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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陌天緊閉雙眼,對滄旭霖的話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滄旭霖一點都不介意,耐着性子道:“父皇,您不吃藥可不會好的,難道您想一直躺在這裡嗎?”
滄旭霖哄了一會仍不見牀上的人有反應也不生意,把手裡的湯藥遞給一旁的宮人,然後擺了擺手譴退殿中所有人。
“父皇,兒臣忘了告訴您,西臨國有使者前來我們滄溟國,您想知道這個使者是誰嗎?”滄旭霖看着牀上緊閉雙眼的人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牀上的滄陌風驀的睜開雙眼,雖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可他眼底的寒意還是讓滄旭霖心頭顫了顫。
滄旭霖有些惱羞成怒的站起身,睥睨的望着牀上的滄陌風:“父皇不是想念那傅翰文嗎,兒臣遵從父皇的意願給大周國皇帝去了信,大周國會給於最大的便利讓他們順利通過大周國,相信不用兩個月你那好孫子還有好曾孫就會抵達滄溟國了。”
說到這,滄旭霖猙獰的笑了起來,俯到滄陌風耳邊低聲道:“父皇,這次來的不止您那孫子和曾孫,他們一家子都來了,您說兒臣將他們一鍋端了好不好?”
他這好父皇給往西臨國送了那麼多封信,他還以爲傅翰文不在乎他這好父皇呢,沒想到那傅翰文倒有幾分本事,居然能說動西臨國給他一個使者的身份,他當然要成人之美了。
“你敢!”
滄陌風聲音沙啞,目眥盡裂的瞪着滄旭霖,想動卻又動不了。
“父皇啊,”滄旭霖同情的看着近在咫尺這個當了穩坐滄溟國皇位幾十年的父親,語氣裡帶着與他神情截然相反的譏笑:“您這時候問我敢不敢?父皇您不覺得這話問得太可笑了嗎?兒臣若是不敢,您此時能躺在這裡好好聽兒臣說話嗎?”
滄旭霖很滿意看到自己父皇因爲這話而有了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興奮道:“父皇,您說傅翰文此時會不會已經在皇城內了?”
滄陌風知道這逆子爲的就是讓他動怒,他努力壓下心頭的努火,重新閉上雙眼不去看他。
“父皇,如果沒有兒臣,您以爲您那些信能送得出這皇宮?”滄旭霖見滄陌風重新閉上雙眼,眼底佈滿了陰鷙之色:“父皇,您心心念念讓傅翰文回滄溟國,您真的確定他是您的親孫子?”
看到牀上的人憤怒的抿緊下巴,滄旭霖心頭閃過陣陣快意,語氣忽地真摯起來:“父皇,您知道嗎?您在兒臣心目中就如神一般的存在,兒臣從小到大都敬仰着您。”
說到這,滄旭霖話峰一轉,帶着濃濃的嘲諷:“不過讓兒臣最佩服的是您對蓮皇后的深如海的感情,兒臣敬佩您對皇后的骯髒視而不見,還苦苦尋找那還不知道是誰血脈的孩子......”
“你給朕閉嘴!”滄陌風猛的睜開眼,一雙厲眸宛如利箭一般射向滄旭霖:“不許你侮辱皇后!”
滄旭霖不以爲忤:“父皇,事到如今您還這般維護着那女人?您是打算讓那傅翰文來滄溟國繼承皇位嗎?那傅翰文說不定是西臨國皇族血脈,父皇您真的打算將滄溟國的江山拱手讓人嗎?!”
說到最後,滄旭霖幾乎是用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