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李蒼雪的男人四十幾歲的樣子,顯得英氣逼人,一看就是一方的豪傑,他冷眼的看着肖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肖辰肖派主吧,你我雖然同在幕雪城的中生存,但是我雪山派自認對你們清虛派還算是禮讓,不知道你爲何要來劫我的東西。”
肖辰知道已經撕破了臉皮,他一抖手將自己的黑巾摘掉,然後冷聲道:“李蒼雪你自認爲對我們很好嗎?我肖辰也是堂堂一派之主,可是爲什麼每次見到你都要卑躬屈膝,爲何這幕雪城就要永遠是你雪山派的天下,哼。”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可是手裡去死死的抓着那個箱子,那箱子雖然大,但是抓在他的手中卻彷彿輕鬆一般。
“肖辰,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就如同這位兄弟一般,他剛纔就知道自己如果陷入到你們的圍困當中,恐怕就不能夠全身而退,而你顯然沒有這位兄弟明白事理。”李蒼雪說着指向剛要走遠的莫白。
莫白頓時站住了他的腳步,他回身看着李蒼雪忽然說道:“李派主,既然你早就已經算好了這些事情,爲什麼偏偏要來的這麼晚。”
李蒼雪微笑着說道:“我並沒有算出什麼事情,我只是察覺到清虛派最近的人馬有些變動,他們自認爲十分的神秘,可是卻不知道在這幕雪城中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逃過我的眼睛。”
“所以你就利用福泰鏢局做這個誘餌然後將清虛派的人全部引到這裡來,然後將他們全部的擊殺,清除你在幕雪城唯一的障礙對嗎?其實那箱子里根本就什麼也沒有是不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你佈下的局而已。”莫白淡淡的說道。
“有些事情自己心裡知道就已經好了,卻不必說出來。”李蒼雪淡然的說道。
尉遲東陵聽到這句話彷彿如同有千根的毒刺扎入他的心窩裡一般的痛苦,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保護的東西竟然只是一片的空無,派主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李蒼雪,甚至連斷臂的疼痛都忘了,這種痛比任何身體上的痛都要致命。
“東陵,你爲本派而死,自然會得到死後最爲崇高的敬意。”李蒼雪將一個人說死就彷彿說你吃放沒有這麼簡單。
“爲什麼,爲什麼啊。”尉遲東陵悽慘的叫着。
“那只是因爲他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清虛派別有目的要搶走雪山派的寶貝,雪山派爲了維護自己的東西纔不得已不與清虛派交戰,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被迫的將清虛派的人擊殺,這真是個不錯的理由。”莫白諷刺道。
“這位兄弟你知道嗎?能把清虛派逼到如此的地步,讓我們輕而易舉的圍殺,這裡面還有你不少的功勞,按道理來說我還應該謝謝你,可是你卻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有些話你本不該說,可是隻要你說了出來,那就無疑的要了你自己的命。”李蒼雪陰暗的說道。
“李派主,我想我說的這番話絕對不會讓你有殺了我的心。”莫白笑道。
“哦?爲何?”李蒼雪一愣。
“因爲我相信。”莫白自信的說道,這算是什麼答案,可是李蒼雪看了看莫白竟然一揮手,真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然後在尉遲東路與肖辰不可思議的眼神下,竟然放了莫白與蕭雪走了。
這大大的出乎了所有的人的預料,肖辰他瘋狂的將那箱子的鎖頭震斷,他卻尷尬的發現裡面除了一隻古瓶子和一副字畫之外什麼都沒有,這兩件東西雖然是有些年頭,也能買些錢,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沒有那個神秘人說出的可以讓李蒼雪俯首稱臣的道理,他呆如木雞,難道那個神秘的人也是李蒼雪步出的棋子嗎?只是爲了讓他上當嗎?肖辰只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爲愚蠢的人,愚蠢到今日就要丟了性命。
莫白與蕭雪徑直的走入了一片樹林,忽然間莫白一個轉身又走了回來,蕭雪一愣,問道:“莫白,你要做什麼?”
莫白輕笑道:“我自然要看看我有沒有賭對!”
蕭雪更加的不明白,她疑惑的看着莫白,只聽莫白輕聲說道:“我要看看那秘密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果我沒猜錯,那箱子的本身才是秘密的所在。”
蕭雪卻道:“你剛纔不是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而言嗎?這只不過就是李蒼雪想要誅滅清虛派的計謀嗎?”
莫白道:“我若不這麼說,讓李蒼雪覺得我猜透了他,他怎麼會輕易的放我們走,只因爲他也以爲我們是猜他只是爲了誅滅清虛派所步出的局,才能讓他放心的以爲我們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真正的秘密。”
蕭雪啞然道:“你的意思是,這鏢裡面真的有東西?”
莫白笑道:“這是必然的,要不然他李蒼雪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周折,以他的實力要想誅殺清虛派有着一百種的理由與機會,斷然不會用這種犧牲手下來做誘餌的事情來完成他誅殺清虛派的目的,這中計策實在是太低級了。”
蕭雪點了點頭道:“這麼說李蒼雪親自前來,必然還是十分的注重那箱子裡面的東西,而他要誅殺清虛派只是臨時的計劃而已,可謂是順手牽羊。”
莫白偷眼看道:“沒錯,李蒼雪這人應變的十分的快速,比起那個自以爲神秘莫測的肖辰可是要強上百倍了,我想那秘密真正的所在也許根本不在箱子裡。”
蕭雪問道:“那還在什麼地方呢?我們這些天和他們在一起只有那箱子是他們看得最爲重要的。”
莫白回頭看着她道:“箱子當然是十分重要,而箱子裡面的東西卻不重要。”
蕭雪驚道:“你說的是,那李蒼雪是奔着這口箱子而來?”
莫白別有深意的說道:“這麼大的一個箱子就只裝了一個瓶子和一副字畫難道不浪費嗎?在說哪有箱子的壁有那麼厚的?”
蕭雪恍然道:“你是說箱子有隔層?而秘密就在隔層中?”
莫白卻有些悲涼的說道:“我不能讓祿伯死的不明不白。”
肖辰將那口要了他性命的箱子瘋狂的對着李蒼雪給拋了過去,他惡狠狠的喊道:“給你的破箱子。”然後趁着那李蒼雪接箱子那一瞬間,竟然劃出一道殘影,要逃之夭夭。
李蒼雪十分平穩的接住那肖辰甩過來的箱子,他並沒有將這箱子交給任何的人,反而笑道:“如果今天讓你跑了可真是大大的失策了,他一回身對着他旁邊的一個長相十分猥-瑣的人說道,阿賓這裡就交給你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但是我不希望看見不乾淨的東西。”這李蒼雪果然狠毒。
“屬下明白。”那個喚作阿賓的人手腕一點,就見十幾個黑衣人從他的背後飛了出來,他們分成兩夥一夥與擊殺清虛派的人,另一夥則圍住了要逃跑的肖辰,那曹阿賓一抖身形竟然來到了尉遲東陵的旁邊,他低着頭,看着尉遲東陵一臉壞笑的說道:“尉遲二爺,看來你的好日子到了,不過在你臨死前我還是要有句至理名言要告訴你,以便你下輩子投胎做人的時候在弄不明白這個道理,成大事者必然不拘小節,而成大事的人也需要有一些不拘小節的手下來幫他辦事,並不是所有光明正大的事情都是好的事情,就如同你們福泰鏢局一樣。”說着他探出一隻手指就那麼血淋淋的戳.入到了尉遲東陵的喉結當中,看着他的喉嚨裡面鼓咚咚的淌出的鮮血與尉遲東陵那痛苦的表情,曹阿賓興奮的簡直要死,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如才大的滿足一般。
肖辰的命運並不會比尉遲東陵好上多少,他的死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這場鬥爭中只有一個勝利者,他就是李蒼雪,可是他顯然現在並不是十分的開心。
就在這西關路上,雪山派的人都在四周警戒,沒有人敢靠近這位派主,而李蒼雪就坐在那隻大箱子上,他死死的盯着這個箱子,他真的不會想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全在這個箱子裡,他有秘密,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個神秘的人說他的秘密就在這其中,那麼肖辰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呢?難道是那個神秘的人也去找了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李蒼雪想不明白,他派福泰鏢局的人去他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去取這樣東西,果然尉遲東陵就將它取了回來,那麼證明那個神秘的人至少有一半的話是正確的。
神秘人至少不會無聊到來這個偏安的城池對他說了一些威脅他的話,就平白的消失,幕雪城究竟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他去覬覦的,他爲什麼想要控制自己,或許這個秘密與自己的秘密都藏在這個箱子之中,半響之後,李蒼雪終於站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走進那個箱子,一抖手甩出一隻寒芒芒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