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人依次投我門下後,久久便是再無人登門了,而後就是我周而復始不偏不倚地爲其悉心教習了。大雁早已南飛,華葉盡情逝去,空留幾棵枯樹,一片冷天寒地。
天近秋末,冰兒特意爲我們每人縫製了幾件棉衣,我穿着是如此舒適,入冬時節大徒弟告假我表示理解,至於桃花柳葉向來怕我,不敢問我問題只唯恐我冷言冷語也屬正常。故而她倆總時不時地跟在崽崽旁邊問這問那的,累得淘氣地小破孩兒頑劣行爲倒因此也收斂不少,近日也不怎麼愛添亂了。至於白楊與冰兒平日把話題守規矩地定格在探討難破譯招式上,白髮老翁也不怎麼多說話,多數時間或沉默在我身後旁聽,或漫步在院內小路散步,有時也同我一起做作雜事。
日子就這樣過得既規律且不無聊,大家各忙各的,也不相互打攪,遇到實在頭疼的招式方纔來請教我,TA們的主動自覺實乃出乎我的想象,着實給我以不大不小的欣慰。
北京的冬天格外地冷,尤其我們還住的偏遠的郊區。虧了各屋都生了炭火,我爲TA們也各自備有手爐,棉衣棉被買的做零七八碎的保暖衣物也算全乎。這幾日夜是越發來的早了,我獨獨不放心崽崽和老者這一老一小,每日臨睡前都要去探望他們白楊看到我的無奈,要求與崽崽同住意在對其方便照顧。我算勉強同意了,可怎的都好似有一份人情虧欠了白楊似得。罷了罷了,等將來他與冰兒成了一家,我再去多隨些禮以資報答就是了。
於是白髮老翁順理成章地成爲了我的保護捆綁對象。說來也奇怪,白髮老翁每日睡得很晚,白天卻起的不早不遲,作息也規律,身體也硬朗,自理能力出奇地好,屋內收拾地也整齊乾淨且一塵不染,不瞭解情況的人可能會誤以爲屋內住着的是一位帥哥,而並非是一位老漢呢。這樣一來睡前探望老者便成爲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宜。
第二日晨起開門,眼見門外雪花紛飛,我饒有興致地穿上紅袍踩着雨靴撐起紙傘企圖置身於這片飄雪的秀麗美景中。北面的冬不比南邊,更不比魔界,魔界的冬和南邊的冬大致一樣,些許不同的是南面的冬更要冷一些。故而這等賞雪的好景象與我是絕對不可錯過的。我和口氣,一步一步踩在雪中伴隨腳步節奏還不時有規律地發出格嘰格嘰的惺忪作響,回望來時路,只見空空的白上好似留下一串深淺不一蓋章印記似得。院裡的徒弟們自也不甘寂寞出來玩雪,崽崽與桃花柳葉正玩勁兒地打着雪仗,冰兒則撐傘一絲不苟地堆雪人,白楊在與老者約莫是在屋子裡下棋攀談。見我過來,TA們忙停下各自向我抱拳行禮:“師傅。”我回敬一抹恬靜的微笑:“大家接着玩。吧”TA們將剛收好的玩心又重新釋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