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衛看向老者許久，他不確定老者是不是那聲音的主人，可他能確定的是，眼前的老者體內的浩蕩之氣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程度，甚至感覺，這凡星世界內的浩蕩之氣都歸這老者所有，這感覺出現的讓程衛自己都感覺極爲的荒謬，可心底卻竟相信這感覺是真的，極爲的彆扭。
“恐怕這老者之前發現自己也與這浩蕩之氣有着關聯吧。”程衛喃喃，轉身離去，就在就在程衛剛要踏出書城的一剎那，老者再次開口道。
“要走了嗎？”老者也彷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程衛此時已經確定老者是因爲浩蕩之氣才感覺到了自己，本不打算理會，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思索起來。
“我明明是在外層空間，爲何……他能因浩蕩之氣感受到我，即使這說的通，可我又爲何能感受到這個世界，能看到這個世界，感受到這個內層空間的冷、熱，而之前我所看到的那幅畫面，那位穿梭空間的強者，似乎……只能看到自己所處的世界。”程衛越想腦子越亂。
以前他聽白老所說，只是認爲自己進入外層空間不會引起外層空間的擠壓，導致外層空間的破碎，此時被這老者突然感覺到，才猛然發現似乎還有些不同，程衛收回向內層空間看去的目光，去看向所處的外層空間，一瞬間，程衛感覺世界彷彿變了個模樣。
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生命的氣息，太陽掛在天空上，散發着光熱，可卻照不暖這裡的世界，程衛向前走去，只能看到一棟棟漂浮的房屋，漂浮的高山，沒有水、沒有植物，更別提人了，一片荒蕪，尤其是那房屋讓程衛驚奇，單個的房屋連着土地漂浮，土地把多個房屋連接成了座宅子。
“漂浮。”程衛喃喃，程衛蹲下用力向上一跳，竟跳到了一座山的高度，在半空中，用手去觸碰這座高山，竟推動了這高山，可程衛卻感覺這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這高山本就向前漂浮，程衛的出手只不過是幫其改變了一下方位。
這一幕，讓程衛對這裡更爲好奇起來，向前猛地跨了一大步，竟跨越了十丈，程衛繼續向前走着，當他繼續向前走時，他看到了一座宅子，在看到這座宅子的一瞬間，程衛停下了向前的腳步，因爲他認出，這宅子，正是自己小時候所居住的宅子。
程衛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這宅子在外界早已成爲了平地，當他走進去，目光緩緩的掃過這宅子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往日的記憶涌來，程衛的眼睛紅了，眼淚滑落了下來。
程衛隨着宅子四處漂浮，白天時就在房子裡四處的走動，到了晚上，讓程衛驚訝的是還有月亮和漫天的繁星，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程衛便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伴着微風，微閉雙目，回憶着以往。
太陽和月亮交替着推着時間向前走，一個月後，程衛離開了院子，繼續在這外層空間裡探索起來。
一年的時間過去，此時的程衛也不在向前走，坐在一個大石頭上，隨着這塊石頭向前漂浮。也從最開始的對這世界充滿好奇到現在，程衛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狀態，但一絲冷意在心底浮現出來。
哪怕在太陽最炙熱的時候，程衛依舊感覺冷，這冷與溫度無關，一個人在這裡，除了自己，再沒有別的生物，程衛的內心也漸漸的荒涼起來。
“該走了！”程衛喃喃的嘆息道。
看着從自己眼前漂浮過的府邸、沒有生機，飄過的高山、沒有綠色，程衛剛站起身，瞳孔一縮，因爲他看到一座墓碑漂浮了過來，不知爲何，這墓碑給程衛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還有一種奇異的波動，那墓碑漂浮的速度極快，程衛想要追時，墓碑已經化作了一個點消失在眼前。
這裡的一切都是緩緩的漂浮，那墓碑的速度給程衛一種突兀的感覺，程衛又坐了下來，喃喃道：“這裡應該還有我沒到達過的地方。”向四周看去，彷彿滿世界都是漂浮的一樣的東西，一眼望不到盡頭。
程衛又重新坐了下來，一年又過去了，程衛再也沒有遇見過能讓自己神情變化的東西，彷彿那個墓碑只是一個意外。
“再等一年……”程衛喃喃道。
一年又過去了，程衛的心又漸漸荒涼了起來，當第三年到來時，程衛睜開雙眼，眼神沒有焦距，許久後，纔有了靈動、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可在這神采中有多了一抹荒涼。
此時正有一座府邸與程衛所在的大石頭擦身而過，程衛活動身體時看向那座府邸，卻看出了一些熟悉，可程衛在腦海中思索後，從石頭上躍下，走進了這座府邸中。
看着眼前的房屋，程衛在腦海中搜索着，確記不得見過些房子，可隨着向裡走，熟悉感卻越來越濃郁，當走到一處房子前時，看着眼前的房子，終於想起了是在哪裡見過，可掃視了一下四周林立的房屋，還是有些不確定，推開門走了進去。
“桌子的擺放、樓梯的位置、房內的佈局……完全一樣。”程衛踏上了第二層，喃喃道，“這是龍嘯的家！！”程衛震驚的想到。
從上到下照着記憶裡比對了一邊，此時已經確認，這就是龍嘯的家，“可其他的那些房子又是怎麼回事？”程衛說着看向窗外。
“ 其他的房子要麼是以前存在的、在時間的流逝中銷燬的，要麼就是……”程衛想起了自己初次去帝的感覺，那種奇怪的感覺，沉思了許久，離開了這座宅子，走出後，又看了一眼這座宅子，離開了外層空間。
程衛的身影出現在一個城鎮上，拿出使者令知道自己還在帝凡內，想了想，知道龍嘯能夠感知到自己，便沒有回去，打算先遊玩一番，感受感受生命的活力，此時正好看到了前方圍着一些人，程衛也湊了過去，只見人羣的中央，有着一個圓桌，圓桌上六個人，六人的前方有着筆和紙。
而在此時，龍嘯也睜開雙眼，“程兄……”看程衛沒有來找自己的意思，又重新閉上雙目，修行起來。
程衛看了一會才知道，這是在進行書生考試，且這次的考試是帝凡所有的書生一同考試，第一名可獲得大學士稱號，餘下的無論排名，將會隨機發放一些獎品，但即使這樣，這個小鎮子報名的還是異常踊躍，更不用想更大的城市報名的火熱程度了。
成爲大學士是父母對自己的要求，程衛也拿起了筆，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程衛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第二天先由這六人組織了一場簡短的考試，考的是把讀書的感悟寫成一篇文章，程衛沒有例外的獲得了第一名，登記身份信息的時候，程衛拿出使者令，編造了一個在這帝國的身份。然後程衛自己便跟隨着這六人去往了小鎮歸屬的城池上。
這個小鎮的位置比較偏，沒有傳送陣發，用了一天的路程來到小鎮所歸屬的城池，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有參加了一次考試，依舊是暢所欲言的寫，在寫的過程中，心中的豪邁被釋放出來，引起了周圍氣場的變化，這氣場便是浩蕩之氣，每十人派出一位修士，共有十位修士來感受這氣場，程衛沒有例外的又成爲了第一。
當晚，便踏上傳送陣，代表這個名叫“隻影”城的所有書生去參加周圍幾個城池的角逐，並再次獲得了第一。得到了去往帝凡最終角逐的場所，程衛以爲會是龍嘯所居住的地方，可並不是，而是去往了一座程衛記憶深刻的城池，“聖人”城。
整個帝凡有着數不清的城池，即使幾個城池只推舉一名書生，也有一百多位書生參加，書生們陸陸續續的來，並且也給了書生七日的休息準備時間。
程衛剛一踏入這裡，在書城內坐着一直等着程衛到來的老者便睜開雙目，喃喃道：“來了。”於此同時，程衛的耳邊也出現一個聲音，“來了。”程衛腳步一頓，沒有停下，跟着侍者來到了爲自己準備的休息的住所。
進入房間關上房門，程衛思索起那老者是如何發現自己的，閉上雙目靜靜的思索，猛然間程衛忽然感覺到，在城池的另一處地方，有個模糊的白色光影，而讓程衛驚訝的是，自己好像在向着光影走去，並且隨着走去，那光影漸漸的有了輪廓，直到程衛看清了那光影，正是原先在書城裡見過的老者。
“小友，終於肯現身了麼？”那老者看着程衛說道。
“你是？”程衛內心早已翻起了波浪，面色上卻沒有太大起伏的問道。
“在下白聖……”老者的話沒有說完，程衛便聽到一聲巨響，那老者彷彿看到了什麼，也驚訝起來。
“等小友參加完大學士的授任，我再與小友閒聊，現在，有人叫你了。”白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