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信你?”方皓雲輕蔑的說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你這女人便是那種最毒的毒婦,我是不會輕易相信你的。”
“信不信有你,總之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想殺隨便?想侮辱我,也隨便……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我只是一個賤人。在你面前,除了默默忍受,我還能做什麼?”金菲像是要豁出去了。
方皓雲沉吟了一下,問道:“知道是哪家殺手組織嗎?”
“不知道----!”金菲知道方皓雲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你回去吧,如果還有更加詳細的消息,及時告訴我……”秦家請殺手來對付自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殺手方皓雲並不怕。他現在擔心的是萬一秦家聯繫的殺手是天道的,那就麻煩大了。
“那……你是選擇相信我了?”金菲臉上閃過一道喜色。
方皓雲答非所問:“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內褲有些窄了……不過紫色蕾絲的,的確很有品味。”
“你……”金菲臉色紅了一下,橫了方皓雲一眼,夾着退急忙離開了。可惡的男人,以後有你受的,你等着吧,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方少,這個女人不懷好意,要不要我派人跟蹤她?”金菲離開後,王世飛不動聲色的出現在方皓雲的身後。
方皓雲搖搖頭:“不用,我自己能應付。對了,松田的案子結了嗎?金碧輝煌沒惹上沒事麻煩吧?”
“謝謝方少地關心。松田的案子已經結了,金碧輝煌除了幾個兄弟被拘留了幾天外,並沒有任何的麻煩。小鬼子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容得了他們囂張。”王世飛解氣的說道:“聽說那幾個鬼子並沒有豁免權,華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將對他們依法審理。”
“嗯。這就好。”話鋒一轉,方皓雲又問道:“武術社團你去了沒有?”
“去了,沈文龍接待的我,聽說是你推薦的,他對我很是熱情。這些天,我天天都跟着家在華海的武術社團地學員練習最基本的拳法。”說到這裡,王世飛小心的說道:“方少,我什麼時候就能跟你學拳了?”
“等過完年,新學期開始,我看看你的基礎再說。”相處了這麼些日子,方皓雲對王世飛已經慢慢的接受了。
“方少。王少。要不要過去喝一杯?”突然,一個身穿領班制服地女子走了過來,方皓雲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王世飛急忙解釋道:“方少,還記得她嗎?上次被骨子欺負過的小碟,尹小碟。她現在是我們金碧輝煌大廳部的領班。負責員工的績效考覈。”
“你好----!”方皓雲淡淡的點了點頭。能在夜店潔身自好的女人,的確值得尊敬。
“方少,您太客氣了,那天地事情我還要多多感謝你呢。”尹小碟眼見方皓雲盯着自己。頓時就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大家都別客氣了,雖然我們不是同一所學校地,不過總算都是華海的學生。”方皓雲輕笑一聲說道:“課餘打工要把握尺度,別把學業耽誤了。”
“謝謝方少的關心,我曉得分寸。而且王少對我也很照顧。讓我做了領班。現在的工作比以前輕鬆多了。”以前尹小碟從事的是酒水推銷工作。爲了讓客人買酒,通常情況下。她必須得陪客人喝酒。幾乎每天都喝的頭疼,現在好了,她只負責員工的點名,還有一些瑣事。不但工作輕鬆了,而且以後也不用擔心受到男人的騷擾了。
“小碟,你先去做事吧,回頭我會帶方少過去。”王世飛笑着擺擺手,示意小碟離開。
停了一下,他笑着對方皓雲說道:“方少,你覺得小碟怎麼樣?”
“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方皓雲搖搖頭:“我對她沒意思。”
“我知道。她怎能配得上方少你啊……”王世飛不好意思的笑笑:“方少,我覺得小碟很適合我。”
“你……”方皓雲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別禍害人家正經人家的姑娘了。”
“方少,你聽我說,我這次是認真的,不知爲什麼,自從那天的事情後,我對小碟就有了一種特殊的好感。而且,這些天我打聽到,她來夜店做酒水推銷,是爲了給自己籌集學費和生活費。可是當我提出給十萬做爲今後幾年在大學地花銷,她有言辭拒絕了。真地方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居然對金錢不動心……”王世飛收起之前地嬉笑,認真的說道:“方少,我想我可能要戀愛了……”
“呵呵----!”
看着王世飛滑稽的神情,方皓雲頓時就樂了:“你小子聽好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只是想玩玩,就放過小碟,去找別的女人。如果你是真的喜歡,那就放手去追吧。順便提醒你幾句,像小碟這種良家,可不是金錢就能打動的……”
“方少,以後你可得多幫幫我……關於談戀愛,追女孩子,我可是一竅不通……”以往的時候,都是女人追他。他哪裡追過什麼女人。最多也就是扔過去一蝶錢,女人自己就把腿張開,等着你去幹了。像小碟這樣別有一番風味的,有骨氣的女孩,王世飛倒是少見。
眼見王世飛一臉的紅暈,方皓雲暗想,還真就應了那句話了,一物降一物。尹小碟應該就是王世飛的剋星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傢伙也該收心了,天知道他禍害了多少女人。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刑警和特工的聯手之下,一年前被認定爲因線路老化而引起地火災終於查明瞭真相。
如同那位女殺手所說的那樣,天月舞廳的火災,並非線路老化,而是人爲的。而幕後的主使者,其實就是華天明。
雖然,以華天明的身份和財勢。還犯不着跟一家小舞廳去鬧彆扭,他放火燒舞廳是爲了滅口。就在天月舞廳火災前的一個月,華海還發生過一個大案子,華天明地老婆在回老家探親的路上被人劫殺。當時警方做出的結論是流竄犯做案,最終也沒能查到兇手。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華天明的老婆是他僱兇殺地。
案情已經很清晰了,華天明的真實的爲人也敗露在了張彪和大飛面前。按照張彪的意思,理應儘快向上級彙報這件案子。但是大飛不同意,他們聯合調查所取得的證據大部分都是利用非正常手段取得的。從法律的角度考慮,那些看似鐵證如山地證據,卻不能作爲審判華天明地依據。而且華天明在華海手眼通天,這件案子上報後。能否被上面重視。還是一個問題。
況且,留給他們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彪哥,你可以堅持你自己的意見,不過我必須得跟你講清楚,從現在起,我的手下必須要撤走,我不想讓他們爲一個人渣去陪葬。”大飛是個感性的人,法律的尊嚴是需要去維護,但此時此刻。他別無選擇。無意義的犧牲,他是不會去做的。
張彪也顯得很爲難。
憑心而論,好兄弟的話都是對地。說實話,華天明能否重新被審判,能否得到公正的裁決。他心裡也沒底。如同大飛所說的。站在他們的角度,看到的世間不平事更多。更無恥。有些時間,即便是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地。
話雖如此,但張彪地性格決定了他的作風。略微猶豫了一下,張彪說道:“大飛,或許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是無法說服我自己。當然,我會通知兄弟們都撤走地,我不會讓他們枉死的。不過,有些事情,有些原則我是不會放棄的。明晚,我一個人去保護華天明,我想見見那位殺手……”
“彪哥……你…….”大飛微微嘆息一聲,也沒再勸張彪,想了下,說道:“好吧,既然你決定,我陪你去。”
“好兄弟----!”
張彪微微感動,伸手握住了大飛的手。
下午的時候,華海市再次飄雪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銀裝素裹,大劫上到處都是雪人。還有幾天時間就是春節,嚴寒並沒有消弱人們喜慶的氣氛。
方皓雲今天沒有去公司,他還在想,明天晚上到底要不要過去。
打開窗戶,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讓他不由的爲之一震。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仔細一看,好像是舍友唐寅的號碼。關上窗戶後,方皓雲急忙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唐寅的聲音:“皓雲,我跟張兵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你是華海本地人,你有沒有關係,看能不能爲我們弄幾張回家的火車票?”
方皓雲愣了一下,急忙聞到:“這麼說,你們還在學校?”
“是啊,我們錯過了學校定票,只好自己去車站排隊買票,但是一連三天都沒有買到……難看就要過年了,我們心裡急啊,所以想請你幫幫忙?”唐寅的聲音中明顯得帶着焦急。
方皓雲略微想了一下,道:“告訴張兵,你們先別急,車票的問題我保證幫你們解決,對了,需要幾張。”
“我們一起有六個人,如果可以的話就弄六張去西安的車票吧。皓雲,這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唐寅感激的說道。
“唐寅,別這麼客氣,我們可是舍友啊……這樣吧,回頭有消息了,我就把票給你們送過去。”國內的現狀是每到春運,必定是一票難求。方皓雲有些自責,他早該打電話問問張兵,唐寅他們回去了沒有。
“皓雲,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唐寅那邊明顯的吁了一口氣。錯過了團體購票,對於他們這些弱勢羣體來說,自己買票簡直就是難於上青天。
唐寅放下電話,張兵幾個人急忙問道:“怎麼樣?皓雲有沒有辦法?”
“沒問題。”唐寅輕鬆的笑笑:“皓雲那邊滿口答應了,最遲明天就能弄到回家的車票……”
“耶----!”張兵笑着說道:“總算不用擔心回不去了。”
“是啊----!”唐寅也感慨的說道。這次的買票對於他們來說,是次難忘的經歷。他們實在想不同,提前十天去排隊買票,爲何還是買不到。要知道,當時是提前十天售票的第一天凌晨啊,可是售票員還是冷冰冰的說道,沒了。
真***見鬼了,提前十天的票,第一時間去買居然沒了。這***算什麼世道嗎?太黑了。唐寅記得,當時張兵還想上前去理論,去被鐵路警察架出了售票大廳。
他們這些同學都是第一次出遠門,以前老早就聽人說春運期間一票難求,現在他們總算是體會到了。更讓他們想不通的,對於一票難求的根源,只要是買過一次票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肯定是內外勾結倒了出去賺取高額的利潤。可就是這麼一個衆人皆知的原委,所謂的相關執法部門多少年來愣是不知道。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年年抓黃牛,年年打擊倒票買票的,也沒見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