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妮翁開始占卜之時,劉結草也對井上織姬說道:“可以開始了。
井上織姬點頭的同時,夢境之中同時出現了芭蕉和彭絲。
井上織姬並不理會出現的人,她默默啓動自己的念能力說道:“這是我對萬物的拒絕,拒絕領域,開!”
井上織姬的言靈,就是她自己設定的制約和誓約中最簡單的部分,不說出這樣的言靈,就無法開啓念能力。
夢境之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排斥感,彷彿自身有什麼東西受到了壓制。
井上織姬的髮夾顯現出盾舜六花的六個小人,開始飛到井上織姬顯出的特殊形態的“圓”所形成的特殊領域邊緣後,使用力量形成了結界,把這個領域結界化,進化爲“拒絕結界”。
過去,井上織姬的盾舜六花,是由黑崎一護的靈壓、崩玉,井上織姬的自我覺醒,這三方面的影響下,才因此而覺醒出來的一種完現術。
盾舜六花的能力,源自於井上織姬對“萬象的拒絕”,是對已發生的所有事項進行限定,拒絕並否定,什麼事都可以將之回覆到事情發生前的狀態的能力,是侵犯神的領域的能力。
不過,這只是完現術的力量。
當井上織姬覺醒出來念能力後,盾舜六花的原形的髮夾已經轉化成爲了念具,不但保有原本的能力,還成爲了她本身念能力的振幅之器。
至於,井上織姬現在使用出來的念能力“對萬物的拒絕”,仍舊是以她的心中之景所表現出來的念能力,但是與過去的完現術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拒絕領域,是由井上織姬的“圓”所形成,在這個領域中只要不受她承認的規則都可以予以拒絕。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對於其他人念能力的拒絕。
從某方面來說,她既是除念師,卻也不完全是除念師。
當然,越是違背現實的規則。就越是難以拒絕。必須要進行制約和誓約纔可能徹底完成這個念能力。
而井上織姬使用自己的念具後,將會對“拒絕領域”進行振幅。直接使得它進化爲“拒絕結界”,不但增強了念能力本身,使得一些違反常規的現實都能夠拒絕掉,而且還直接分隔了內外。使得結界內外都無法出入,徹底的進行隔絕。
劉結草爲何要讓井上織姬現在使用這種念能力,那個理由很快就會產生了。
所有身在夢境之中,被拒絕結界包圍着的人,都默默注視着倒映在天空中的影像,那就是妮翁現實中的經歷。
外界,完成了占卜的妮翁對庫洛洛說道:“好了。完成了。”
庫洛洛問道:“我可以看看麼?”
“當然。”妮翁說完,就將已經寫好的占卜文遞給了庫洛洛,說道,“我的占卜很奇特。由四到五行詩組成的,那些會預測出每週會發生的事,但前一首也許是已經發生的事了。”
庫洛洛看向了那占卜的結果,只見其中寫道:“重要的月曆遺失了一頁,剩下的月份進行盛大的弔唁,在身着喪服的樂團演奏的旋律下,霜月被盛大安穩的送走。菊花與葉片一同枯萎凋零,躺臥在沾血的火紅之眼旁邊。就算剩下的夥伴只有一半,你的優越地位依然屹立不倒。享受這幕間休息時間吧,去找新夥伴也行。出發時可往東去,一定會遇到等待你的人。”
這一刻,庫洛洛不禁留下了眼淚。
在夢境之中,時間流逝比外界更慢幾分,因此劉結草有機會吐槽道:“真是鱷魚的眼淚。如果真的關心團員死活,爲何還要制定出只有挑戰殺死一個團員,才能夠代替他的號碼入團的規則?”
“什麼?”妮翁不解道。
“沒什麼,等會再告訴你。”劉結草說道。
外界,庫洛洛傷感的感嘆道:“真厲害,很準啊,這第一句詩……”
妮翁笑道:“別說,別說!我從來不看自己的占卜。”
庫洛洛故意問道:“爲什麼?”
妮翁答道:“我認爲自己不參與其中占卜才準。”
庫洛洛心中暗思道:“原來如此,這就是限制條件,以後要注意一下了。”
他又問道:“那問你個問題可以吧?”
妮翁自無不可的答道:“嗯。”
庫洛洛問道:“占卜中提到爲死者鎮魂的事情,你相信會有死後的世界麼?”
妮翁回答道:“我不太相信,占卜是爲活着人存在的,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指庫洛洛先生你自己,如果是詩文中提到這個,應該被安撫的不是靈魂而是庫洛洛先生你自己。”
庫洛洛沉思,點頭道:“也許,正如你所言。走吧,快到拍賣會的入場時間了。”
妮翁說道:“剛纔那句話,其實我是借用他人的,那是小時候電視上占卜師說的,占卜是讓現在活着的人過得更幸福的東西。”
“是嗎?”庫洛洛說道。
妮翁繼續說道:“所以,那名占卜師儘量去占卜那些不好的事情。”
庫洛洛問道:“不好的事情?”
妮翁堅定的說道:“這樣的話,人們就會爲了避開不幸而去祈禱,那個時候我被感動了,從那個時候我就立志當一名占卜師。”
夢境之中,劉結草無語的看着妮翁,問道:“話說,對於一個陌生人,你難道完全沒有半分戒心?居然什麼都告訴對方了。”
同時,他心中也吐槽道:“尤其是連庫洛洛都沒有問到的地方,你都主動告訴他了,也難怪原劇情中庫洛洛能夠輕易盜取了你的能力了。”
妮翁反問道:“爲什麼不能說,庫洛洛先生幫助了我,他是一個好人啊。”
“你從哪裡看出這貨是好人?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劉結草心中吐槽,然後白了妮翁一眼後,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了。
有些事還是事後再告訴她比較好,現在多說其實無益。
妮翁突然說道:“幾年之後。那名占卜師因欺詐罪被逮捕了。”
庫洛洛問道:“難道說的是銀河的祖母?”
妮翁說道:“是的。”
庫洛洛說道:“說起來他也否定死後的世界。”
妮翁說道:“嗯,所以我也不相信。”
庫洛洛眼中露出柔和的光芒,說道:“我相信靈魂的存在,所以我想完成死去的他最想完成的事。”
“那是什麼?”妮翁問道。
“胡作非爲。”在庫洛洛回答之前。快如疾風的手刀瞬間劃過妮翁的頸部。
夢境之中。劉結草笑道:“看吧,你就是你相信的人。”
妮翁露出氣呼呼的表情。說道:“再也不相信他了,以後都不會再理他了。”
劉結草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會‘凝’,所以無法看到一些東西。藉助於我的夢境的力量。也只能夠讓你看到自己的念能力形態,而看不到那個庫洛洛發動念能力時的狀態。所以你沒有看到,那個庫洛洛具現化出一本書,然後有意無意讓你按了手印的事情。”
“什麼?”妮翁不解的問道。
劉結草露出看悲劇的表情,對妮翁說出了庫洛洛的真正身份,以及他的那份雞肋般念能力。
然後,本來還有點天真。以爲只是被壞蛋打暈綁架了的妮翁一瞬間臉色完全就變了。
念能力被人盜走了,她以後就不能再占卜了嗎?這等於奪走她最大的愛好和心願。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這個人。”妮翁憤怒的叫起來,就如同小獅子發怒一般。即是可愛卻也是兇狠。
劉結草這時露出陰謀得逞的表情,摸了摸妮翁的頭,笑道:“怎麼樣,想不想親自報仇?”
“想。”妮翁堅定的說道。
“那麼,你就拜師吧。我來教你念能力,然後幫你奪回失去的能力。”劉結草笑道。
之後事情就簡單了。最近彭絲和井上織姬已經多次在妮翁面前秀念能力,引起她的一些興趣。而現在這份深刻恥辱的經歷,讓她直接下定決心,立即就拜了劉結草爲師。
接下來,劉結草向井上織姬問道:“如何?你的念能力還能夠堅持多少時間?”
井上織姬說道:“如今只是阻擋源於外界的念能力,無法讓他人的念能力對我們起效,只是最簡單的除念,因此在老師您的加持下,我可以維持一天以上。”
“怎麼回事?”彭絲終於藉機說話,問道。
劉結草笑着進行解說,對衆人解釋了其中的道理。
事先,劉結草就發動了從芭蕉那裡“模仿”到九成左右的念能力“流浪大緋人”,直接使用了祭品來發動,寫下“提升井上織姬下一次發動念能力的時間”。
結果,事先說好計劃的井上織姬,雖然是在夢境中發動了念能力,但因爲跟妮翁一般也是一心二用狀態,卻是現實中也同步發動了念能力。
可是藉助於劉結草的夢境,直接把這份井上織姬的念能力傳導到各人的現實中的身體之上了。這就是夢魘的一種能力,是劉結草的底牌之一。
結果嘛,即使是現實中的妮翁發動了“天使的自動筆記”,可是卻無法使用到被井上織姬所隔離的人身上,使得那占卜效果發生了偏差,與原劇情中占卜結果完全沒有兩樣。
實際上,如果沒有這種除念之力的隔離,有着劉結草爲主的變數存在,那份庫洛洛看到的未來,絕不只是那種樣子的。
占卜在這個幻想世界中,其實就是命運長河的一種對未來的推演,是最有可能發生的結果。
但是,這是命運長河本身發動的結果,才能夠看到最可能的未來。
而妮翁卻不是命運長河本身,頂多只是如其化身一般,是命運長河的地上行走一般的角色,卻沒有那麼大的威能。一旦被像井上織姬這種除念之力隔絕了目標,那麼占卜之中,那隔絕的就無法被算入命運之中,命運本身就不會再準了,得出了與原劇情一致的答案,就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而現在,劉結草繼續讓井上織姬長時間維持這個拒絕結界,就是要等幻影旅團聚集,由團長爲衆人算命占卜之後,纔會解除掉這個拒絕結界。
唯有誤導了幻影旅團,之後劉結草的計劃才方便開展。
井上織姬是這個計劃中最重要的棋子,若非如此,劉結草也不會專門把她帶進來了。
現在這個《全職獵人》世界如此危險,帶她進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其實劉結草是抱着一份風險的。
當然,如果不是井上織姬本身可以拒絕萬物,等於是跳出天地之外的存在,否則劉結草還真不敢帶她進來。
這個女孩的這份能力,以後還有着更多的作用,如果沒有一定把握,劉結草也不會因此而隨便折損掉她的。
剩下來的事情,就只剩下等待,等待着庫洛洛完成所有的占卜工作,然後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藉着空餘的時間,劉結草開始讓芭蕉開始使用念能力,讓他接着來完成最後的複製工作。反正已經完成九成了,差的最後一點也就一兩天的工夫就可以完成了。
順便一提,現在即使是芭蕉也是一心兩用的狀態,現實中的芭蕉如果不同步發動的話,劉結草只是通過夢境還真是不容易“模仿和複製”念能力。
完成之後,劉結草開始幫妮翁上起了念能力的課程,其他人雖然基本上都聽過,但是作爲複習,因此也一起旁聽。
反正大家都呆在一起,閒着也是閒着嘛。
比起夢境世界中的安寧,外界已經變天了。
庫洛洛對幻影旅團下達了“熱鬧的大幹一場吧”的命令,由此今天晚上的拍賣會徹底熱鬧了,完全化爲了黑幫與幻影旅團的戰場。
與此同時,身在戰場中的酷拉皮卡接到了小杰的來電,知道了小杰和奇犽被幻影旅團抓住過的消息。更是得知了信長因爲窩金的死亡而當場哭了的事情。
酷拉皮卡不由想起之前窩金因不出賣同伴而死的經過,不由心中出現了幾分動搖。
不過,他還身在拍賣場,暫時也沒有工夫多想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