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已經成功的說服了炎舒回來幫你?”青青問,聲音已經脆了,她的喉嚨已經承受不了這麼多的負荷。
“是。”李孝承認。
“所以‘玉’珍和芸兒現在安全了,是嗎?”青青問。
“是。”李孝簡短回答。
“好——”青青忽然大喝一聲好,她忽然轉身在屋子裡四處搜尋,似在找什麼。忽然眼睛一亮,瞥見桌子上一把匕首,她三步並兩走過去,拿起匕首亮皇皇舉起,看向李孝。
李孝看着她那絲毫不含感情的眼睛不禁有些擔心,戒備問:“青青,你要做什麼?”
青青忽然笑了,臉上的笑靨如‘花’,沒有傷感,沒有悲涼,更沒有僞裝,只是笑的那樣恬淡,彷彿一個看透紅塵的人,這笑,竟讓她發出這樣‘迷’人的光彩。
她手拿起衣角未來的及換下的百蝶宮裝,手裡那把匕首就迅速晃了下去,“赤拉”一聲,衣袍應聲撕開,青青卻笑的更甜美:“夫妻情誼,猶如此袍,從此以後,你走陽光道也好,我過獨木橋也罷,總之我們變再無情誼。”
李孝頓聲,一字堅硬:“好!”
青青轉頭,就這樣走了出去。
“青青——”李孝忽然上前拉住她,把她就那樣輕易抱進懷抱裡,貼在他‘胸’口,這個熟悉的地方,聽着那有力的熟悉的呼吸,青青覺得安逸,無由的貪戀,只是這地方,以後再也不屬於她。
她只是漠然由李孝抱着,並不說話。
“假如有下輩子,我一定不讓自己那樣貪心,我一定會放下權利,假如有下輩子。”李孝一字一頓,聲聲有力,彷彿在承諾,彷彿在告誡。
假如有下輩子,假如而已。
青青再不多說一個字,就在最後一字出口,她就斷然的推開了李孝。
她極用力的轉頭,極用力的回身,虛浮的腳步努力踩在地上,努力感受着自己還存在,努力告訴自己,她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