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一一將歸海心的疑問道破,然後嚴肅的說道:“歸海老城主,你現在確實不是應該來圍攻我的時候,而是應該關心關心你兩個兒子性命的時刻。”
歸海心大驚一聲道:“你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有些被莫白弄的驚恐之鳥了。
“我既然有自信說我的落花兄弟是安全的,那麼就代表着你兒子失手了,而什麼人能夠讓你的寶貝刀兒失敗呢?而你也瞭解你刀兒的性格,他一旦失敗了會怎麼做呢?會有什麼後果呢?還有你的大兒子他自己要是前去找金天佐的話,路上會安全嗎?你不擔心嗎?據說他纔是萬槍陣真正的陣眼啊,呀,要是兩位公子都遇到了不測,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哦,老爺子,你這麼大的年紀是否能記得我剛纔問了幾個問題嗎?”莫白再次恢復了他那超然灑脫的性格。
歸海心呆了半天,這,這,半響沒有說出話來,此時他已經心亂如麻了,上官清卻微微一笑對着歸海心道:“歸海老伯,我知道你此刻的心緒已經亂了,那麼就及早會歸海大廳看一看,也能放安心,至於這裡,我還是那句話,就交給我吧。”
上官清的一句話可是救了歸海心,老頭子立刻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勞清公子了。”也不等上官清回話,一個轉身,抖動着他的紫色紅袍,對着歸海大廳的方向狂奔了過去。
莫白微笑不語,卻見上官清轉過頭來看着他道:“莫白兄的記憶力可真好啊。”
莫白立刻就明白了,那是因爲自己竟然瞬間就將歸海心提出的問題都記住了,而且還在剛纔用這種問號的方式刺激了一下歸海老頭,這上官清才這麼說出了,他呵呵一笑道:“還好吧,只不過不知道公子還有何請教呢?”
上官清微笑道:“請教談不上,但是我與這歸海老伯有些交情,莫白兄既然毀掉了人家的心愛之物,是不是也要留下點東西補償補償啊。”
“哦?我身無長物,不知道公子想要些什麼?”莫白問道。
“我也不要太多,只要莫白兄留下一隻手就好,至於是左手還是右手,都可以,我無所謂。”上官清輕描淡寫的說道,就彷彿莫白必須要留下一隻手來一般。
莫白不自覺的摸了摸左眉梢的那道疤痕,看了上官清半響忽然說道:“我終於知道了。”
上官清也有些興趣的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你的癖好。”莫白回道。
“哦?說說看。”上官清挑了挑眉頭問道。
“不可說,哈哈,不可說。”莫白朗聲一笑。
上官清無奈的一笑,道:“看來我要用些手段才能讓莫白兄如剛纔那樣痛快的講話啊。”說道此刻他的那隻手向上一翻,一道靈氣在手中形成,成爲一個菱形的靈氣姿態,不斷的旋轉。
莫白眼睛一動,道:“咦,有些意思。”
上官清回道:“更有意思的事情在後面呢!”
歸海榮安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邊狼狽的逃往歸海大廳,他沒有叫任何人幫忙,因爲他已經不敢相信別人了,他走的是一條秘密的小路,這條路整個歸海城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只不過很可惜,卻有一個人比他對歸海城的街道還要熟悉百倍,而今天他就在此刻在這裡等着歸海榮安。
“大公子,這麼不巧。”那人背後揹着一柄特殊的大劍,顯得十分的莊嚴。
“是不巧。”歸海榮安嚥了一口口水,看着對面的軒轅劍胡風。“你是不是要用的軒轅劍割下我的腦袋,別忘了你曾經和我的約定,是我幫助你在暗中掃滅正氣堂歐陽正和的實力,纔會讓你的鐵騎會如此的興旺,我死了,你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胡風的確應該感謝大公子這麼多年的照顧,只可惜你終究是攙扶不起的公子,所以我胡風要另選盟友了,你覺得你比雲天派的九熙如何。”胡風說道。
歸海榮安心頭就是一痛,想起了剛纔那個差點掐死自己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那種帶有野心的眼神,他就覺得恐懼不堪。
“鐵騎會應該有一個祭旗的物件,才能給兄弟們鼓鼓士氣。”胡風微笑道,只不過他的笑容卻顯得那麼的恐怖與猙獰。
歸海榮安只覺得心頭一涼,下一刻他再也沒有任何機會說話與逃跑,因爲他這次真的死了,死的徹徹底底。
胡風踏過他的屍體,冷冷的說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你當初殺了白鈺,也就不會有歸海一刀去守那萬槍庫,現在也不至於只有你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裡死去。”只可惜歸海榮安再也聽不到他的勸告了。
有些人自以爲有些小聰明就想這無數個大計劃,卻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他能夠把控的了的,也許直到死,他們也不明白這個道理,還在一味的尋求這投機取巧的事情。
歸海閣中,金天佐目送歸海榮安逃脫,他猛然大喝一聲,將體內的烏金靈氣爆棚到了極點,那是因爲他這隻吸不攻的方式實在是太消耗自己的靈力了,而且他也沒有想到這面前的一對晚輩竟然有着如此高深的功力,他們二人可以說隨便出來一人都不會比君師弟差,更何況二人聯手。
金天佐轟然釋放出他的靈氣,只見的金光大盛,紅林女與九熙在空中一交錯,終於脫離開了金天佐的吸力,金天佐不好受,他們同樣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暗道這個落葉宗的中流砥柱果然是厲害非凡。
“看來我們是沒有機會去追那個大公子了。”紅林女有些無奈的笑道。
“他活不了多久的,不如我們將眼前這人處理掉,也算是補償了。”九熙冷冷的說道。
金天佐將他的金光收回到體內,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們兩個小輩雖然有些功力,可是要想殺了老夫,那簡直是在癡人說夢,如果不服氣就上來吧,老夫等着呢。”說道此處金天佐的金色鬍鬚頓時炸了起來,顯得這位老人更加的有一種威嚴。
“老人家你的金燈雖然十分的厲害,可是卻不知道我的伊花怎麼樣。”嗡的一聲,紅林女已經祭出了她的紫色伊花,面對這個可以與自己師傅想媲美的前輩,紅林女不敢再有任何的大意,一出手就祭出了自己最厲害的伊花層次。
“金燈不滅,伊花卻是可以枯萎,娃兒難道你師傅沒有告訴過你這個道理嗎?”金天佐老城的說道。
“是等就有燃盡的那天,可是花雖然會落,但是卻能再次開放。”紅林女反駁道。
“好,好,好,那老夫今天就將你這朵花連根拔起,看你還如何能夠再次開花結果。”金天佐狠狠的說道,然後猛然一動,他要先發制人,雙手向前一遞,兩道金色的靈氣劍從他的手中迸發了出來,只不過那靈氣劍卻沒有如別人那般的射了出去,而是彷彿長在了他手章上一般,赫然變成了他的兩隻金劍!
“凝氣成劍,哼,這個還是我雲天派更加的擅長一些。”九熙一語道破金天佐的靈功,然後他單手一晃,一隻絢麗的大劍從他的背後飛出,虛空立在他的面前,天道大禹劍!
“好,就讓我領教一下雲天派的高招,也讓天下人知道誰纔是凝氣成劍真正的行家。”金天佐話語剛落,他的身子就已經接近了九熙,九熙眉頭緊鎖,雙手凝訣,那天道大禹劍呼嘯一聲迎上了金天佐的金色雙劍,只見空中採光閃動,金天佐上下翻飛,用他的雙手金劍不斷的與九熙的天道大禹劍交織,打的好不絢麗。
紅林女見識過這老傢伙的厲害,知道就算如雲罰大師那樣的高人也只能與這老兒打個平手,雖然說九熙是年輕一輩的高手,但是卻無論如何也不會達到雲罰大師的高度,想到此處,她也不在猶豫,一挑指尖,那紫色的伊花在她的面前猛然旋動,然後她就掏出了自己的十三節鏈子槍,一抖手,那鏈子槍呼啦一聲響動,然後在紫花的沐浴之下,如同一條紫色巨蟒一般對着金天佐就襲擊了過去。
“來的好,哈哈。”金天佐豪氣風發,好似年輕了幾十歲一般,金色的鬍鬚亂抖,分出一隻金劍去與那紫色的鏈子槍對拼。
九熙一見紅林女已經出手,在看金天佐也分心攻擊,他大喝一聲,那天道大禹劍再也沒有剛纔的守勢,而是掛出一陣風聲,強力的攻擊開來。
大禹劍從天而至,力劈華山,金天佐單手猛然向上一揮,用他的金劍去碰那大禹劍,可是耳中只聽到那咔嚓一聲,天道大禹劍攜帶這雷霆般的威力直接將金天佐的金劍給削斷了,空中的靈氣一散,那金劍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邊紅林女的紫色十三節鏈子槍也與此同時纏繞到了那金天佐的另一隻金劍之上,紅林女嬌喝一聲,那鏈子槍猛然收緊,清脆的聲音不斷,硬生生將那金劍給嘞了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