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是擼擼秋，連那些科研工作者都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少年啊，那個活靶的距離還沒超過三十米呢
“……主上，要不，你用這個？”
白楓尷尬，秦水舞帖心的遞上了……
這是機槍？
還帶着300發彈鏈的？
這槍用起來會不會像蘭博？
少年高興的接過了槍，剛纔的鬱悶丟到了腦後，開始詢問機槍的用法
吸血鬼重新躺倒在地上——它可是吃過機槍苦頭了，當初在那個巷子裡，可是折損了喪屍化的羅馬軍團以及聖盃騎士團中的大部份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現在這槍法廢材的傢伙拿到了機槍，短短的距離，機槍的掃射根本沒可能落空
吸血鬼沒有等多久，無數子彈從怒吼的機槍槍膛中出發，經過槍管，槍口，將吸血鬼整個人打成了一團肉泥
“嘔”
吸血鬼剛復活，全身**卻帶着刑具復活，還沒等它張開眼睛，嘔吐的聲音就先傳入了它的耳膜
這是……
白楓吐慘了，被打成肉泥的吸血鬼死相太慘了一點，血肉模糊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噁心，沒見過這樣慘烈場景的少年義無反顧的吐了，甚至那杆還掛着長長彈鏈的機槍都被丟在了一邊
鄙視……這孩子是來幹嘛的？連個血都沒見過就跑出來混？要不是妹子厲害罩着你，就這熊樣也敢跑出來報仇？早就不知道死成啥樣子了。
鄙視的目光，不僅來自無法動彈的擼擼秋，連那些盯着屏幕的科研工作者和特殊部門人員都相當不宵
“這貨要是敢去當兵，看我不操練死他”
更遠處潛伏的軍隊中，狙擊手中的軍官也在觀察現場，有個軍官被少年給逗樂了：
“槍法臭，見死人還吐，嘿嘿，這熊樣，等這事結束了，去問問那妹子，讓她把她對像送我們隊伍裡來，論戰鬥力咱是不如妹子，但把軟蛋操練成硬漢還得看我們的，要不就以妹子這個帖心的寵溺，這孩子將來永遠也是個軟蛋”
“主上”
在白光的照耀下，嘔吐感減輕了不少，但是一擡起頭，看到的卻是路燈照耀下，滿是屍體和鮮血的大街——秦水舞將那位仇敵殺死很多很多次，白楓當然知道，但是在車上時，通過攝像頭看到的場面遠遠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悍，而剛下車時只顧着看秦水舞，然後就是打量那位殺害自己雙親的仇敵，沒注意周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和諧”情景
剛剛被少女用能力緩解的嘔吐感再次涌上，白楓又一次吐了個稀里嘩啦
儘管他經過剛纔的嘔吐，肚子裡空蕩蕩，只能吐出一些酸水，但那種感覺卻在不停的折磨着這位初見血腥的高中生的神經
“哼，真是溫室中的花朵”
冷哼一聲，馮森對白楓的評價再次扣分，自從帶着一整車的設備儀器和科技工作者，載着白楓冒着危險衝到現場後，他就在看着白楓的一舉一動，必竟這個能對秦水舞影響很大的高中學生，一定會被納入特殊部門的監控範圍，也會成爲他負責的對像之一
但是現在這傢伙的表現……
算了，吐得跟爛泥似的，還能有啥表現，就算有人把目標捆了送到這傢伙面前也會被壞事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白楓被徹底看輕了
“秦水舞，我也想復仇”
馮森跳下車，神色嚴肅，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秦水舞
“這東西，曾經殺死了我不少同事，請讓我殺它幾次，以解心頭之恨”
…………
秦水舞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還在乾嘔的白楓
不難看出，她其實想先讓白楓過過復仇的癮的，而且是有復仇的最優先權
但是看少年這樣子……
“好的，你要哪種武器，隨便選吧”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寧可死在強者手裡，寧可死在能讓強者臣服的廢物手上，也絕對不要死在你手裡！”
看到馮森面色冷峻的選擇了一把八一槓，擼擼秋再也忍不住了，自己可是血族，高貴的存在，絕對不要死在這樣一個公差手中——這些傢伙雖然擁有超過普通平民的戰鬥力，並且對超自然力有一定了解，能應付一些低級的，或是初覺醒的能力者，但是他們依舊是普通人，或是由被收買的普通能力者組成，根本不能和血統高貴的自己相提並論
絕對不要死在這種走狗一樣的傢伙手中！
然而，現實由不得吸血鬼挑三撿四的，一個經典的三連射，子彈精準的在擼擼秋的胸口，咽喉，頭部濺起三朵血花
接着，一個點射，剛剛復活的吸血鬼再次倒下
“痛快，哈哈哈，擼擼秋·阿卡特，你也有今天啊”
在精通槍械的人手中，區區一個彈匣，槍槍命中，彈無虛發，擼擼秋就死了八次之多
“痛快，痛快啊！”
隨手拿起秦水舞身後的另一杆步槍，看都沒看，手一擡，一扣板機，吸血鬼被鎖在木枷上的頭顱瞬間消失了半個，天靈蓋連同腦內組織如同天女散花般灑遍了周圍大片範圍
“啊哈哈哈”
原本坐在各種監控儀器面的科研人員和其他特殊部門人員驚訝的看到
某個傢伙，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製造了上百具無頭男屍
某人正在大殺特殺，某人已經超神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這肯定是個罪大惡極，必須就地槍決的極惡之徒
但是現在……
單論殺戮速度，馮森絕不會遜色於秦水舞
“小馮威舞，快看數據！！！”
不知誰吼了一句，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屏幕上轉移到了另一些沒有畫面，但只有顯示繁雜數字和看上去頭暈標識的儀器屏幕
“天哪，我看到了什麼，這次的數據，和秦水舞的數據，還有白楓的數據完全不同！”
“是不是說，每個人使用這些帶因果率能力的武器殺傷，都會得到不同的數據？這樣一來……”
這些終日沉迷於研究的科學狂人們眼瞳中露出了一種瘋狂
“爲了更多的數據我們拿起武器吧！”
“別急，我們分成幾隊慢慢來，反正秦水舞不太可能拒絕我們的，大家輪流去，其他沒輪到的守着設備，我們一定要最完整因果率資料，這對我們的研究將會有大用”
那一邊，馮森拿着一杆春田步槍，腳邊丟着一杆打空了的98K，再遠點的地方，那些打空子彈的各種型號槍械和滿地的子彈殼正一件一件的化做氣泡消失
“真過癮”
殺戮，會使人上癮，特別是殺死沒有反抗能力的人——雖然眼前這位並不是人類，但它擁有與人類極其相似的外表，殺死它，同樣會有一種殺人的感覺
馮森的眼中已經泛起了不少血絲
也就這就是傳中說的“殺紅了眼”，而在他眼前，那個曾經給了他與他同事巨大恐懼的吸血鬼，卻已經徹底沒有了一直在口中叫囂的“血族尊嚴”“貴族榮耀”之類的東西
趁着馮森打空子彈換槍的機會，擼擼秋“啪”的一聲跪倒在滿是血水的地上，剛剛復活的身體由於力量被禁，只能赤身裸體，用刑具遮羞，而這一跪，那全身慘白的皮膚，迅速沾上了點點血跡，如同皮膚病人身上的紅斑
“求求你，不要殺我，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