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你聽我說……”沐易之驀然一副大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姿態。
我無力的站在原地,餘光瞥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怎的?你是要跟我說你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過來跟你說這件事,是不想有事瞞着你,當然,我也不可能去跟那個見都沒見過的人結婚,我的心意你難道還不知道……”
我低頭沉思半晌,擡頭攤手道,“你就像一個‘人格分裂患者’。”
“心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啊,此事發生純屬意外,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啊,嗯……”沐易之垂頭目光灼灼的說道,“我猜你也知道了大概的情況吧。”
我慢慢平復剛纔應過度情緒化造成的不冷靜,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按照沐易之這人來說,就算不是爲了我,起碼也不會接受那種類似與政治聯姻的橋段,肯定就是背後那個一直在默默操縱一切的沐言,沐易之的老爺子。
這真是複雜,若是沐易之拋棄我也就罷了,大不了打他幾頓泄泄憤就好了,時間一過再深的感情啊什麼的,都隨波逐流了,現在呢?
要怎麼辦?
是奮起反抗資本主義家,因無情澆滅我們純潔而剛剛萌芽的愛情種子呢?
還是認命的接受資本家‘善意’的安排。
在我還沒有想明白時,沐易之又說:“心兒你說,你要怎麼辦?”
我有些驚訝:“有沒有搞錯,這要結婚的是你,又不是我,什麼叫我要怎麼辦,你纔要怎麼辦纔對吧……額……莫不成你想着要我去搶新郎?”
見沐易之要點頭的樣子,我連忙雙手畫了個叉叉,義正言辭道,“想都別想,我怕我還沒有走到禮堂一百米以外,我就被你爺爺的保鏢們給射成蜂窩了,要是我一不小心英勇戰死,然後你還不知道,那我豈不是死的太冤了。”
“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好歹我也是少主子……”
“靠……姓沐的,你要不要這麼沒有良心啊,你就這麼想我死?”我瞪大了眼睛,拍桌:“大把的青春少兒郎等着老孃去泡呢。”
沐易之好笑道:“心兒,你的理智那裡去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去死,你若是死了我還有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來個裡應外合,來個狸貓換太子。”
“嗯?”我面色微微一肅:“什麼意思?一大早突然跑來跟我說你要結婚了,然後新娘不是我,接下來要我去搶婚,你在逗我嗎?”
沐易之訕然一笑:“呵呵,心兒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最近我的動作有點多,某人已經看不下去了,所以……”
“所以給你施壓了?然後拿我危險你,逼你就範,哈哈哈……”我自嘲道:“沒想到我的價值突然高漲好幾倍了,都還能拿來危險人了。”
沐易之伸手揉着我的腦袋,語氣說不出的溺愛,“也就只有你纔是我的軟肋。”
情話,不管怎麼聽都是那麼的讓人飄飄然,我不懷疑他對我的愛戀,中間雖說磕磕絆絆了許多,起碼終於確認了自己的心意,既然如此,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我拍着胸脯說,“我不會讓人把你給玷污了的。”