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等人送走了巴家的幾位兄妹,這時候纔算是回到了屋子中,虛渺對着神馬王爺一拱手道:“看來此次還是對虧了王爺相助啊,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如此順利的就能夠與那老巴以簽上線,如今有了老巴以的這個寶貝的掌上明珠自作聰明的將我們引入到他的府邸,那麼我們就可以實現下面的計劃了。”
神馬王爺擺手道:“其實這一切都是莫小子運籌帷幄,他早就知道這西域的人必然是愛馬的人,而且也知道這塔干城是巴以的心頭肉,他必然會就對這裡的安危十分的關心,故而用馬匹來接近他纔是最爲合理的一個計劃。”
莫白微笑道:“只是事情到目前爲止還是十分順利的,但是那老巴以可以在沙漠之*塔干城據爲己有,那麼他一定有着過人的智慧,我們明日去見他的時候,恐怕也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在他的口中探知我們需要的消息,而且在這其中我們似乎還是少了某種需要去發現的東西。”
小丫頭立刻在一旁問道:“大哥哥,我們這一次不就是請君入甕嗎?他們巴家的兄妹是自找山門來的,一切的事情都是發生的如此的自然,這其中有何不對的地方嗎?”
莫白看了看小衣二爺道:“小衣你是否已經看出了這其中有一個天大的毛病呢?”
衆人都將目光掃向了小衣二爺,只聽小衣二爺說道:“沒錯,雖然我沒有莫大觀察的那麼仔細,但是天生是殺手的我,總是有一些的感覺,那就是我們太過於順利,但是正如同馨兒所說,我們所做的也並沒有太多的刻意,只是那老巴以可以掌控整個塔干城,他又怎麼會沒有自己的眼線呢?而這個眼線隱藏的極深是我們根本沒有發覺的。”
衆人聽到這裡,才明白了莫白口中所說的問題是什麼,他們這一羣外來的人,想要在塔干城做些事情,又怎麼可能瞞得過那巴以老爺呢?“這麼說,恐怕我們今日的所作所爲那巴以老爺以及都看在眼裡了。”
莫白點了點頭道:“想來應該是這樣的了,也就是雖然明日我們看似是掌握了主動,但是那老巴以絕對不會是被動的人,他想來已經在今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所以,王爺,明日的一字閃電駒恐怕要變成我口中的那個小禿子了。”
神馬王爺點了點頭道:“莫小子你的意思是要賭一把。”
莫白別有深意的說道:“我們來到這裡本來就不是販馬的,所以馬出了點問題豈不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只有將注意力從馬上移開的話,我們才能夠徹底的進入到老巴以的內心之中。”
衆人點頭,他們鋪墊了那麼多關於馬的事情,卻只是爲了最後從馬上離開,這當真是奇思妙想,想來這天下也只有莫白可以這麼做吧。
這是一間並不算是太華麗的房間,至少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卻是極大,彷彿不應該是一個人可以住的地方,倒像是一個議事大廳,但是此時這房間裡面卻只有一個人,一個養尊處優的人,這人看似年級並不算太老,也只能夠用中年來形容,但是他實際上的年級可是要比看着老上許多,這或許就是他保養的效果。
這人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滿屋子立刻飄出一股茶香,可見這茶絕對不是凡品,在沙漠這個地方能夠喝到這樣的好茶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而在這三個人之中,這個男人卻是最爲出名的一個,因爲在整個塔干城,乃至整個西域,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其實他的名字並不響亮,那只是一個西域人最爲普通的名字,就如同中原的張王李趙一般的普通,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已經沒有人認爲這個名字普通了,因爲這個名字叫做巴以,而現在他們在這後面又加了兩個字,老爺。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西域的神話,塔干城的土皇帝巴以老爺,“你已經來了,就進來吧,看來今天又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巴以老爺喝完了一口茶,對着門口莫名的說道。
可是他話音一落,那門口立刻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這人的步伐極輕,如果不是看到他的這個人在向前走路的話,你是一定會認爲他一直停在原地,但是他卻是隻走了幾步就真的站在那裡,不在向前走了,只因爲他知道他父親的規矩,無論是任何的人,只要沒有經過他父親的允許,就必須離開他父親三十步開外,這是鐵的規矩。
“巴關參見父親。”那人規規矩矩的給巴以老爺行禮。
“老六啊,你已經好久沒有來到我這裡了,看來塔干城的確是風調雨順啊,讓你這個主管情報的人也是閒的沒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了。”巴以老爺的情緒沒有一點的變化,就彷彿他不是在與一個人說話,而是在與自己的茶杯說話一般。
老六巴關的心莫名的一動,即便他已經在自己父親的眼皮下活了三十年,即便他父親將塔干城的情報重任交給了他,但是他卻總覺得自己看不透他的父親,他現在甚至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在誇他,還是在諷刺他。
“一切都仰望着父親的洪福齊天。”巴關回答道。
“嗯。”巴以老爺只是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只是他不說話,卻比說話更有力度。
這種需要揣測上意的事情的確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所以巴關決定不在被動,他要將今日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說給他的父親聽:“父親,今日塔干城的確是有些事情發生,早些十分一批來自於中原大陸的商隊來到了我們塔干城,他們的嚮導是一個西風鎮的小夥,這本來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但是兒子卻看出來那個西風鎮的小夥,卻不是真正的西域人,但是他卻打扮成一個西域人的模樣,這不得不讓兒子產生了懷疑。”
“哦,這倒是真的有點意思。”巴以老爺終於將目光從那茶杯上收了回來,看是看向了他的六兒子,眼神裡面有些欣賞的味道,他的六兒子很聰明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讓自己來了興趣,在西域,在他的塔干城來販賣買賣的人的確不少,但是卻還沒有聽說過有人不是西域的人,卻要偏偏裝作是西域的人。“怎麼,他們還對我們塔干城的買賣公平不公平產生懷疑,所以想要扮作西域人的模樣,來加強他們的勝算?”
“最開始兒子也是這麼想的,只覺得他們的行爲有些可笑,但是在我的觀察之下,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巴關回道。
巴以老爺又了哦了一聲,就不再開口了,或許他認爲剛纔自己的話說的有些多了。
巴關立刻說道:“他們一進城就立刻被老七與老九手下的人給攔住了,自然都是爲了爭取到這番買賣。”
巴以老爺聽到這裡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顯然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給他帶來了不少的苦惱,但是自己也是無奈誰讓這兩個一個是大太太的兒子,一個是二太太的兒子呢?這兩位夫人可是與自己一起吃過苦,卻沒有喊過累的啊。
“這其中自然兩家的手下都是爲了自己的主子而爭取利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老五出現了,他恰巧去巡邏,看到老七與老九的手下有些無理的舉動立刻制止了,最後在他的干預下,老七的手下得到了這個通商的機會,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隊商旅卻一定要用老九的手下,這不得不讓兒子產生了懷疑,按道理來說,如果他們真的懂塔干城的規矩的話,是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想法,這無疑是要得罪一方,而在塔干城無論是誰,也不會愚蠢到去得罪我們巴家的人。”巴關分析道。
“的確是有些可疑。”巴以簡單的說道。
“是啊,所以兒子本來是要走的,但是卻不得不留下來繼續的觀察,就在這個時候,老八卻出現了,讓整個的事情變得更爲的複雜。”巴關說道。
“老八與老五本就是比你們其他的兄弟要親近一些,他們在一起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你說的這個商隊是來販馬的。”巴以微笑道。
巴關一驚,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商隊是做什麼買賣的,卻不想他的父親卻已經提出來了,“沒錯,他們是販馬的商隊,而老八卻是對馬特別的所愛,故而他直接做主,將這個生意攔在了自己的手下。”
巴以老爺淡然的一笑:“看來今晚老七與老九又要睡不着覺了,這麼一大隻肥羊,就落在了老八的手裡。”巴以老爺有些自嘲,他的這些個孩子無一不是人精,但是如果都是聰明的人,那麼就會顯現出來不聰明的人。
“所以這夥人就隨同老八去了他的馬場。”巴關說道。
“無論是買馬還是賣馬,馬場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巴以老爺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