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麗從那隻抽屜裡拿到了那張門卡,用它打開了杜夫人的房間門。
房間裡瀰漫着淡淡的香水百合芬芳,自從這個女人搶走了她的杜以墨後,她就痛恨與這個女人相關的一切,自然也包括這香水百合。
被牀頭燈微弱照亮的牀上,那個女人正熟睡着,她的眉頭緊蹙,似乎正被可怕的夢魘糾纏着。
看着那個女人,沈曼麗恨得牙關咯咯響,垂落在身側的兩隻拳頭顫抖。
她並不着急靠近那個女人,而是走到了茶几邊,她將紮在水晶花瓶裡的香水百合抽出來,丟在腳邊狠狠地將那些嬌豔的花朵踩碎,然後才伸手握住瓶頸,拿着那隻因爲傾斜而嘩嘩往外淌水的花瓶走到牀邊。
“以墨-”杜夫人被恐怖和痛苦纏身,在夢魘中拼命地掙扎。
她也不知道是哪裡聽來的流水聲,就像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循着尋找出口。
當她恍然驚醒,夢魘尚未褪盡,就被跟前一張冷冽無情的臉嚇得驚聲尖叫。 wωω◆ тt kǎn◆ c ○
沈曼麗沒有讓那個女人叫出多少聲音,還在淌水的水晶花瓶就毫不留情地敲到了她的腦袋上。
花瓶比想象中的要堅硬得多,一下敲落,那個女人的腦袋就破裂流血了,那尖叫轉瞬即逝,她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沈曼麗看着跟前這個被鮮血染了半張臉的女人,痛快地咧嘴笑。
她伸出一隻手放在杜夫人的鼻子下,還能感覺到微弱的氣息。
“別死得太快,我還要帶你去個好地方,到時你就可以跟以墨永遠在一起了!”沈曼麗雙眼腥紅,嘿嘿地笑。
她把花瓶丟在牀腳邊,將杜夫人身體虛弱時坐在輪椅推到了牀邊。
沈曼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昏迷的杜夫人從牀上搬到輪椅上,她在衣櫥裡翻出了一圈大膠帶,一圈又一圈地將杜夫人捆綁在輪椅上,然後陰笑着推她出門去了-
……
不知道是白天吃荔枝吃太多了還是什麼,睡夢中的芊芊被一團躁熱的火燒得翻來覆去的。
在火焰之中,她甚至看到了任羽風。
他赤身果體的,全身都火焰的衝她嚎叫,她不顧一切地衝過火層,想要去救他,可才觸碰到她,她的雙手也被那烈焰點燃了。
她被燒得撕心裂肺的痛,眼睜睜地看着任羽風在跟前化爲灰燼。
“嚯-”她掙扎着從那個可怕的夢境中醒來,彈坐起的身上已是一層層的冷汗。
羽風?!
芊芊捂着嗵嗵亂跳的心口,覺得難過得喘不過氣來。
已經一個多月了,任羽風至今仍音訊全無。
從起先害怕他會捲土重來破壞她和杜奕非的感情漸漸的變成了現在的擔心。
她爬下牀去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然後拿起擱在茶几裡的手機,走到陽臺上吹風醒腦。
不說任羽風,和他最親近的宋琳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他們現在是不是在一起呢?
宋琳是任羽風信任的女人,如果他躲在哪兒或是出了什麼事情,宋琳肯定了解。
不甘心的,芊芊再一次撥打宋琳的手機號,和之前幾百次的情況一樣,鈴聲從頭響到尾,無人接聽。
她又留了一條語音短信:宋琳,你一定知道羽風在哪對不對?我只想知道他是否還好,我已經沒那麼生氣了,我希望他能想開一些,我們依然是兄妹!還有,我真的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