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幻宗主身後的這些跟班小弟們都是這樣想的,可是他們想不明白且好奇的是,一會兒到了關鍵時刻,武幻宗主將展現什麼手段術法來轟開這座念力之城前堅不可摧的光幕。
要知道,這片光幕極堅固,除非是覺念期巔峰狀態的武幻士。纔可以破之。
武幻宗主卻根本就沒有達到覺念期。他又如何能破?
那麼,他在修爲上做不到的,必然有其他手段可以做到,那麼其他的手段呢?是什麼?
強烈的好奇心,往往都伴隨着最興奮的觀察力。
沒錯,此刻光幕外的這些宗主看似靜修打坐,但在這樣的時刻,他們還是忍不住的時時的看向了光幕內的金剛大陣中。
光幕是透明的,大陣是清晰可見的。光幕內外的距離又是二十丈之距離。對於這些高修們而言。這真的太近了。裡面發生的事情太大了。大到足以影響到他們的靜修。他們不得不被感染,不得正視這一點。
更不要說這些宗主身後的那些護修的個個宗門弟子們了。他們眼都直了。目中的帶着驚駭的光芒,不知是喜是憂!?
在武幻宗主等宗主們身後的百丈之外,那片叢林中,神秘老頭子還在悠然自得的坐在獼猴桃樹身上。細細品味着獼猴桃的滋味。
當他運用特殊的術法,隔着百丈距離想着那片光幕看去,竟然能夠看清楚光幕內外的一切變化。
當他看到黃象祖突然的轉變並走向和墨羽飛的對峙和轟殺之中,他神情一變下,嘴巴頓時僵住,手指也鬆開,本來細細咀嚼着的那個獼猴桃,咕嚕嚕的從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神秘老頭子很是吃驚。
他對於黃象祖對於金剛大陣的背叛感到意外,同時對於黃象祖的隱藏實力更感到吃驚。然後,他發現手中的獼猴桃掉在地上,有些無趣。接着又從獼猴桃樹上摘下一個熟透的獼猴桃子,小心翼翼的一口咬下,汁液溢出,甜中帶着微酸,但還是勉強可以食用的。他這次的吃相變得很謹慎起來,就像是他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光幕內外時的神情那樣的謹慎而細心,不看放過信任的細節。
距離神秘老頭子身後更遠的地方,也就是千里之外的封魔山腰出的洞府內,其盡頭的那尊巨鼎,搖晃輕擺,正是封魔鼎!
封魔巨鼎的搖擺,並不會影響到巨鼎內幻魔老母帶領衆多幻魔宗門弟子們加緊修煉幻魔大陣的進程。
自然也不會影響到另一件事情。
冥光縈繞間,漆黑的魅影間,共同融合匯聚出來一片恐怖至極的白色光芒,是的,幻魔大陣的主導光芒是白色。
不是神聖純淨,無塵無垢的潔白,而是幽冥渾濁帶着病態的慘白。
唯有這樣的顏色,才能配得上幻魔大陣的陰森極致卻不失寧靜詭異的特質。
只是這種白,越是變態,越是彰顯魔性的偉力,就越是具備強大的主導力,也越是能夠促進大陣的快速生成。
不過,這種白色的質量提升,真的需要幻魔大陣中的每個成員辛勤勞作的結晶並交織融聚在一起,通過特定的手段才能生成,而不是光憑幻魔老母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這個道理,是和墨羽飛領導下的金剛大陣,一樣的道理的。
“師尊,我們的幻魔大陣的主導白色,越來越強盛。那麼,我們接近幻魔大陣的最終生成,也越來越近了。”禪天龍驚喜的向着幻魔老母用低沉得不能再低沉的耳語說道,當然這種聲音除了他和幻魔老母可以聽到,其它大陣中閉目靜冥神之際,異常激射專注。不可能聽的到的。
禪天龍就在幻魔老母近身,期待着師尊的同樣的欣喜。
“最快還要二十天!可以距離光幕自動破碎前七天生成着大陣,不過這不值得驚喜!”幻魔老母同樣用極爲低沉的耳語迴應着。
“怎麼啦,難道光幕那邊的金剛大陣中,又發生了什麼變故,是他們提前生成了……”禪天龍說到這裡時,就連自己也覺得有些緊張起來,他沒有繼續講下去,而是等待着師尊的明示。
……
“沒有,他們哪裡有那個驚天偉力這麼短就完成。只不過中間出了一個小插曲。”幻魔老母有些意外的輕聲低語着,顯得有些擔心。
“而且,那個突然出現不久的武幻宗主已經在光幕外征服了大多數宗主,並驅離了一部分宗主。而且看樣子他的修爲極爲驚人。可以威脅到那個小插曲!”幻魔老母說到這裡,顯得更加的擔憂。
“到底怎麼回事,師尊請明示?!”禪天龍也很憂心的追問道。他感受到了一種念頭,這絕非是什麼師尊說的小插曲,應該問題很大。
“黃象祖居然背叛了金剛大陣,現在正在和墨羽飛對峙當中,他的修爲不俗啊!居然可以隨時隨地的威脅到墨羽飛,只不過我之所以說這是個小插曲,最終也不會對墨羽飛造成威脅,自然也不會真的搶奪了墨羽飛傳承資格的原因,就在於光幕外的武幻宗主,可以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既然他有這個能力阻止,那麼,相信黃象祖也就不會隨便的胡來!”幻魔老母解釋着。
“可是,黃象祖萬一真的胡來呢?萬一武幻宗主來不及進入阻止黃象祖對於墨羽飛的威脅呢?”禪天龍眉頭不知何時已經皺了起來。
“不會,黃象祖又不是白癡,他再瘋狂,也知道這個武幻宗主的終極目的,所以,在他和墨羽飛對峙的時候。墨羽飛也會全力以赴,並不會輕易被擊倒,那怕他和黃象祖差着兩個層級。”幻魔老母有些欣慰的繼續解釋着。
在她看來,墨羽飛和黃象祖還會繼續對峙下去,就算即將出手,也會被那個人阻止。
禪天龍聽到這裡,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
果然,就在金剛大陣中如火如荼的展開了一段聊話之間,感覺以快要無話可說需要再次交手時,黃象祖也覺得氣氛非常尷尬凝重起來。
“該出手了。該出手時就出手!”黃象祖目中的兇殘殺意瀰漫出來,沉聲開口,這話語的氛圍之厚重,如同一把無形的巨大的威壓,如山般沉重的向着墨羽飛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