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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啊”了一聲,打量了母親的神色一眼,試探問道:“那爹當時是不是很傷心?”
“他把自己關了兩天,我就趁機辦了個宴會,然後跟好姐妹出去耍了幾天。”孟若不是那個男人是她爹,小若都想爲自己娘拍手叫好了。
小若眨了眨眼:“等娘你回來,爹是不是很生氣啊?”
“他敢?”孟氏眉眼一揚:“他要是敢生氣,我肯定會再跟姐妹出去耍,再有一次,我肯定多耍幾天。”
當時她已經給苗家生下了長子嫡孫,操持着整個苗家,照顧他,侍奉公婆,他憑什麼爲了個通房要死要活?
如果說他是因爲那個通房跟別的男人跑了而覺得失了面子而憤怒也就罷,可他居然把自己關在屋裡兩天,既然他對那個女人用情那麼深,她又何必再爲他付出真心?
也就是從那次起,她把心從他身上收了回來,不過身爲苗家媳婦該做的她一樣沒有落下,該侍候的侍候,該張羅的張羅,就是沒有以前的濃情蜜意,苗顯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做了傷她心的事。
“一個女人在把男人放在心尖上時,就算送一朵小花,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讓女人心歡心不已;可當一個女人心死,就算那個男人爲她去死,她都不會眨一下眼,我和你爹就這樣過着,一直到你二哥出世我們關係才緩和了些。”孟氏說到這裡就不說了。
“娘,您是因爲二哥的出生才原諒爹的嗎?”小若好奇心爆棚。
那個通房也許就是爹心頭的硃砂痣,別說性子烈的母親了,就是普通的女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事。
孟氏冷哼一聲:“誰說我原諒他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件事!”
呃~~
小若訕訕一笑:“怪不得爹那麼怕娘,原來是因爲做了對不起孃的事。”
聽了女兒的話,孟氏又忍不住嘆氣:“小若,所以我說你單純。”
小若一愣,孟氏又語重心長道:“小若,一個男人把你放在心上的時候他纔會怕你,而且這怕並不是真的怕,這叫尊重。”
孟氏眼神變得悠遠:“當年若不是苗家遭逢鉅變,我和你爹肯定還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死亡面前,過往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重要了,重要的人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來。
直到他們被髮配,他用盡所能護着孩子離開,緊緊將她護在身後,她才驚覺自己竟爲着當年的事錯過了太多。
聽着母親訴說着過往,小若突然想了自己與自家男人之前發生的事,也是一陣後怕。
所幸,她家男人心大,他們沒有錯過太多。
晚上,小若剛給女兒喂完奶讓乳孃抱到隔壁,屋門口就出現了個頎長的身影。
這身影不是自家男人又是誰?
小若冷哼一聲:“不是說不回屋的嗎,回來幹什麼?”
“你沒看到今天岳母那快要撕了我的樣子嗎,我不應下岳母能放心嗎?”傅翰文表示自己很無辜,他在屋裡留宿也什麼都沒做的。
小若憋着笑:“我要告訴我娘,你對她陽奉陰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