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沈鈺瑩要推的沈瑜然,但是被沈瑜然給避開了……”
沈鈺瑩推人有錯在先,沈瑜然不扶也說的過去。
只是,在司徒燕這話剛一說完,一旁激動不已的沈鈺瑩就已經拿起髮簪朝臺階衝了過來。
嘴裡還不停的喊着,“我要殺了你!沈瑜然你居然把我的臉給毀了!我要你死!要你死!”
沈鈺瑩此時此刻就像個瘋子一樣,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沈瑜然眼見髮簪近在咫尺,辰博延竟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眸光一暗,手中用力,一個反手就掙脫開辰博延的手。
擡手死死的握住沈鈺瑩就要刺來的髮簪,微微一甩就把沈鈺瑩甩開。
就是那一剎那間,沈鈺瑩頓時感覺到臉上火熱一片,髮簪深深的劃過她的臉頰。
像刀尖割開了她的血肉,鮮血翻涌,濃厚的血腥涌入沈鈺瑩的鼻尖,沈鈺瑩猛的鬆開手,驚慌的想要摸摸自己的臉。
可遲遲,沈鈺瑩都不敢碰,因爲……
因爲她已經感受到了鮮血流過臉頰,順着下巴滑落,滴在地面上的感覺。
“啊——我的臉!我的臉!!!”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人們只聽見清脆的“哐當”一聲,髮簪落地,辰博延懷裡的沈鈺瑩正在失聲大叫。
“鈺瑩……鈺瑩……”
辰博延不是沒看到沈鈺瑩拿着髮簪的動作,只是在辰博延心裡,他是希望沈鈺瑩能夠給沈瑜然一個教訓。
但是,辰博延沒想到的是沈瑜然居然用內力把他的手給震開。
失去控制沈瑜然,沈鈺瑩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辰博延本想幫沈鈺瑩重新抓住沈瑜然,不料下一秒沈瑜然就把沈鈺瑩給推開了!
辰博延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了即將跌倒的沈鈺瑩,可這次沈鈺瑩的臉依舊還是毀了!
血淋淋的傷痕,觸目驚心,沈鈺瑩臉上的口子很深很長,辰博延明顯也被嚇一跳。
可就在辰博延剛想要安慰沈鈺瑩的時候,沈鈺瑩就已經暈了過去。
無論辰博延如何叫喚都沒了反應。
“鈺瑩!!!”
沈鈺瑩是被嚇暈過去的,臉上的痛是剛纔是十倍有餘,她真的不敢想現在的臉,究竟是怎麼樣的!
沈瑜然冷眼看着辰博延一把抱起昏迷的沈鈺瑩匆匆離開。
沈瑜然不後悔把沈鈺瑩推開,因爲若是不推開誰知道失去理智的沈鈺瑩還會拿着髮簪做出什麼事情來。
至於臉被毀了的沈鈺瑩,純屬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只是,在場的人在看到沈鈺瑩滿臉的血,根本就不記得剛纔司徒燕所說的,是沈鈺瑩主動推的沈瑜然。
沈鈺瑩不但沒把沈瑜然推下去,還自己摔倒了!
所有人,只記得沈瑜然把沈鈺瑩的臉給毀了!
徹底毀了!!!
頓時,大家看沈瑜然的神色都不太對勁。
沈瑜然推人害得沈鈺瑩毀容,事後還一副淡然的神情,完全沒有悔意,這麼殘忍的嫡姐難怪辰博延不願意娶了!
這換做是誰都不敢娶回家!
“沈瑜然!平日裡你就囂張跋扈,我自以爲是你性情所然,可你現在居然把你妹妹的臉給毀了!你還是不是人!”
“來人!把沈瑜然給我帶下去,自今日起關進祠堂反省,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剛纔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剛反應過來的沈修明,立馬跳了出來,陰沉着臉,喊人把沈瑜然該帶下去。
今天這場賞荷宴是徹底被沈瑜然給毀了!
不但兵部尚書司徒俊沒拉攏到,還害得沈鈺瑩臉都毀了!
沈修明心底裡那叫一個氣啊!
“國公爺!這事根本就不是沈瑜然的錯憑什麼要關她?還怪就怪沈鈺瑩自己衝動行事!”
辰龍卿很不贊成沈修明的處理方式,這事分明是沈鈺瑩瘋了想殺人,怎麼最後怪到了沈瑜然的頭上?
“太子,這是我們國公府的家事,還請你不要插手,大家都看到了我們鈺瑩的臉毀了!是被沈瑜然給毀的,既然做了她就該接受懲罰!”
沈修明本就有意要和辰龍卿劃清界限,這一次難得的站直了身子,大義凜然的對上了辰龍卿的眸子。
就好像,他這麼做並沒有錯!
“你!”
辰龍卿氣急,什麼叫做了就要接受懲罰,沈瑜然難道不是因爲自保才推的嗎?
難道還要讓沈瑜然眼睜睜的看着髮簪刺入她的胸口,不反抗,不掙扎嗎?
辰龍卿胸口上下起伏,深深的爲沈瑜然感到不值。
還想再爲沈瑜然說些什麼的時候,沈瑜然卻緩緩掰開了辰龍卿緊握住她的手。
“太子,這的確是我們國公府的家事,你不該插手!但是父親我沒有做錯,所以我不會去祠堂更不會反省!”
沈瑜然堅毅的走上前,冷冷的看着沈修明,就憑沈修明還想關她跪祠堂,做夢!
說完,沈瑜然就不再理會衆人,直徑往後院走去,眼不見心不煩。
“沈瑜然你!!!”
沈修明生氣的看着沈瑜然離去的背影,幾名侍衛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把沈瑜然給抓回來。
“國公爺,這事你做的太過分了!不分青紅皁白就要責罰,真不知道你這個國公爺是怎麼當的!”
辰龍卿不止一次見過國公府上的破事。
沈修明永遠都處理不好家事,沈瑜然更是無辜,在這個家完全沒有一點地位。
辰龍卿話落,沈修明頓時臉就黑了,今天這個事怎麼就牽扯到他如何當官了?
沈修明看着辰龍卿的眼神逐漸不爽,可奈何對方是太子,只能氣憤的甩袖離開。
“這個沈瑜然還真就對我胃口!”
一旁的司徒燕看着沈瑜然這麼瀟灑離去,頓時感覺沈瑜然的背影都帶着一絲霸氣!
以前司徒燕經常能夠聽到有關沈瑜然的傳言,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好奇,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她們同爲武將之女,不但三觀合,脾氣也很合!
“燕兒,別說了!我們趕緊回去!”
司徒俊看着司徒燕對沈瑜然崇拜的眼神,真心感到頭疼。
國公府的事他們不該參與,尤其還是兩位皇子之爭!
不管今日的事情究竟如何,這很明顯就是辰龍卿跟辰博延兩人的爭鬥。
在司徒俊眼裡,沈瑜然也不過是他們用來爭鬥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