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哥哥,我喝的好爽哦,這歸海家請客的規格還是蠻高的啊。”小魔女一臉的幸福,此刻正大大方方的挽着莫白的手,帶着虎頭帽的腦袋靠在莫白的肩頭上十分的安逸。
兩人坐在歸海閣頂層的一隻崖角上,看着天空中的一輪明月,不自覺的寫意,唰的一聲,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她們的對面飛了上來,那人一臉的冰霜,不過她飛上來時白色衣衫的閃動卻宛如天子下凡了一般。
只見那人一頭的黑色長髮,隨着她坐在了崖角之上,也緩緩的落在了她的背後,只見她一挽手,掏出一隻玉石寶袋,從裡面輕輕拿出一隻瓷瓶,然後淺淺的喝了一口,擡頭仰望心空。
納蘭馨兒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氣嘟嘟的說道:“莫哥哥,我們去別的地方看月亮。”
卻見到莫白在她的最前打了個手指,“噓。”只一個動作就讓納蘭馨兒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即便她再不喜歡那個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卻也只能無奈的依偎在莫白的身邊,只不過她的手臂更加用力的夾住了莫白的肩膀,彷彿怕失去了心愛的人兒一般。
“十丈寒潭映月影,倒雪殘露雨西風。”那白衣女子輕聲說道,說罷又是擡頭喝了一口酒,然後看着那月光,竟然覺得十分的淒涼。
“好句,好句。”唰的一聲,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那女子的身旁飛了過來,“在下白鈺,乃是歸海老城主的弟子,敢問姑娘芳名。”
那白衣女子冷眼看了看來人,一掃頭竟然臉話都沒有回答,那白鈺不覺得臉一紅,他本是來要探一探那莫白的,卻意外的發現了這位白衣的女子,一見此女子,白鈺竟然覺得心頭一震,他見過比這女子要美豔許多的女人,但是他卻發誓,那些女子之中,沒有一個能夠讓人看了一眼再也無法忘卻的,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有這般的魔力,竟讓讓他忘了不遠處的莫白。
白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今夜夜色雖好,可是夜卻深了,不如請小姐早日休息吧。”白鈺改走起了溫柔的路線。
“不要打擾我看月亮。”那女子冰冷的說道,這一句話頓時讓白鈺覺得心頭一涼,不過色意薰心的他仍然不放棄的說道:“既然小姐喜歡看月亮,我就陪小姐在這裡看月亮,直到明日的日出,歸海城的日出也別有一番的風采,尤其是在這歸海閣之上,我也時常欣賞此等美景。”
沒等那白衣女子說話,就聽到納蘭馨兒撲哧一笑道:“哈哈,莫大哥,我本來以爲小花哥哥就夠肉麻的,卻沒有想到還有人比他還不要臉,人家分明已經對他一點感覺沒有,卻還要死纏爛打一番。”
那白鈺狠狠的瞪了一眼納蘭馨兒,卻發現說話的這個女孩子竟也有着別樣的美麗,他頗有涵養的說道:“這位姑娘你說錯了,也許你年紀還小,不懂得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納蘭馨兒最痛恨別人說她小,只聽她吼道:“哼,我哪裡下,我怎麼就不懂得愛情!”說着還象徵性的挽了挽莫白的手臂。
“這麼好的月光,竟然就這樣被嘈雜給玷污了。”那白衣女子一掃身,飄然落下了歸海閣。
納蘭馨兒眼睛一瞪,對着那飄落的身形道:“喂,那個,那個什麼雪的,我說話哪裡嘈雜了。”可是卻只有耳邊的風聲,那女子早就消失不見了。
白鈺也是一陣的惋惜,不過這個時候他總算想起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只見他對着莫白拱了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海坤幫田當家請來的莫兄弟吧,在下白鈺有禮了。”
莫白也緩緩的站了起來,對着納蘭馨兒說道:“馨兒,回去吧,天色的確有些晚了,風也涼了。”卻絲毫沒有理會白鈺說些什麼。
白鈺心裡這個氣啊,剛被一個天仙般的女子羞辱了,又再次被這叫做莫白的小子無視,這是白鈺從來沒有遇到的挫敗。“莫白請留步,在下有話要問問你。”這下白鈺的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莫白回身看着白鈺道:“我與田華山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歸海城的事情則是你們的事情,恕莫某覺得有些寒意,先行告退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今日要是不說明,你究竟是何方的勢力休想活着離開這歸海閣上。”白鈺惡狠狠的說道。
莫白冷冷的一笑道:“你認爲你能夠留的住我嗎?”說實話,莫白的確對這個白鈺沒有什麼好感,雖然自己也是風流之人,卻是懂得什麼叫做廉恥,斷然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叨擾一個對自己一點都沒有興趣的女人。
那白鈺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他猖狂的大笑起來道:“歸海城中,還沒有你家白爺留不住的人。”
納蘭馨兒嘲笑道:“那剛纔你怎麼沒有留住你的‘心上人’呢?”
白鈺面色一暗道:“哼,今夜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我要留下你的命,嘿嘿。”說道這裡他壞笑一聲,又一指納蘭馨兒道:“還要留下你的人。”
納蘭馨兒怎麼會不明白那白鈺的意思,雙目猛然一震閃動,刷拉拉就飛出三枚紫凝針,砰砰砰,白鈺的胸前展現出一個特有的靈盾,只聽他哈哈大笑道:“小妹妹,如此的雕蟲小技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莫白一揮手將納蘭馨兒擋在身後道:“馨兒,你想要他如何?”
納蘭馨兒怒道:“讓他不能在隨便的亂叫。”
莫白笑道:“放心,我保證今夜之後,他再也不能隨便的開口說話!”
白鈺狂笑道:“好,好,好,既然你們有這般的自信,那麼就來吧,靈崛擂註定是一場腥風血雨,白爺我不怕早開着殺戒一兩天。”
莫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猛然的一抖身形,下一刻人就到了白鈺的身前,一揮手,那手掌帶着一道特殊的靈氣就掃向了白鈺的哽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