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叫他來吧。不過你最好不要驚動慕言。哎,算了,你是他的手下,我讓你不告訴他,你也不可能這麼做。畢竟他纔是你的主子。”
蘇淺夏覺得她剛纔簡直就是在說廢話。自己平時的生活狀態吟雪都能一字不漏的通通轉述給慕言,她今天嗓子疼成這個樣子,吟雪不跟慕言說纔怪呢。
果不其然,吟雪走了一段時間後,她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擠了一堆人。
娘跟大姐坐在牀邊上,方氏握着她的手,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的夏兒怎地就這麼多災多難呢。前陣子的病纔好,這怎麼就又風寒了呢。夏兒,吟雪已經去叫王大夫了,你千萬別擔心,沒事的。”
方氏一邊安慰蘇淺夏沒事,一邊愁容滿面。蘇淺夏無奈的扶額……
娘,如果我真的沒事,你就不要這麼傷感了啊。
你看你的眼睛,紅的就像只小兔子似的。
自然,蘇淺夏這番抱怨是不能說出口的。無論怎麼說,娘也是因爲過度心疼她,過度寵溺她,所以纔會在她得了個小風寒後也這麼認真嚴肅。
“娘,小妹只是得了個風寒。”
坐在旁邊的蘇穀雨看不下去了,她接到了小妹求救的眼神,嘆了口氣。
“是啊娘。一會兒老王來了,給我開幾副藥也就好了。”
蘇淺夏的想法幼稚的可笑,因爲所謂的“風寒”在王大夫的診斷之下,變得複雜起來。
因爲娘跟大姐她們都在,所以王大夫在慕言的授意之下,象徵性的開了個治療風寒的方子,然後蘇穀雨就命下人去抓藥了。
慕言也在場,方氏想着這兩個小的有什麼悄悄話要說,就帶着吟雪一起出去了。
“慕言,你怎麼也來了?我之前都告訴吟雪了,不要跟你亂說話。我就是個風寒,你大驚小怪什麼!”
慕言的眸光一沉,坐到了蘇淺夏的旁邊,幫她把身上的毯子又重新蓋了蓋。
“看來我們的親事要提前了。”
慕言之前一直顧慮的事情因爲蘇淺夏一個小小的風寒而加速了。
“提前?慕言,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想咱們的親事辦的這麼倉促。你到底是怎麼了,非要這麼着急?”
慕言舊事重提,蘇淺夏頭疼了。
他前些天就說什麼要在三天後跟她成親,蘇淺夏因爲這個已經嘲笑過慕言一次了,認爲他是想媳婦兒想瘋了。
可是今天他帶着老王來給自己看病,竟然又一次的舊事重提了。
“你雖然得了風寒,但是之所以全身無力卻是因爲蝕心蠱。蝕心蠱其實有大概一個月的潛伏期……但是你的風寒誘發了蝕心蠱,讓它提前發作了。”
慕言定定的看向蘇淺夏,聲音略帶沉重。
“是蝕心蠱發作?我真應該去拜拜佛了。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能被我碰上。”
蘇淺夏兩眼一閉,狠狠的咬着下嘴脣,好像這樣就能泄恨似的。
“小東西,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好嗎!”
慕言突然含情脈脈,蘇淺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