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共有之念念體彌擴,欲將該燃角能樞罩入念體中的陷空圈中時,它的念緒起伏,不知道那安伏於內的燃角能樞是否會因新的燃角能樞地被罩入而生出事端,共有之念念中忐忑,小心翼翼地將新燃角能樞罩入一處。兩個燃角能樞果生異變,只是該異變因太過平靜而讓人覺得不應該稱其爲異。事情是這樣的,兩個燃角能樞在共處陷空圈罩之下,那後加入的燃角能樞開始慢慢地接近舊有燃角能樞,及至後來,後來者就那麼安靜地沒入到舊有燃角能樞中,整個過程平靜無波,一點也沒有顯出兩個擁有巨大能量體相融所應表現出來地暴烈。加上共有之念察觀“合一”的燃角能樞後,覺得根本分辨不出該燃角能樞究竟是舊有還是後來者亦或是新生,總之沒有什麼分別。這讓共有之念又現類似於第一個燃角能樞消隱所引發的緒情,也不知繼續“屠蟲取卵”還有無意義。迷茫之際,念體殘體念質單元中赤色心痕突然涌動,沒過多久念體殘體中赤色心痕開始離體脹擴,數不勝數的赤色心痕們互相融疊。
在某一刻,萬痕歸一,殘體若心,閃現復歸舊處。此刻過後,共有之念念情澎湃,因它發現經此念體殘體念質單元中赤色心痕異動,先前那些被幽谷燃角爬蟲留置於蟲體內外的念體在那一刻都復歸而來。當然這復歸並不是簡單地歸復,而是念感其融一但外顯依然體殘的狀態。共有之念因這赤色心痕異動而將剛剛萌現的念感迷茫驅除掉了大半,因做戲所折損的念體缺損之憂也自行退散。共有之念重拾那在幽谷燃角爬蟲中獲取燃角能樞舊爲。當最後一隻幽谷燃角爬蟲背共有之念兇相畢露地肢解之後,也標誌着念感範圍內的幽谷燃角爬蟲燃角能樞都去了共有之念念體中燃角能樞之處。現在仍處在陷空孤島中的幽谷燃爬蟲都成了待宰羔羊,只待共有之念將它們的頭上燃角收掠。共有之念並沒有立即着手收掠爬蟲們的頭上燃角,而是念察念體內燃角能樞,見其雖然靜伏該處,但黝黑身形在逐漸變小,照此速度相信要不了多久亦會如第一個燃角能樞那般消隱不知遁到了何處,不過此時的共有之念對此自己所不能掌控地事件發展方向已不再糾結。
共有之念念察念體,突然發現那些念感歸復而未實際呈現的因做戲而被留置念體盡數實歸。共有之念思量道,這些盡數實歸念體會不會真的是自己所被留置於外的念體,若不是的話,那不是說明自己的念體總量又將大增。共有之念因被這念想鼓動,哪裡還能呆得住,便想去收割那些幽谷燃角爬蟲的頭上燃角,也正好藉此察念留置念體實歸與否。共有之念並未將陷空撤掉,畢竟那些幽谷燃角爬蟲還是強力十足的。共有之念在行動之前,念現慈悲,決定留下這些幽谷燃角爬蟲們的性命,只取其頭上燃角。共有之念馭起破空之刃和物性之劍斬向爬蟲們的頭上燃角,兩把利刃顯然比共有之念更有威懾力,當它們現身於幽谷燃角爬蟲所在各自陷空孤島之上時,爬蟲們的兇頑立時有所收斂。兩把利刃可不會因爬蟲們地敗伏而手軟,頭上燃角紛紛被斬斷,飄懸於空。共有之念和念體在陷空孤島中飛轉,將所有的幽谷燃角爬蟲燃角收納入體。爬蟲們可以任由破空之刃和物性之劍凌辱,但卻對共有之念和念體依然兇歷。共有之念和念體既然已經決定放這些幽谷燃角爬蟲們一馬,自然不會再與它們糾纏。
從共有之念祭出破空之刃和物性之劍兩把利刃到它們將飄懸燃角盡數斂收,其實所費時間並不長。共有之念隨後便收起了在此次事件中起了大用的陷空,隨着陷空消散,爬蟲們也沒有出現一鬨而散的狀況,雖然它們中有幾隻依然對共有之念及念體怒目相向,兇歷如故,但顯然地是迫於兩把飄飛念體左右的利刃壓力,未敢近前。共有之念馭起雙刃,襲向仍聚在一起念議不斷的幽谷燃角爬蟲,這當然是其假意,目的是驅離這些失去頭上燃角的爬蟲,爬蟲們也是配合,終於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出離了共有之念的念感範圍。共有之念將隱現驕狂的雙刃收歸念體後便迫不及待地從念體中取出一隻燃角,準備對其堪研一番。
首先它用念體幻出兩隻觸手,交纏其上,對其拉扯、扭旋、彎折,實實在在地感受這燃角在無燃角之能充注情況下它的強度,結果沒有令共有之念失望,優於所想,畢竟共有之念有見識過失能燃角崩散成塵灰的狀況。燃角的強韌度已經瞭解,下邊就是對其內部結構地探察了。共有之念念入其中,發現該燃角內裡如若峰巢,空構比較大,空室結構不一,單是從物質結構上看已不能算簡單,關鍵就在於空室們呈現出來的複雜性。共有之念又從念體中拿出另一個燃角,兩隻幻形觸手又是對其一陣物理折磨,燃角的強韌度再次得到了證實。念入其中,留意兩燃角內部結構地差別。共有之念憑藉自己的博聞強識之能,比較兩燃角結構後,發現它們燃角空室的結構構成竟然差別不大,組合方式卻有不同。共有之念將它們的結構構成熟記於心,達到了可以用幻化念體將之呈現的地步。做完此事,共有之念兩隻幻形觸手開始將兩個燃角彼此衝撞,以求讓它們重現崩散。經過共有之念和幻形觸手地折騰,兩隻燃角終於在某一刻崩散成塵。念體彌擴將崩散成塵的兩隻燃角盡數合聚一處,然後共有之念依照記憶中的一隻燃角結構對成塵燃角物質重新組合,一對一模一樣的燃角形象漸漸呈現,共有之念對於自己初次嘗試就取得這麼好的效果有些意外,另也有些自鳴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