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蘭國編年史,榮蘭國五十七年,皇太后楚雪去世,玄宗大帝謝鴻因悲傷退位,五十九年,謝飛即位,史稱‘洪武大帝’,洪武大帝在位期間,恩威並施,各大門派,以及商業蒸蒸日上。
榮蘭國一百零二年,謝飛退位,謝鴻之長孫謝塵即位。
皇太后,謝飛的母親蕭姍姍駕崩,從此,太祖謝辰中、玄宗大帝謝鴻、洪武大帝謝飛神秘失蹤,再沒有出現過。
此時此刻,人間已過百年。
榮蘭國失去三位大帝的支撐,一百零五年,南方盜匪、山賊幷起,西北方幫會勾結地方官員趁機分割地盤,坐起了土皇帝。
謝塵,號稱‘景元’,在三位大帝的調教下,也不是無能之輩,立刻派出謀士、大將前往。
東皇城,榮蘭國東皇城在謝雲峰的帶領下,成爲大陸最強盛的都市之一,不過,在三位大帝消失的五天後,將東皇城城主只爲讓給了自己的兒子,也消失了。
榮蘭國一百一十五年,大陸內,突然硝煙四起,霍亂不斷,馬賊、搶匪紛紛出現,各方大員,掌握軍權的邊疆軍士,紛紛反叛、獨立,恐怖的瘟疫橫掃數個城鎮。
景元大帝謝塵焦急萬分,手底下卻沒有可用之人,如此百年已過,那些老臣,修爲無法突破的人,都紛紛埋入塵土,要不然,就是病重,躺在牀上。
由於三位大帝修爲高深,又有能人可用,自然不用擔憂,不過現在,謝塵卻急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不過,就在這時,盜匪、瘟疫猖獗的南方,一個俊朗不凡的男子,走進了一個荒涼的小鎮內。
鎮內,陣陣微風吹過,竹簍、紙屑等雜物捲起,到處都是,一處破舊的門窗,嘎吱嘎吱的作響,好不刺耳,家門口,偶然坐着幾個傴僂的老人,眼中閃爍着陰暗、死灰的目光,偶爾擡頭,向四周瞟上幾眼。
行人道路上,有人走過,不論男女,卻都是低着頭,偷偷的斜看男子幾眼,卻沒有一個人敢用正眼看他的。
男子皺了皺眉,向前走去,他的心中有些不解,更多的卻是怒火,榮蘭國,謝家,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爲他們打下了江山,爲他們穩固了政權,卻沒有想到,在他們手中,守住的時間只有區區百年而已。
沒錯,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謝嵐。
謝嵐被天緣老人,直接由魔界打入人間,本身就受了極爲嚴重的傷,又在毫無防備之下,穿過時空的隧道,可想而知,會有多大的危險。
進入神魔界容易,但再次進入人間,卻難上加難。
通往人間的隧道內,擁有足以撕碎神魔肉體的陰冷風暴,令人膽戰心驚的妖獸,若是看不好道路,甚至還會迷失在通道中,而謝嵐,就是在這樣恐怖的隧道中,硬生生的回到了人間。
他初到人間,肉體早已被毀壞的不成樣子,若不是修煉過玄體魔身功,估計早已沒有他的存在,然而,他的身軀又受到天帝猛烈的攻勢,更是傷上加傷。
謝嵐,獨自修養了百年,才終於康復,同時,隱藏在體內,天、魔、界的修爲,他已完全吸收,此時此刻,就
算在對上天帝,他也有信心一戰。
不過,這百年來,最大的益處,就是心境的提高,他從小到大,從來都只是提升自己的修爲,根本不會理會什麼心境,只知道一味的殺戮下去。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若是心境、境界跟不上,就算修爲再高也無用。
所以,當他出關後,就放棄了飛行,獨自行走於大陸中,體驗中世間的愛恨情仇,來提升自己的境界。但是,他卻不知道魔界怎麼樣了,天緣老人、神秘老者、魔主、重傷的殘宵……一個個熟悉的臉龐浮現在眼前……他卻不知如何去做。
天緣老人將他打入人間,要的就是讓他儘快悟通生死道,戰敗天帝,這都是衆人的願望,他又如何能衝動的趕往魔界,再戰天帝。
就算他去了又能如何呢?
所以,他只有體悟人生,提升自己的心態,他每走過一處地方,心中都會有些震動。
縱然大陸一統、縱使世間再和平,人世間還是擁有許許多多的不平事,他,謝嵐,作爲一個旁觀者,一切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然而,他卻沒有出手,管得了這件,管不了那件。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可是換來的,卻是別人的恐懼與不安。
他,孤寂的身影略顯寂寞,隨後,他打扮成了一個面色俊朗的書生,遊走這個世間,每遇到一件不平事,他都會想好怎麼處理,通過試用無數次,他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世間,並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要用武力解決的。
可是現在,他走進這個荒涼的城鎮,見到這副悽慘的狀況,他真的很想瞬間感到榮蘭國皇室的面前,手持長刀怒喝一番,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爲,他知道,武力並不能解決一切。
荒涼的鎮內,開始有一些屍體出現,有的屍體旁邊圍着一個或兩個孩童,哭泣不止,噁心的惡臭從屍體上撲面而來,令人作嘔,一些路過的城民都繞着走,遠遠的躲開了。
謝嵐的眉頭不禁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穿過城鎮,走進了一個村莊內,遠遠望去,都能看到嗜血的蟲子漂浮在村莊的上空,似乎在等待着什麼,細細一聞,一股令人嘔吐的味道傳來過來。
謝嵐走進了一家敞開的院內,只見兩個孩童在院內玩耍,一個身穿粗糙衣物的婦人在井邊打水,偶爾咳嗽幾聲,樣子極爲疲倦,這時,他已經猜到這個荒涼的小鎮發生什麼事了。
謝嵐在門口敲了幾下門,走了進來,微微一笑道:“夫人,在下乃是路過的書生,此時有些乏了,可否歇歇腳?”
婦人一愣,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桶,咳嗽了幾聲,走了過來,打量起謝嵐,一身的白衣,高大俊朗不凡,皺起了眉頭說道:“當然可以,只不過我丈夫不在家,孤男寡女……”
謝嵐一怔,暗惱起來,當初自己竟然忘了這項政策,男女平等,唉,在這片大陸上,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婦人在家,又遇上陌生男子,如何敢讓進門,若是讓家主遇到,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謝嵐道:“夫人放心,我只在院中坐一會兒就可以,還請行個方便。
”
婦人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道:“好吧,請進。”
謝嵐走進院內,打量了一番,暗暗點了點頭,說道:“夫人,我進這個城鎮中,感覺很是荒涼,據說榮蘭國一統後,國主開明,盡得民意,爲何此鎮會變成如此模樣啊?”
夫人端過茶水,嘆了一口氣道:“話雖如此,我們的生活也足夠了,可是,人禍能免,天災如何能躲呢?這幾年來,南方瘟疫蔓延,搶匪不斷,日子越來越難了。”
“那麼國家不管嗎?”
“怎麼不管啊,不僅管,還張貼告示呢,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不就是派人鎮壓,或者派人來救災嗎?可是,那些大夫治不了這瘟疫,就無法解決我們的問題啊。”
“原來如此。”謝嵐有些明白了,他心中一動,說道:“夫人,我雖是書生,早年卻也學過一些岐黃之術,能否讓在下爲你們村莊看看。”
“真的?”婦人一喜,但卻又拉下了臉,道:“公子別開玩笑了,皇宮大院中的大夫都無法解決,公子是讀書人,豈能解決。”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娘子,我回來了,唉,真是晦氣了,村裡又有人死了……呃?這人是誰?”這時門外走進一個拿着大鋤的漢子,身軀有些黝黑,瞪大了雙眼,來回的在謝嵐與婦人的身上看。
謝嵐怕誤會,上前一步道:“這位大哥,我是路過的書生,路過此地,特來討杯水,剛剛聽夫人說,村莊有瘟疫,或許我能幫上忙。”
漢子不相信的看向婦人。
婦人瞪了漢子一眼道:“怎麼,你不相信啊,你也不看看人家穿的衣服,再看看我們,我們村子有這樣的人嗎?”
漢子打量了謝嵐一番,呵呵的笑了,可不是呢,這樣的公子哥,哪能與自己這種人扯上關係呢。
漢子道:“你真的能解決我們村的瘟疫,若是真的,您就是我們的恩人哪。”
謝嵐苦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若是解決不了,我的臉往哪鬲啊,“還是想讓我看看你們村的病情吧。”
在漢子夫婦的帶領下,謝嵐圍繞着村子轉了一圈,看了幾個人的病情,對於瘟疫,憑着謝嵐高深莫測的修爲,根本不在意,也不怕被傳染,所以並不忌諱,但漢子夫婦就不一樣了,遠遠的躲開了。
謝嵐坐在一戶人家,發起呆來,村莊內有水井,村外有河流,都是村人生活的水源,可是,兩條水源都被污染了,或許說是被人下了藥,只有某些家中獨自有井的人才倖免遇難。
這瘟疫無非從水源着手,不然就算醫好了,再喝水,就會再犯,必須將下藥的人揪出來纔可以。
這時,謝嵐看向院中玩耍的孩童,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謝嵐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說道:“各位,這瘟疫太難了,看來我是無能爲力啊,抱歉。”
衆村民搖了搖頭,失望的,搖着頭相繼離開了,這時,謝嵐趁機走到極爲孩童身邊,嘀嘀咕咕的講了半天,孩童纔會意的跑着離開了。
謝嵐微微一笑,向荒涼的城鎮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