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血仇的臉上似乎充滿了興奮,今天終於可以結案了,他已經等不到太陽下山,就要了解那個修靈者。
雲間客棧,莫白伸了個懶腰,終於站起了身子,然後向着窗外望去,果然來了不少的父老鄉親,他微微笑道:“這本該是個吃飯的時間,沒想到小花這小子竟然把人都召集到這裡,看來我要和老闆說說,讓他給小花一個紅包。”說完這句話,他猛然從那三層樓的窗戶飄然而下,衆人見一個身影飛了下來紛紛四散,將一個空地留給了莫白。
血仇雙眼圓睜,怒道:“三天前你就是這麼落下的,今天你還是如此,看來也算是一種命運,伏法吧。”
莫白一笑道:“你錯了,三天前我是落在了局中,而今天我卻是局外,該伏法的也不是我,而是你。”莫白這一句話說出口,頓時惹來衆人的一陣喧譁。
馬龍從血仇身邊站了出來,諷刺道:“莫不是你不知道如何給自己開罪,反而血口噴人。”
莫白道:“是不是血口噴人,還是指出真兇,當然不是我說了算了,而是要有確鑿的證據。”
這時只見一個紫色道袍的中年人緩緩的走了過來,衆人紛紛閃開一條道路,只聽那人說道:“好,既然你說有證據,就說出來看看,也顯得我們雲天派下沒有胡亂的強加於人,不過如果你的證據不足,那麼就別怪我無情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此間最厲害的角色舜青。
那些民衆一聽到舜青發話,也不在喧譁而是要聽一聽這個修靈者要說些什麼,只聽莫白開口說道:“三天前,我被認定爲那淫賊,而被認定的原因竟然是因爲我是修靈者,於是我想到了這個淫賊也一定是修靈者,可是一般的淫賊都會做下一個案子之後,就會迅速逃脫,換到下一個地方繼續作案,而這個淫賊卻不一樣,竟然在一個地方做下了這麼多的案子,這必然有着不一樣的地方。”
衆人紛紛點頭,只聽莫白繼續說道:“所以我認定,這人必然有着不能離開這裡的理由,而血仇就符合這個理由,那是因爲馬龍說,他是這裡唯一的修靈者,當然馬龍是不可能把舜青這樣的大師列入其中的,因爲舜青的功力是他遙不可及的。”
血仇笑道:“你就憑馬龍這句似是而非的話?斷定我是那採花盜柳之輩,簡直是笑話。”說道這裡他不禁哈哈大笑。
莫白卻說道:“當然不會這麼簡單,馬龍的話只是讓我鎖定了你,不過接下來我卻看到了舜青與你的一個眼神,當時我還不明白爲什麼舜青會那麼簡單就同意給我時間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其實那並不是給我時間,而是給你時間,因爲你當時已經快不行了。”
血仇一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不過舜青的臉色明顯一變。
莫白繼續說道:“當天傍晚我故意問起雲間客棧的店小二夏下午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而那店小二告訴我又有一個女人被姦污了,所以更加證實了一些東西,加之我後來又問了地鼠被害的女人都是什麼樣的身家,地鼠告訴我說竟然只有一位是未出閣的肖小姐,其他竟然都是已經出了閣的女人,這讓我更加的印證了這件事情。”
衆人茫然,現在不光連血仇不明白莫白要說什麼了,就連無落花也有些不理解,莫白呵呵一笑,並不着急,繼續說道:“可巧的是,我竟然又聽到了馬龍與地鼠的對話,原來此間有一個叫做肖小姐的姑娘也被姦污了,不過那肖小姐竟然見過淫賊的臉,這讓我不得不詫異,既然舜青大師想給我機會證明,爲什麼不直接帶我去肖小姐的家直接辨認呢?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想讓我見到肖小姐,因爲時而癲狂,時而清醒的肖小姐說不定能夠將我認出來,並不是行兇之人,於是我抱着試試看的心理潛入了肖小姐的房間,沒想到她一見我竟然大喊淫賊。”說道這裡莫白無奈的笑了一笑。
血仇立刻喊道:“哼,你終於自己承認了。”
莫白笑道:“我承認了什麼?我只不過說那是肖小姐自己在喊,不過當我看到肖小姐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這個淫賊似乎與普通的淫賊不一樣。”
馬龍問道:“怎麼個不一樣。”
莫白道:“所謂採花盜柳者必然喜歡那些長相美貌的女子,可是那肖小姐的長相實在是有些可憐,所以我猜想那人必然不是爲了美色,而是爲了別的,那麼除了美色之外,他還要做什麼呢?也許大家對修靈者不太瞭解,可是我卻知道有一種功夫最爲陰損,就是採陰補陽之術。”莫白說道這裡雙眼精光大盛。
血仇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還好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莫白的身上,沒人對他的小動作起疑。
舜青沉氣說道:“笑話,我雲天派乃名門正派,所修靈氣最爲正宗,怎麼會有采陰補陽之說,你對血仇完全是誣陷。”
莫白道:“名門正派就沒有敗類嗎?恰巧我認識一位修靈高手,他竟然可以輕易的突破你所佈置的鎖離大陣,而且說你陣中有一絲的邪氣,所以我更加斷定你與血仇都是犯下這些罪惡的元兇。”
衆人譁然,舜青哈哈大笑道:“竟然連我也扯在內,真的笑話。”
莫白不急不躁的說道:“這的確不是笑話,而是事實,直到我那天去了縣老爺的樓閣,發現了谷拈樹的葉子才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肖小姐爲什麼看到我要那般的驚恐了。”
血仇一聽到那谷拈樹猛然一震,喊道:“姓莫的,你到底要說些什麼,如果你再說不出來,休怪我血手無情了。”
莫白怔了怔心神道:“好,那我就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與你們說來聽聽,在修靈界有許許多多的秘籍,其中不乏有一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其中有一本就叫做修陽術,此術極爲陰損,需要採集女子陰氣,來補充自己的陽氣,能夠快速的提升自身的實力,達到一種特殊靈氣的演變,而血仇就是在學這種秘術,不過由於他的靈氣不足,不能採取至陰女子的陰氣,所以他只能去採取那些已經出閣的女子的陰氣,所以纔會有着前九位被害者都是已經嫁爲人婦的女子被害的事情,而當他吸滿了九位女子的陰氣後,就需要找到一個至陰的女子來繼續練功,於是他就鎖定了肖小姐,由於不知道肖小姐是否還是完整無暇的玉女,他又來到了縣老爺的家中,因爲縣老爺的公子就是與肖小姐青梅竹馬的男人,當他在縣老爺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就興奮的離開了,只可惜他在興奮之餘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一片谷拈樹的葉子落入了他的額頭之上,當晚他帶着面具行兇,被肖小姐與公子二人將他的面罩拉下,肖小姐見到了他的真容,他一氣之下竟然將那公子一掌擊斃,然後又玷污了肖小姐,血仇去縣老爺家那天也正是肖小姐出事的當天。”
說道這時,莫白手中拿出了一枚形狀奇特的葉子,正是谷拈樹的樹葉,然後對着衆人說道:“大家看這片葉子是不是與我眉梢這道疤痕有些相似,所以那日肖小姐看到我纔會尖叫,說我是淫賊,因爲當日肖小姐幾度的驚慌,已經忘記了那淫賊的摸樣,只記得這特殊的符號,就是這枚谷拈樹葉!而血仇事後也發現了這點,於是他潛回樓閣將那谷拈樹的樹葉全部焚燬,只可惜天網恢恢,竟然將一片葉子留在了香燭之上。”
莫白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那舜青給血仇的眼神,原來那天是血仇突破了修陽術第二層的關鍵時刻,而此時舜青已經看出血仇不能在忍受痛苦,所以才放我走,然後爲血仇鎮壓住體內的翻滾,纔有了後來藥材大戶家的慕容小姐的案件。”
衆人將眼光紛紛看向了血仇,而血仇此時滿臉通紅,卻聽那舜青冷然說道:“一切都是你的猜測罷了,沒有一點的真憑實據。”
莫白一笑道:“要證據嗎?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