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雲南天虹溝!
“趙隊長,前方就是米家寨了,我們前天剛剛來過!”
劉忠明一邊走着,一邊向身邊的趙天龍說道。
“劉書記,你們前天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
趙天龍看了看四周的地形,這裡山高水多,林密溼熱,高原波狀起伏,百分之八十都是原始森林,一些少數民族甚至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大山,所以一些調查也是極爲難做。
“要說可疑的事情,那就是再進入寨子的時候,我還聽到有人在說話。”
劉忠明想了一會兒,然後有些猶豫的說道。
“有人說話?”
聽到這,趙天龍一愣。
“不錯,我清楚的記得,聲音有些想寨子裡張家的二小子的聲音!”
劉忠明回憶了一下之後說道,但並不是特別肯定。
“張家二小子?那他都說了什麼,你還記得麼?”
趙天龍緊接着問道。
“說了什麼…這個…。”
劉天明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嘟囔着。
趙天龍也不催他,只是回頭和身後的幾位隊員點了點頭。
“對了!”
劉天明想了好一會而然後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張家二小子好像說了句什麼顯靈了!”
“顯靈了?”
趙天龍聽到這個詞,腦子裡想的就是神仙顯靈了,但是怎麼可能真有神仙呢,而且這神仙又怎麼會將一個寨子裡的所有人都弄沒了呢?
要說以前華國也出現過這種集體失蹤的事情,但是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小村子幾十人,最多幾百人,但是米家寨子裡可是有一千三百多人,而且這些人聽眼前的這個劉忠明所說,差不多是五天前的那一天失蹤的。
“趙隊長,趙隊長?”
“哦,怎麼了?”
趙天龍擡起頭看着正拽自己的劉忠明。
“咱們到了!”
劉忠明向前方伸手指了一指。
趙天龍一看,可不是麼,只見山下陰影處,一個巨大的寨子正靜靜地屹立在那裡,寨子整體都是由一種特產的硬樺木構成的,這種木材質地堅硬,又能防潮防腐,還不生白蟻,所以這邊的大多數建築用的都是這種木材。
“咱們下去吧!”
趙天龍對着身邊的幾人說道。
一行人順着山坡下去,來到了寨子的大門前,門是虛掩着的,劉天明走上前去,頓時驚叫了一聲,趙天龍幾人一聽也急忙走了上去,一看,竟然是門上的鎖鏈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拽斷了。正耷拉在門邊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走時候明明好好的,這可…。”
劉天明看到斷掉的鎖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劉書記,先別管這個了,我們進去先進去看看再說。”
趙天龍見到鎖鏈就知道這趟工作不會那麼輕鬆了,能夠將小孩手腕粗細的鐵鏈生生拽斷,那種力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甚至有可能就根本不是人!
他身後的幾名隊員自然也看到了,不用趙天龍提醒,已經暗暗的將手槍拿了出來,打開了保險,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劉忠明對於這個趙隊長還是很信任的,聽到他說要進去,即使是知道里面可能有什麼東西,但是還是一把將鎖鏈拽掉,然後推開了寨子的大門。
因爲是下午的緣故,大山的影子將整座寨子都遮擋住了,所以即使是白天,寨子內還是顯得極爲陰暗。
一走了進去,趙天龍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的氣息襲來,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除了這個詞之外,趙天龍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描述現在的情況。
他們一邊向裡面走,一邊挨家挨戶的看了一遍,一個人影都沒發現,而且屋子內由於這幾天沒有打掃已經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但是趙天龍發現,每個屋子內的東西,無論是日常用品,還是金銀首飾,一樣都沒有缺少,甚至一些屋內,還殘留着幾天前沒有吃光的飯菜。
這就說明,這些百姓並不是自行離開的,因該是出了什麼事情,導致他們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全部消失,這種消失可能他們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
看了幾家之後,趙天龍轉頭對着身後的劉忠明問道:“劉書記,你說的那個張家二小子,他家住在哪裡你知道麼?”
劉忠明聽到趙天龍的話,趕忙說道:“知道,就在前面不遠,張家是這個寨子中祖輩祠堂的看守者,一般有什麼樣的祭祀活動,都會有張老太爺主持,二小子家也離祠堂不遠。”
“哦?這個二小子並沒有和張老太爺住在一起?”
趙天龍邊走便問道。
“沒有,這個二小子是個混球,從來不聽他爹的話,但是卻極爲畏懼他的哥哥,也就是大小子,所以便一直沒有在家中居住,而是和他的哥哥住在一起,但是去年的時候,他哥哥說是出去闖蕩去了,所以那個房子也就一直由二小子在住。”
劉忠明再說起大小子的時候,臉上也變得光彩熠熠的,彷彿在說自家孩子一樣。
“原來是這樣!”
趙天龍點了點頭。
“哎,現在寨子成了這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大小子交代啊。”
劉忠明轉念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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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哥,前面那個是不是就是祠堂?”
這是,一名隊伍中的成員突然喊道。
“恩?”
趙天龍一擡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一棟黑色建築,正仿若一隻猛獸般伏在哪裡,稍微走進,他便看到原來這座建築主體由一種不知名的巨大黑石雕刻而成,建築上刻畫了無數繁複的奇異花紋,還有一些飛禽走獸。
“這就是米家寨的祠堂了,那邊便是二小子住的地方。”
劉忠明見到祠堂,上前雙手各捏了一個看不懂的印式,然後對着拜了三拜。
趙天龍轉頭按照劉忠明所說的方位一看,果然,只見一個不大的房子正屹立在哪裡,用的同樣是鐵樺木建造,只不過這種鐵樺木應該有些年份了,通體已經變成了黑色,就算沒有陽光,也還在微微泛着色澤。
“什麼人?”
就在趙天龍還在看整體建築的時候,只聽耳邊傳來一聲爆喝,正是隊伍內的一名成員。
他急忙擡頭一看,果然見到一個身影在前方屋子的窗戶裡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