個大項目,一些過程還是必須要走的。
樊鐵人早有準備,張千發整整遲到了二十分鐘,這就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虎,會議的進程不會順利。
樊鐵人點燃香菸,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用力的抽着,也不看張千發。
張千發坐了下來,就連放水杯的動靜也是那麼大,咚的一聲,很多人都是心中一緊,一下子集中精神看向張千發。
肖紅梅沒參加,她一向都是請假不參與,所以現在只有一個人的目光沒有在張千發的臉上,那就是樊鐵人。
張千發說道,“我看你們一個個的眼神發直,看着我幹嘛,啊!是不是在看我笑話啊!我兒子犯了法,就該依法處理!我之前是不知情,要是我早知道,早把他綁到公安局去了,這個畜牲!開會!”
今天是常委會,研究的議題是一所大專學院的事情,不過彙報的人不是商務局的局長匡復立,是一名副局長。
匡復立自從威脅過張千發之後,漸漸開始退出縣領導的視線,現在匡復立心裡哪裡還有工作,能去個清閒的地方混退役便是最好的,要是情況不行,他只能主動辭職離開鳳池縣。
商務局的副局長戰戰兢兢彙報起來,這所大專學院主要是從事財務方面的專業,全國一共有兩家,鳳池縣如果項目談成,便是第三家。
張千發聽了一會兒,便開始打斷,說道,“這項目是誰引來的。”
張千發左右看了看,最後樊鐵人擡頭說道,“我談的。”
“你談的?”張千發一副隨意的口吻,“什麼財務學院啊,這種大專水準的大學,學來有什麼用,能找到工作嗎?”
樊鐵人說道,“找工作這是學生的事情,鳳池縣一所大學也沒有,要是能有這個項目,知名度擴大不說,還可以帶動周圍的經濟發展,佔地一千五百畝,利用的是縣裡過去的縣屬企業園,那裡已經廢棄多年了,國企改革之後,陸續都轉型改制或是關閉了,放在那裡也是浪費,正好可以用作辦學使用。”
“一千五百畝啊,樊縣長,你想過沒有,現在土地指標這麼稀缺,一年也批不下來一千畝,你這一個學院就要一千五百畝,浪費,我看你這纔是一種浪費!”
張千發的火氣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就差沒真從鼻孔鑽出來了。
樊鐵人可沒怕過,你再有火,還能真噴出來嗎,“千發書記,你是不是沒聽項目介紹啊,這地方是在山邊,附近更是荒蕪之地,我不說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那裡是否是城市中心,就現在和近幾年,那裡是沒有發展的,一個優質的大學過去,變化和發展是你意想不到的!”
樊鐵人的話直指張千發的政治水平和眼光。
張千發心道,你這個樊鐵人,到現在你還敢以一個縣長的身份衝着縣委書記大呼小叫的,筆記本沒了,你看過又如何,你就算有複印件又怎麼樣,就算是拍了照能說明什麼。
徐有明是肯定不會招認的,而且你樊鐵人有這筆記本不上報,還敢威脅自己,你真敢舉報,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事兒。
所以張千發不怕樊鐵人,現在腰桿直直的,大聲說道,“樊縣長,你也說是優質的大學,可大家說說,這什麼財務學院啊,我看就是一所野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