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斂香居一下子拿出了三瓶純露,爭吵的夫人沒也比每日少了。 徐魚兒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突然反應過來。
蘇淺夏那個小丫頭說以後不跟斂香居合作,不在這裡寄賣純露了,那麼以後客人上門來買的話,她要怎麼解釋?
之前每天一瓶已經讓那些客人們怨聲載道了,如果從今往後一瓶都沒有了,他們這生意還怎麼繼續做下去?
不行,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去找慕少說清楚這件事情才行。
徐魚兒想到這裡也顧不上店裡的生意了,拿着賬本就去找慕言了。
蘇淺夏不跟他們合作的原因肯定是覺得他們斂香居收取的抽成實在是太高了,可是蘇淺夏永遠不會知道,慕少從未將從她那裡掙來的抽成當做自己的收益放起來。
慕少反而讓賬房把純露每日的收益單獨記在一個賬本上,單獨存放。
徐魚兒光是看看就可想而知了,少爺絕對是爲了今後把這些銀子一股腦全還給蘇淺夏。
奈何這個小丫頭竟然這麼不知好歹,竟然設計他們,想讓他們店裡的生意一落千丈,因爲一瓶破水,竟然就想讓斂香居的名聲化爲烏有?
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慕言正打算出門去蘇家走一趟,昨天晚上蘇淺夏跟她四姐的表情有些詭異,不去問問他着實不放心。
雖然承驍的要求他並不能這麼輕易的答應下來,但是他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小東西因爲他的選擇而離開他的生活。
或許再過一段日子,他就會理解承驍的話,將仇恨埋藏在心底。
只不過那一天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到來,他也不敢肯定。
畢竟恨意太深,這並不是幾年平淡、恬靜的日子就能夠一瞬間抹殺掉的。
“慕少爺?我正要找您呢。”
徐魚兒的手還沒放到門上,她眼前的門就打開了。而一身墨青色長袍的慕言站在門後,目光深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突然出現的自己。
“又有什麼事。”
慕言的好心情被徐魚兒這個麻煩的女人徹底打斷。
“少爺,今兒個蘇小姐來說,她以後不會在斂香居寄售純露了,今天的十瓶是最後一次供貨。可是少爺您也知道,現在鎮子上的那些達官貴人都迷上了那透明的水,如果斂香居突然沒有貨了,恐怕會對日後的生意造成不小的影響!”
徐魚兒雖然很迷戀慕少清雋的面容,但是現在是談正事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花癡。
“你是掌櫃。這些麻煩不是應該由你來處理嗎?”
慕言瞥了她一眼,然後反問道。
蘇淺夏竟然不給斂香居提供純露了?她突然這麼做是不是跟昨晚上的詭異舉動有關?
承驍是不是跟他的寶貝外甥女說了什麼,所以蘇淺夏才這麼急着要跟自己撇清關係?
“可是少爺,沒有純露,我真的無法跟那些夫人交代!”
徐魚兒其實也很爲難,那些貴夫人每個人都不是她一個小掌櫃能惹得起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