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在蘇家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對每個人的腳步聲瞭如指掌了。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蘇淺夏要是再聽不出來的話她就可以去修修耳朵了。
因爲蘇家已經沒有炕了,饒是蘇淺夏房間的特製雕花大牀躺了六個人也有些擠。姐妹幾個擠是擠,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要下去另找地方睡的。
“娘,你讓四姐下去睡吧,就她最佔地方!”
幾個姐妹裡就蘇冉秋最肥,蘇淺夏口中的“肥”是相對於她們姐妹五個來說的。因爲若是跟外面的那些人比起來的話,最肥的五姐也是若細柳拂風的。
“蘇淺夏,你別過河拆橋啊,小心我揭穿你!”
蘇冉秋不樂意了,憑什麼要她下去睡啊。蘇淺夏是忘記她特意過來求自己幫她說話的事兒了,現在娘答應她跟慕言去京城了,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切,那就擠着吧!娘,反正我是不下去,我要跟你睡!”
蘇淺夏的右手邊就是方氏,左手邊則是大姐。
蘇穀雨幾個聽着四妹跟五妹拌嘴,突然覺得時光靜好,如果小妹能不走,該多好啊……
慕言則是睡在了蘇家的客房裡,還好蘇家的客房多,所以他們幾個連襟的客房都連在了一起,按順序排列着。
慕言是最靠外的客房,很安靜。
司徒央的聒噪聲透過厚厚的青磚泥牆傳了過來。慕言暗忖,功力深厚在這個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不利於睡眠。
“二哥有何事?”
本無聊聽着司徒央在隔壁抱怨打滾的慕言眸光微沉,水墨寒這麼晚來自己門外是爲了什麼?
“有事。”
水墨寒清冷的聲音響起,略帶着不耐。
開門,將水墨寒讓進了客房,慕言等着他表明來着意。
“與我去京城有關?”
慕言只能想到水墨寒是因此來尋自己的。
他一直認爲水墨寒的身世不簡單,可是沒有調查出水墨寒的背景身世,慕言也不能妄言。
畢竟他是蘇淺夏二姐的夫君,他們從某種形式上來說,也已經是一家人了。
“如果遇到困難,拿着牌子去京城的墨染居找我。”
水墨寒從懷中拿出一塊通體泛黑的玉佩,如精鐵般深沉的黑,可是質地卻是溫潤的玉。
“二哥……”
接過玉佩的瞬間慕言就恍然大悟,原來水墨寒是那個組織的首領。
難怪他會查不到水墨寒的身世背景,試問跟一個以出售各路消息與靠暗殺賺取佣金的地下組織相比,他不擅長此方面的手下肯定調查不到什麼。
“一切小心,我跟寒兒稍後也會去京城。你欲行之事,我必助你一臂之力。”
哪怕慕言跟蘇淺夏要推翻現在的皇帝,在風起雲涌局勢不明朗的京城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他也無條件的支持。
誰讓他們是一家人?
況且寒兒那樣少言寡語,也爲了蘇淺夏這個妹妹與他促膝長談了一夜,他身爲姐夫,也不能坐視不管。
既然小妹他們決定了,他也會護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