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困在一隻纏滿荊棘的鐵籠子裡,縱使他如何努力也插翅難飛-
猶然驚醒,他看到的並不是夢中的鐵籠子,而是白色的瀰漫着淡淡香檳芳香的機艙。
馬託就坐在旁邊的座位裡,戴着3D眼鏡看電影,因爲刺激的電影畫面,他興奮地嘿嘿,手裡的香檳搖搖晃晃的,洛克真擔心酒液會從杯子裡灑出來,殃及他溼身。
蒙汗藥放得有些多,醒過來的洛克頭暈呼呼的。
他扶着座位把支撐起軟綿綿的身子,做了個深呼吸。
他記得下午四點多,馬託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芊芊的貼身保鏢依一醒過來了,她是計劃事件裡唯一的倖存者,她的指證對他極不利。
馬託本打算派人去滅口,爲他清除障礙的,可杜奕非也不是吃素的,在醫院裡設了重重防守,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不用說一個沒有得到身分確認的大活人了。
而且,洛克也不想讓馬託插手這件事情,馬託萬一暴露,會讓德納羅家和杜氏家族的關係惡化,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關於依一的事情,洛克曾派彼得處理過,彼得說她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只是個活死人而已。
可事實呢?
不是彼得對自己的藥過分自信和吹擂,就是依一的意志力太頑強……
他的努力依舊沒能換來芊芊的愛,洛克心已死,還會在乎依一的指證嗎?
洛克的堅持讓馬託不得不重新做了安排,他會從鵬城飛往魔都和他會合,然後一起回羅馬去。
面臨的問題讓洛克似乎只能選擇逃跑了。
這次離開,洛克很難再有機會和芊芊這樣相處,依戀使他選擇了無視馬託的安排,並將守在別墅外的手下全撤了。
晚餐的時候,喝第一口酒他就嚐出了異樣的味道,加上大衛和吳媽等人微妙的眼神,他知道杜奕非開始行動了,再不逃他將成爲了籠中之鳥,插翅難飛。
當他懺悔的時候,他已做好了接受懲罰的心理準備。
如果這樣能讓杜奕非安心,能讓芊芊幸福,有何不可呢?
在這條歧途上走了那麼久,他應該回到原點了。
只是,事情並沒有安他以爲的那樣發展,現在他正和遊哉自嗨的馬託在一起,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他和馬託在一起,那芊芊呢?
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洛克清醒了些,他伸手捉住馬託的一隻胳膊,搖了搖。
馬託摘下眼鏡,巴眨了一下被繽紛驚險世界迷花的眼睛,纔將目光焦聚在醒過來的洛克身上。
“嗨,兄弟!”馬託衝洛克笑。
“到底怎麼回事?芊芊呢,你沒對她怎樣吧?”和馬託在一起幾年,這個男人我行我素的性格洛克很清楚,他害怕對方過分顧及他也將芊芊也綁來了。
“她啊,現在應該和杜奕非在一起吧,弄不好因爲你的事,兩人正吵着呢。”馬託猜測,聳了下肩。“誰知道呢。”
“哦。”聽到這話,洛克心裡踏實了些。
“完全放下了?還是自暴自棄,做了那麼多沒有回報,打算把自己往死路上送?”馬託說話的時候,衝乘務員揚了下手,對方會意地給洛克送來了一杯溫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