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巴金珠不覺得驚呆了,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過會發生這樣的局面,自己的父親根本一點價錢也沒有講,甚至都沒有評論這血玫瑰與一字閃電駒倒地有沒有那種奇妙的眷侶關係,就這般痛快的給錢了,父親倒地是怎麼了?這種價錢足夠買下八哥那馬場全部的馬了,就算是這馬可以飛,也不值得這般的價錢啊。
巴金珠剛要說話,卻聽莫白說道:“巴以老爺不要着急,現在我想它們應該值這個價錢了。”說着他的手指一抖,赫然將原來的價格又提升了三倍。
這一次巴金珠差點直接拉出她的匕首,要對着莫白的心臟刺進去,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莫白氣的呼呼亂跳,臉也有些扭曲了起來。“你瘋了嗎?”
“我自然沒有瘋。”莫白依舊鎮定。
巴以老爺淡淡的一笑問道:“爲什麼又漲了三倍呢?”
莫白笑道:“那只是因爲巴以老爺說我的眼光不錯看中了這兩匹馬,那麼我的眼光也應該值點錢吧,要不然豈不是浪費,因爲我的眼光時常是有些不準的。”
巴以老爺仰天長笑,然後對着巴金珠說道:“乖女兒,你是不是喜歡這一匹血玫瑰?”
已經被莫白氣瘋了的巴金珠忽然聽到父親這麼問她,不禁是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只聽巴以老爺說道:“那麼現在它是你的了,你可以將它牽走了,然後在大漠上好好的策馬奔騰一番,不過要注意安全,帶着你的衛隊出去。”說道最後顯現出了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疼愛。
巴金珠更加的不理解了,她慌張的問道:“父親,這,這血玫瑰你買了?它可是與那一字閃電駒一起售賣的,而且這個價格已經超出了馬匹的價格,女兒,女兒不要了。”
巴以老爺卻是哈哈一笑道:“傻女兒誰說我買了。”
巴金珠吃驚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心中打着鼓,暗道:莫非父親是動了真怒,要強行的搶馬了,想到此處不僅立刻環顧四周,手也不自覺的向自己的匕首送去,只聽巴以老爺笑道:“女兒不必緊張,這馬雖然我沒有賣,但是莫老闆已經決定免費送給你了。”
這,巴金珠徹底的糊塗了,她實在不理解父親倒地是做什麼,巴以老爺卻對着莫白說道:“莫老闆我說的沒錯吧。”
“既然十小姐喜歡,那就將血玫瑰送給十小姐也是無妨的,寶馬配佳人,本就是一段佳話。”莫白笑道。
巴金珠已經不知所措,這段對話已經徹底的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之內,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莫白不是死命的加價嗎?怎麼現在又將這血玫瑰白白的送給了自己,而它不是還要與那一字閃電駒一同出賣嗎?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只是巴以老爺已經不容她多想,有些命令似的說道:“金珠去吧,等你回來與父親說說這血玫瑰是否真的如同莫先生說的那般好,還是隻是一個禁看不禁用的繡花枕頭。”
巴金珠聽到這裡,只能夠服從她父親的命令,帶着諸多疑問離開了巴家的偏廳,只是她這個時候還哪裡有什麼心思去什麼外面策馬恩疼啊,她心中揣着無數的疑問,此時應該找個人替她分析分析,她立刻就想到了五哥巴朗,自己的這個五哥不但是能夠保衛塔干城,更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而且一旦他們發現了任何的不對,五哥手下有人,他們可以立刻回來營救他們的父親,想到次數巴金珠不再猶豫,立刻向巴朗的府邸行去。
看着巴金珠離去的背影,巴以老爺這才從容的一笑道:“這一匹驢子,竟然有這樣一個響亮的名號,這還真是難的啊。”他一指那一字閃電駒說道。
莫白卻是無比從容的說道:“誰又說這世間上就沒有比馬好的驢子呢?”他沒有任何的反駁,難道那一字閃電駒真的是一個驢子?
只是此時兩人卻是相視一笑,沒有人再去說馬的問題,巴以老爺對着莫白說道:“莫先生請屋內說話。”然後又對着自己的下人說道:“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偏廳,否則家法伺候!”
那些下人聽到這裡頓時一哆嗦,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有聽過老爺用這種口吻對他們下人如此的說話了,不禁立刻都正色了起來,目送他們的老爺與那個陌生的商人走進了偏廳,而那‘一字閃電駒’卻在那裡百無聊賴的吃着巴家供應的上好草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看着莫白安全的進入到房子中之後,小衣二爺的神精卻是立刻集中了起來,他知道這一次莫白進入了之後,就要與那老巴以提到正題了,而他潛伏在這裡卻一直沒有發現保護老巴以的人,想來這些人都是早已經埋伏在偏廳之內,他知道莫白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他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而就在這時,他赫然聽到了一陣響動,這聲音雖然極小,但是卻逃不過小衣二爺的耳朵。
小衣二爺知道這是巴以老爺在外圍準備對付莫白的人,看來這一次可謂是凶多吉少,一切就要看莫白在裡面的表現了。
“莫先生請坐。”巴以老爺還是那麼的從容。
莫白也毫不客氣,他喝了一口茶水卻沒有打算先說話,這屋子中莫名的又平靜了下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發生這種情況了,而且相隔的時間十分的短暫,但是這一次卻要比上一次要嚴峻的許多,上一次畢竟還有下人與巴金珠在這裡,兩人只是小試牛刀,試探一下對方,但是這一次,卻是真正意義上的心理對抗,誰能夠撐到最後,那就代表着誰能夠佔據主動。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度過,但是莫白的臉上卻是依舊的從容,但是巴以老爺的額頭上卻浮現出了汗水,他本來年紀就比莫白要大了許多,儘管他保養的極好的,但是畢竟歲月不饒人,雖然莫白暫時看不出來巴以身上有沒有靈氣的流動,但是卻知道他已經到了強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