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枯木,就是神秘老頭子,幽冥子,李星輝,摩天武祖,芭蕉老人,貴皇后,都在想着武幻宗主的後手和底牌,但他們怎麼想都想不清楚。想不透徹。
墨羽飛也想不透徹。他覺得武幻宗主的確是太能隱藏了。
如果沒有充分的後手和底牌,武幻宗主又怎麼膽敢在七位高修宗主的面前這樣的和墨羽飛遠程對抗和攻擊,他絕不是不擔心這七位高修宗主們的聯手攻擊,他只是有些強大的後手實力,以及底牌性的實力。這一點,他自然心中有數,看他變幻莫測的表情,就已經讓所有高修們不敢輕舉妄動。
武幻宗主和墨羽飛的對抗繼續,一時間墨羽飛還能堅持一段時間,雙方勢均力敵。
武幻光罩的色澤卻變得非常的幽暗起來,李珊珊的呼吸明顯的有些急促起來,看樣子明顯的有些吃痛起來。
“珊珊,別擔心,我就要激發出來金官無敵傳承資格的更強大的威力來。而且即將融合我本我神識力量,你要撐住。”墨羽飛通過他心通和李珊珊交流着。
“放心,我還沒事,這種痛苦的表情是我裝出來的。我還能撐一會兒,這樣做可以讓武幻宗主覺的他的術法很成功,且很有威懾力,而不至於加大更大的力度,那麼我的表演,除了保護自我外,還是要提醒你儘快的激發潛能出來,要不然,我可就漸漸變成真的吃痛了。所以你要努力啊!”李珊珊的迴應讓墨羽飛覺得很舒爽,同時也很有壓力,他覺得李珊珊說的不錯,這時候是在裝痛苦,可要是自己總是激發不出足夠的金官無敵傳承資格的威力來對抗武幻宗主的神識力量,和此刻的光罩的話,那麼,就真的很糟糕了。
“放心,我會拼命的努力,在你還沒有真的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把你給救出光罩!要是做不到,我就是拼命的走進光罩裡!”墨羽飛真摯的說着。
“幹什麼?”
“和你同歸於盡!”
“你進不來!”
“放心,我有辦法!”
“不用了。要是我死了。你就想辦法領着大衆繼續修煉金剛念力大陣吧!那麼多的生命在等着你,你要顧全大局!”李珊珊這時候顯得深明大義起來。
“珊珊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怎麼現在?”
“這樣不好嗎?
“很好,但是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我不會讓你死,我會和你同生共死。和你做一輩子的夫妻。”
“可是,咱們再聊下去,我就真的只撐不住了。”
“啊。我知道了。”墨羽飛趕緊停下了他心通,他眼看着光罩越來越暗淡,越來越幽深,漸漸的漆黑而不透明。污濁而陰森,他說還能夠保持氣定神閒,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他進入十級金剛念力以後,心裡素質絕對可以波瀾不驚的面對一切了。
可是波瀾不驚,不代表沒有感情,沒有感覺,他修煉金剛念力的目的,就是讓感覺更加的明銳細膩,更加的慈悲和正義,然後這種念力配合神識力量後,更可以轉化成爲一種強大的武幻力來。
這是武幻界的轉化法則。這種法則註定不會純粹到心無一物,完全祛除貪嗔癡慢疑,只能說將這種東西減弱到最少。
墨羽飛修煉的正是這種東西。
他要將貪嗔癡慢疑減弱到最少的狀態,但他心中繫念着李珊珊,還是有着情念,這看似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墨羽飛卻要將最少貪嗔癡慢疑的心念,快速的轉化成爲修爲。成爲武幻力量,成就強大的神識。對於墨羽飛來說,這種壓力可想而知。
但,如果被壓力束縛的心念的話,同樣是一種貪嗔癡慢疑的表現。
這當然是不可取的,墨羽飛當然不會這麼愚蠢的被壓力束縛了內心,他的選擇非常的簡單,就是直接面對,用心念來挑戰,用心念來轉化成爲神識和武幻力。
此刻,他已經再次投入到了激發金官無敵傳承資格的力量當中,原本不足金官無敵傳承資格的威力的百分之一的力量,在他強力唸誦金剛經文,強力的展開金剛念力的光芒下,對準了已經非常深暗的光罩,不斷的衝擊着。
這是非常關鍵的一步,整個金剛念力大陣的全體武幻士們,都爲墨羽飛捏着一把汗。
正在敲擊着紫金木魚聲的龜仙兒,衆多的護陣弟子們,楚鳳,褚天,白小七和寧寧,以及其他所有大陣中的武幻士們,都非常的緊張。
黃象祖沒有那麼緊張,他當然不會緊張,他恨不得此刻的墨羽飛和武幻宗主的比拼兩敗俱傷他才高興。
當然,他也不會對墨羽飛輕舉妄動的。
原因很簡單,楚鳳和白小七,包括恢復了傷勢的褚天,已經全神貫注的凝視着黃象祖,還有其他很多金剛念力大陣中的成員們,其實都在看着黃象祖,根本就沒有將他作爲一個真正的大陣成員,而是把他當成了大陣中的定時炸彈。
隨時可能爆發的一枚炸彈!
黃象祖當然非常清楚的知道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自己,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沒有恢復到正常的狀態,要想一擊墨羽飛而成殺,也不可能,若是一擊不成,那麼自己就要面臨整個大陣的討伐,面臨墨羽飛的攻擊。自己傷勢未愈,修爲消耗太多下,只會被大陣中每一個成員們憤怒之下全力滅殺,所以,他只是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靜坐着,就像沒有感覺一樣。
他當然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按兵不動,沒有采取任何的手段,只是靜靜感受着墨羽飛和武幻宗主的對抗。
就像是光幕外的武幻宗主身旁的衆多高修宗主們靜靜感受一樣,他們主要是對於武幻宗主這個頂尖高修的實力,都有些難以估量。
哪怕是墨羽飛,也是讓他們很頭疼的一個金官無敵傳承資格的擁有者。他總能出奇招而讓自己立於安然之地。
他一路路走來,一路路的披荊斬棘,真的不知道他的路走到了哪?
是否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