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期間,哈利和羅恩幾乎放棄了在圖書館可以查到勒梅的希望,儘管哈利仍然堅信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名字。學期開始後,他們又恢復了利用課間休息十分鐘的時間瀏覽圖書的做法,但哈利的時間比其他人更少,因爲魁地奇訓練又開始了。
劉結草和赫敏仍舊沒有提醒那兩人,瀏覽圖書對兩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這本來就是他們喜歡做的事。
前者是爲了繼續把知識裝入造化之書,後者是喜歡學習。
因爲魁地奇訓練的辛苦,使得哈利沒有工夫多想其他的事情,正如劉結草建議的一般,順便被分心了。
哈利發現,當他訓練之後筋疲力盡時,噩夢真的就做得少了。
不過,哈利也得到了一個壞消息,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賽居然是由斯內普當裁判,這個惡夢一般的消息更讓他震驚之餘再一次分了心,對於魔鏡的執着進一步減輕了。
這一次訓練結束後,其他隊員還在磨磨蹭蹭地聊天,哈利卻直奔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他發現羅恩和赫敏正在那裡下棋,而劉結草和幾個經常出現在赫敏身邊的蘿莉正在觀戰中。
赫敏只有在下棋時纔會輸,哈利和羅恩認爲這對她很有好處。劉結草則認爲這完全是哈利和羅恩在嫉妒赫敏在魔法上的天賦。
“先別跟我說話,”哈利在羅恩身邊坐下時,羅恩說道,“我需要考慮——”
可他一看見哈利的臉,又說:“你怎麼啦?你的臉色真可怕。”
哈利壓低聲音,不想讓別人聽見,把斯內普不懷好意地突然想當魁地奇裁判的事告訴了他們。
對此,劉結草知道原因,斯內普想要藉此保護哈利。不讓上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一旦出現意外,他就可以縱觀全局,隨時應變,不至於像上次那樣被動。
顯然,這應該是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的計策,斯內普自己未必想得出來。
赫敏雖然也隱約猜測到了斯內普想當魁地奇裁判的緣由,但是想到了奇洛還在,仍舊有點擔心。
另一方面,斯內普雖然會保護哈利。可是從以往的經歷來看,他說不定會在保護哈利的同時,同樣會給哈利小鞋穿,讓這場比賽結果偏向對哈利不希望看到的方向。
“別參加比賽。”赫敏立刻就說。
“就說你病了。”羅恩說。
“假裝把腿摔斷。”赫敏建議道。
“真的把腿摔斷。”羅恩說。
“如果你自己下不了手,不如讓我幫你把腿摔斷……”劉結草帶着惡意吐槽道。
一邊的衆蘿莉猛點頭,最近她們通過劉結草和赫敏,與哈利和蘿莉混得也熟了。她們全部都在看戲,最近一年級的課程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難倒她們的了,甚至可以說已經把一年級應該學的東西全部學明白了。下面的時間她們不必再那麼努力了,這纔有功夫跑來看熱鬧。
“我不能這樣。”哈利說,“隊裡沒有替補的找球手。如果我退出,格蘭芬多隊就無法比賽了。”
就在這時。納威一頭跌進了公共休息室。大家都猜不出他是怎麼從肖像洞口鑽出來的,因爲他的兩條腿緊緊粘在一起。哈利他們一眼就看出,這是被施了鎖腿魔咒。他肯定是像兔子那樣一路蹦跳着上樓,進入格蘭芬多城堡的。
大夥兒都笑了起來。只有赫敏沒笑。她跳上前去,給納威解咒,納威的腿一下子分開了。他站了起來。渾身顫抖。
“怎麼回事?”赫敏把他領過來,和哈利、羅恩坐在一起,一邊問道。
“馬爾福。”納成聲音發抖地說,“我在圖書館外面碰到他。他說他一直在找人練習練習那個咒。”
“去找麥格教授!”赫敏催促納威,“告他一狀!”
納威搖了搖頭。
“我不想再惹麻煩了。”他含糊地咕噥。
“你必須勇敢地對付他,納威!”羅恩說,“他一貫盛氣凌人,我們沒有理由在他面前屈服,使他輕易得逞。”
“你不用對我說我膽子太小,不配待在格蘭芬多,馬爾福已經對我說過這個話了。”納威哽咽着說。
哈利把手伸進長袍口袋,掏出一塊馬蹄形巧克力,這是聖誕節時赫敏送給他的那盒裡的最後一塊。哈利把它遞給納成。納威看上去快要哭了。
“你比十二個馬爾福都強。”哈利說,“分院帽把你選進了格蘭芬多,是嗎?馬爾福在哪裡呢?在令人討厭的斯萊特林。”
納威拆開馬蹄形巧克力,嘴脣抽動着,露出一個無力的微笑。
“謝謝你。哈利……我想去睡覺了……你要卡片嗎?你收集卡片的,是嗎?”
納威離去後,哈利看着那張著名巫師卡。
知情者全部盯着這張巫師卡,彷彿上面有着天地之間一切的奧妙一般,某個真相正要通過這張卡片被徹底揭開。
劉結草卻想着納威的事情,本來在開學前就計劃過有空幫他一把,但是現在仍舊還沒有研究到“遺忘咒”的方面,對於大腦方面的魔法研究也不足夠,看來還需要繼續等,等到下個學期遇到那個只會“遺忘咒”的“專家”。或許在那個人的身上,可以找到幫助納威的辦法吧。
然後,哈利終於看着巫師卡說話了。
“又是鄧布利多,”他說,“我第一次就是——”
他倒抽一口冷氣,瞪着卡片背面,然後擡頭先是看着劉結草、羅恩和赫敏,又轉頭看向了周圍的其他蘿莉。
“我找到他了!”他小聲說,“我找到勒梅了!我告訴過你們,我以前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名字,原來,我是在來這兒的火車上看到的——聽聽這個:‘鄧布利多廣爲人知的貢獻包括: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發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鍊金術方面卓有成效!’”
赫敏一躍而起。自從他們第一次家庭作業的成績下來之後,她還沒有這麼興奮過。
“等着!”她說。然後飛奔上樓,到女生宿舍去了。哈利和羅恩還沒來得及交換一下困惑的目光,她就又衝了回來,懷裡抱着一本巨大的舊書。
“我就沒想到在這裡找找!”她激動地低聲說,“這是幾星期前我從圖書館借出來的,想讀着消遣的。”
“消遣?”羅恩說,可是赫敏叫他安靜,讓她查找一個東西。她開始飛快地翻動書頁,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終於,她找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劉結草心中吐槽。原劇情中的確是如此,但是現在的赫敏卻是知情人之一,這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等着哈利發現“答案”,然後立即就拿出來的吧。現在裝模作樣倒是很有水準,估計是因爲哈利“終於”找到答案太過興奮,所以把她不自然的地方掩蓋掉了吧。
“我們現在可以說話了吧?”羅恩沒好氣地說。赫敏不理睬他。
“尼可.勒梅。”她像演戲一樣壓低聲音說,“是人們所知的魔法石的惟一製造者!”
她的話並沒有取得她預期的效果。
“什麼石?”哈利和羅恩問。
“哦,怎麼搞的。你們倆平常看不看書?瞧——讀讀這一段。”
她把書推給他們,哈利和羅恩讀道:古代鍊金術涉及魔法石的煉造,這是一種具有驚人功能的神奇物質。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屬變成純金,還能製造出長生不老藥。使喝了這種藥的人永遠不死。
許多世紀以來,關於魔法石有過許多報道,但目前惟一僅存的一塊魔法石屬於著名煉金術士和歌劇愛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慶祝了六百六十五歲生日,現與妻子佩雷納爾(六百五十八歲)一起隱居於德文郡。
哈利和羅恩讀完。本來要傳遞給劉結草的,但後者表示早已經知道了,再要轉給其他蘿莉。也同樣拒絕了。
這讓哈利和羅恩極爲鬱悶,彷彿全世界就他們兩個不知道魔法石。
“明白了嗎?”哈利和羅恩讀完後,赫敏問道。“那條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說是勒梅請鄧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爲他們是朋友,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從古靈閣轉移了出來。”
“一塊石頭能變出金子,還能使你永遠不死!”哈利說,“怪不得斯內普也在打它的主意呢!誰都會想得到它的!”
“怪不得我們在《近代巫術發展研究》裡找不到勒梅。”羅恩說,“既然他已經六百六十五歲,就不能算是近代了,是吧?”
無論是原劇情,還是現在,這兩人這樣說,總感覺他們是在化解自己無知的尷尬。
第二天上午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課上,哈利和羅恩一邊記錄被狼人咬傷後的多種醫治辦法,一邊還在討論如果他們弄到魔法石將怎麼辦。
劉結草拒絕參與這種無趣的空想,還離他們兩個更遠了一些。
直到羅恩說他要買下一個自己的魁地奇球隊時,哈利纔想起正事,想起了斯內普和即將到來的比賽。
“我必須參加比賽,”他對劉結草、羅恩和赫敏說,“如果我退出,斯萊特林們就會認爲我害怕了,不敢面對斯內普。我要讓他們看看……而如果我們贏了,就會徹底清除他們臉上得意的笑容。”
“只要我們不把你從賽場上清除就行。”赫敏說。
比賽漸漸臨近,哈利雖然對劉結草、羅恩和赫敏的說法滿不在乎,但他的心情越來越緊張了,其他隊員也不太平靜。一想到要在學院杯比賽中戰勝斯萊特林,大家就激動不已。在將近七年的時間裡,還沒有人能夠打敗他們。然而,有這樣一個偏心的裁判,他們能成功嗎?
哈利不知道是他多心呢還是事實如此,似乎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會碰到斯內普。有時,他甚至懷疑斯內普在跟蹤他,想獨自把他抓住。每週一次的魔藥課變成了一種痛苦的折磨,斯內普對哈利的態度很惡劣。難道斯內普知道他們發現了魔法石的奧秘?哈利不明白他怎麼能知道——哈利經常有一種可怕的感覺,似乎斯內普能看透別人的思想。
劉結草知道這是爲什麼,斯內普這是在保護哈利,不管這是不是來源於鄧布利多的命令,還是斯內普自己的意思。
經歷過上一次超乎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預料的事件——他們完全無法想象奇洛居然會喪心病狂的出手對付一個學生,因此最近兩人都或明或暗的關注着哈利,防止奇洛再一次對其下手。
鄧布利多的確是要安排救世主試煉給哈利,但卻不是讓他去送死,因此他絕不允許哈利出現其他沒有必要的意外。
鄧布利多是躲在暗處監視着一切,而斯內普就是明面上的保護力量,讓奇洛投鼠忌器之下無法再下手了。
第二天下午,當劉結草、羅恩和赫敏,甚至偶爾纔會出現在他身邊的某些蘿莉們,在更衣室外面祝他好運時,哈利猜測,他們實際上在暗暗擔心再也見不到他活着回來了。這佯能給他什麼安慰呢?
哈利穿上魁地奇球服,拿起他的光輪2000,對伍德的鼓舞士氣的話根本沒聽進去。
與此同時,羅恩和赫敏在看臺上找了個地方,就在納威旁邊,劉結草和他的蘿莉們也坐在了納威的另一邊。
納威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顯得這麼沉重和擔憂,也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都把自己的魔杖帶到賽場上來了。
哈利不知道羅恩和赫敏一直在偷偷練習鎖腿咒。他們從馬爾福給納威唸咒這件事中獲得啓發,打算一旦斯內普顯示出要傷害哈利的苗頭,就對他念咒。
“記住,別忘了,是‘腿立僵停死’。”羅恩把魔杖插在袖子上時,赫敏小聲地說。
“我知道。”羅恩不耐煩地說,“別嘮叨了。”
劉結草和他的蘿莉們神色輕易,知道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不會再出現上次的事情了。上一次只是鄧布利多沒有想到奇洛的瘋狂,而這一次明面有斯內普,鄧布利多暗中也做了一些佈置,不會再讓上一次的事情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