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落花這纔將他的心放了下來,涼風忽然吹來,他才知道他的背後已經全然被汗水襟幹了,他壞笑一聲道:“我去那邊一下,馨兒你不要對着這邊看哦。”
他不這麼說到好,本來納蘭馨兒正挽着莫白的手,問着問那,這一下子就將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只見無落花小跑了半響,然後一抖手,竟然將衣服脫了個一乾二淨。
只聽到遠方一聲慘叫:“你個流氓。”站在納蘭馨兒旁邊的莫白眯縫着眼睛無奈的說道:“馨兒,我啥都沒看到啊,你喊什麼呢?”
納蘭馨兒的臉卻如同九月的蘋果一樣,火紅似燒。
納蘭紫眼,終於在無罪大師真靈傳功下開始慢慢的開啓了!
嘀嗒嗒,嘀嗒嗒,即便是甘家堡也少有如此熱鬧的場景,即便是也有人娶媳婦,嫁姑娘,也沒有甘堡主的千金大喜而這麼氣勢。
甘家堡上下一片歡騰與祥和,似乎誰都認爲今天是個大好的日子,獨白居的老闆一大清早就起來了,他審視着已經辛勞了半宿的雜役,然後一招手十幾個廚子已經養精蓄銳完畢,各個磨刀擦掌走上他們最熟悉的竈頭,老闆一臉的興奮,要知道今天這獨白居可是甘家娶親迎客的一個分所,要是能把這個買賣做的漂亮,那甘堡主一定會大大的賞賜一番,想想那金燦燦的錠子,老闆的臉上就浮現出了財迷般的笑容。
“老闆,老闆,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店小二找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腳下一個拌蒜來了一個狗啃屎。
老闆的臉一沉,喝道:“你個娃子亂喊什麼,喪氣,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那店小二站了起來沒來得及打掃身上的灰塵,就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甘,甘堡主聽說生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今天都不能主持甘小姐的大婚慶典了。”那小二剛說完,一衆廚子竟然十之七八的看向了老闆,有些不知所措。
老闆面色一變,眼睛不斷的轉動,然後對着那些廚子吼道:“你們做你們的,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那些廚子聽到東家給話了,才又各自動起手來。
老闆悄然把店小二叫道一旁道:“你是怎麼知道?還有那甘家的婚禮還舉辦嗎?誰又來主事?”
那店小二回道:“小人的表哥是甘家的門子,今早小人想去表哥那裡探聽一下客人幾許到我們店裡來,好讓您老早生準備,卻不想我表哥一臉的落寞,說甘老爺竟然忽然生了大病,今日已經不能起牀了。”
那老闆倒吸一口涼氣,暗道奇怪,他說道:“你繼續說。”
那小二喘了口氣,接着說道:“後來我表哥見我面色不好,他勸慰我說,雖然甘老爺病了,可是據說是由甘公子代父主持大婚,說給老爺沖喜,既然沒有通知我們,就讓咱們一切照舊的準備,只是表哥他說他自己倒是很難得到賞賜了。”
那店老闆這才稍微的放下了心神,隨手抽出一兩銀子,拋給那店小二,讚道:“你小子還算是有點良心,好好幹,爺不能虧待你。”
那店小二頓時滿臉喜色,忽然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道:“掌櫃的,小的還知道一個事情,卻是更加的奇怪。”
那老闆剛要離開,卻硬生生的停住了步伐,問道:“什麼事?”
那店小二湊到了老闆耳旁,悄聲說道:“聽說那甘老爺根本不是突發什麼疾病,而是被人打傷的。”說着他又環顧了四周一次道:“打傷他的人就是那天在咱們店與海坤幫發生衝突的那三個人。”
老闆面色凝重的說道:“不可胡說。”
那店小二一哆嗦道:“小的不曾胡說,此事千真萬確。”
那老闆思索了半響道:“此事不要聲張,你只管盡心的辦事就好,今日或許不會太平了,你小子要改了平日愛看熱鬧的毛病。”
那店小二也似乎從老闆的語中聽出了些許的寒意,竟然一哆嗦,然後不在敢發出半點的聲音。
嘀嗒嗒,嘀嗒嗒,那新郎官騎着一匹高頭大馬,一臉的風光無限,即便是入贅到此,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的青年男子,暗道他的好福氣,能夠與那甘小姐成爲一對眷侶,真是這鄧家兒郎百年修來的福分。
莫白與無落花也隱藏在人羣之中,而那納蘭馨兒則是一臉的興奮,即便她知道今天的婚禮也許最熱鬧的地方不在此處,不過這也不能阻礙她的性質,此刻的她正坐在一個高高的柳樹之上,她音容笑貌栩栩然,雙腳一蕩一蕩,穿着一雙淡青色鞋兒,鞋邊繡着幾朵小小黃花,純然是小姑娘的打扮,異常靈動,嘴中撲哧的吐出一片瓜子殼,那小嘴上下開始咀嚼起來,饒有興致的品味着。
莫白微微一笑,對着納蘭馨兒的頭頂射出一道靈氣,一片柳葉飄到了納蘭馨兒的頭上,小魔女咯咯一笑對着莫白打了個手勢,然後不爲人知的蕩下了柳樹,幾個起落消失於甘家的大院之中,只留下那柳樹枝隨風盪漾。
無落花看着納蘭馨兒消失的背影問道:“莫大哥,馨兒去什麼地方了?”
莫白輕聲一笑,然後對着無落花的耳朵緩緩的說了數句話,無落花的臉色不停的變換,然後不住的點頭,最後他難得正式的拱了拱手,然後對着莫白深施一禮,敬道:“莫大哥,多謝了。”
莫白卻搖頭道:“這不算什麼,我回在你的背後。”
無落花堅定的點了點頭,看着那新郎官已經下馬,進入了甘家堡的院落,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新人過火盆,吉星高照。”媒婆不遺餘力的高喊着,期盼能夠多得到些東家的賞賜,只不過她一擡眼就看到了那主人位上竟然是空着,她不禁也是一愣,不過也算她眼見,立刻看到了甘家的大公子端坐在廳堂,她立刻喜笑顏開的走到了甘公子的面前,鞠躬道:“給大公子道喜了,鄧公子已經到了。”說道這裡她故意一頓。
甘英多麼聰明,他咳嗽一聲道:“家父忽然風寒,不能親自前來,請見諒。”說着一招手,將一錠不小的銀子送入到媒婆的手中。
媒婆頓時領會了意思,她笑道:“父不在兄爲父,甘大公子,請入主座,等待奉茶。”說着又將那鄧公子的長輩領上了另一個座位,然後高聲道:“吉時已到,請新娘子咯。”隨着媒婆的一聲喊叫,整個大廳頓時騷動起來。
只見一個一襲大紅衣衫的女子,在兩個老媽子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出來,那女子雖然紅蓋罩頭,看不出她的摸樣,但是但從她的身材就能夠看出定是一個極美的女子,那紅色的衣衫奢華中帶有三分的典雅,陪在她的身上更顯得妙玉十足。
那媒婆有些迫不及待的就簽過了新娘子甘雨的手,另一隻手也抓出了那鄧公子,將二人雙雙拉到了甘英面前,然後笑道:“新娘,新郎已到,正式開始行禮。”
就在這媒婆的話音剛落,只聽到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說道:“我想這場婚禮恐怕就要到此結束了。”
甘雨那緊握的粉拳終於一鬆,她的腳也不爲人知的向外一動。
衆人紛紛一愣,只見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緩緩的從人羣中走出來,他一擺手中的摺扇,十分瀟灑,那英俊的面孔不知道要超過那新郎官鄧公子多少倍,只是此時人們卻無暇的欣賞他那精緻的面孔,反而是充滿了疑惑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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